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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章賭技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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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雄狒身形齒爪,都較雌狒高大鋭利,獸類雖然頭腦簡單,對配偶卻比人更親密,鎖鏈才解,雄狒已聳咆哮向場中奔去。

麥佳鳳拍拍“大白”頭頂,笑道:“去!這次別再畏縮了,好好給它一頓重的。”

“大白”果然抖擻出,一到場中,便人立而起,雙爪握拳在自己前擂得“蓬蓬”作響,長嘯示威,狀頗傲慢。

雄狒一聲低吼,猛衝上前,揮起左臂,對準“大白”前就是一爪。

“大白”後肢一蹬,聳身躍起,競由雄狒頭卜一翻而過。

雄狒一擊落空,暴吼着旋轉身軀,雙爪並舉,摟頭撲到,同時張開血盆大口,生似將“大白”活下去。

那“大白”好像早料到有此一着,一連兩個空心筋斗,直退出八九尺遠,堪堪又將一撲之勢避開。

雄狒撲噬未中,怒吼連聲,箭也似急追而上,二次揮爪猛擊“大白”背脊,身手之矯捷迅速,雖武林高手亦不過如此。

“大白”逃避不及,卻出乎意料的轉過身來,舉起左臂,徑向雄狒爪上去。

雄狒力猛爪利,一擊之威何等驚人,便是塊石頭也碎了。

孰料雄狒一爪拍在“大白”左臂上,突然發出一聲負痛嘶嗚,忙不迭縮爪連抖不止。

“大白”得此機會,反撲了過去,一拳正中雄狒前“蓬”然一聲,登時將高大猙獰的雄狒打翻在地上。

那雄狒一連三次撲噬無功,其勢已弱,倒地滾後躍起來,鬥志消失大半,只顧作態低吼,不敢再發動攻勢,那隻右爪終於懸空萎縮,不肯落地,顯然已受了傷。

“大白”卻聲威大振,不停地撲上前去,揮爪舞拳,頻頻搶攻,不片刻工夫,雄狒身上又捱了兩記重的,越發驚懼惶惶,哀鳴聲聲,四處竄避,莫敢徑攖其鋒。

蓮姑驚得目瞪口呆,啞女菱姑焦急恐懼地喃喃不己,黃大郎濃眉緊鎖,終於長嘆一聲,叫道:“請停止了吧,這一場,咱們認輸了。”麥佳風歡呼着召回“大白”啞女菱姑疾步奔出,捧起雄狒右爪,只見獸掌上骨斷爪裂,一片血污,傷得竟然不輕。

她天生啞殘,平素以飼獸為樂,愛獸如命,一見雄狒負傷甚重,心裏一陣酸,淚水涔涔直落,匆匆取出隨身‮物藥‬,替雄狒包紮右爪傷處。

黃大郎凝重地對蓮姑説道:“神獸之戰,兩場俱敗,如今唯有愚兄戰勝桑瓊,始能扳平和局,事關師門威譽,愚兄誓必全力以赴,萬一不幸失手,這率隊返回阿爾金山的重任,就全在你肩上了…”蓮姑駭然失聲道:“大郎,你不是説過麼?全身而退應該沒有困難?”黃大郎點點頭,神情一片肅然,道:“是的,那是早先的估計,但現在…”蓮姑搶着道:“現在又有什麼不同呢?”黃大郎道:“早先,愚兄期望於雪狒能勝取頭陣,則第二陣勝負已無關重要,現在雪狒落敗,咱們不能再輸,否則就一敗塗地,只有含恨引退出關了。”蓮姑柔聲道:“大郎,咱們人關任務已經達成,即使暫時引退,也無傷大局,你又何必”黃大郎淒厲地笑道:“愚兄身為長徒,人關不足匝月,如今落得人獸俱傷,倘再全身而返,何顏歸見恩師。”蓮姑驚問道;“你…你準備…怎麼樣?”黃大郎低頭看了自己左臂一眼,喃喃道:“愚兄決定用‘袖刀’應敵,若再不勝,不惜施展‘聚大法’跟他一拚。”話落,一昂頭,大步直向場中走去。

蓮姑臉頓變,跨腳急探,緊追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袖,顫聲道:“大郎,‘聚訣’戕身傷元,你要多多謹慎,為了你自己,也為了我…”黃大郎身形微頓,苦笑道:“放心,我知道利害,能不用自然不會輕用的。”説着,輕輕在蓮姑肩上拍了拍,重又舉步而出。

桑瓊靜立場邊,早把黃大郎和蓮姑這番對答聽在耳中;心裏不為難。

他原意僅想使黃大郎略受挫敗,知難而退,卻不料此人竟是個死心眼,不惜戕身耗元,以孤注一擲的“聚大法”與自己一決勝負“聚大法”霸道兇猛,自己雖不畏懼,處置上卻多了一層困難。全力相拚吧!又怕出手過重,結成死仇;略留情面吧!又恐化解不了那雷霆萬鈞的捨命一擊,權衝利害,真是難煞人也。

思慮未決,黃大郎已在場中停步,揚聲叫道:“請桑大俠賜教。”桑瓊懷着躊躇之心,緩步而出,拱手笑道:“黃兄,你我遠無深仇,近無大恨,勝敗皆是小事,以武論文,可否點到為止?”黃大郎木然道:“既要分判勝負,少不得各出全力,在下並無傷人之心,但拳腳兵刃無眼,還是彼此當心一些的好。”桑瓊微微一笑,道:“黃兄此言,莫非定生死相搏麼?”黃大郎道:“在下未必定能獲勝,但總得打出個結果來才行。”桑瓊道:“那麼,何不捨兵刃單較拳學?”黃大郎道:“天殘門人,隨身皆是兵刃,閣下還是亮劍賜教,比較妥當。”桑瓊見言辭無效,默然片刻,終於點點頭,道:“既然黃兄堅持,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説完,左腳倒退一步,龍聲中,撤出了飛龍劍,卻將劍鋒轉藏左肘後,單掌一立,含笑道;“黃兄先請!”黃大郎目注他肘後長劍藏而不用,不期詫道;“你藏劍不用,敢情是有意託大傲敵麼?”桑瓊笑道:“不敢,在下因見黃兄左臂虛垂未用,故也暫的藏劍肘後,黃兄不用左手,在下也不用這隻左臂和長劍。”黃大郎濃眉一挑,嘿嘿笑道:“我奉勸閣下還是免此拘束的好,只怕等我使用這隻左手的時候,閣下運劍已經來不及了。”桑瓊泰然道:“多承提醒,在下自會小心在意。”黃大郎目光暴,微微頷首道:“閣下掌傷我師弟,武功想必確有獨到之處,這麼説,咱們就不必贅語了。”語聲微頓,注目問道:“咱們是各盡全力,不限招數,必要分出勝負才罷手,閣下可有意見麼?”桑瓊搖頭道:“悉由尊意。”黃大郎深深了一口氣,驀地雙睛暴睜,喝道:“好,接招!”聲未落,人已動,未見他如何晃肩作勢,大步一探,竟已欺到近前,右腕一抖,當一掌疾劈了過來。

桑瓊心頭暗驚,腳下一錯步,側身半轉,巧妙地閃開三尺,卻沒有出手。

黃大郎冷嘿一聲,如影隨形緊跟而上,右肘一抬,徑向桑瓊脅下撞去。

桑瓊虎輕折,飄然斜飛而起。

那黃大郎突然沉聲喝道:“仔細了!”雙腳猛頓,身形電掣般破空數丈,一霎眼,便超過了桑瓊,右掌連翻,猛拍三次。

這時候,兩人都正躍起離地,變式趨避全皆不易,黃大郎後來居上,搶得上風位置,三掌拍落,業已貫注全力,但聞“蓬蓬蓬”一連三聲暴響,登時將桑瓊罩人一片勁風狂飈之中。

在這般居高臨下情勢之下,掌力如巨雷轟頂,除非桑瓊能仰面發掌硬接,再想閃避,已是萬難。

莫金榮目睹此狀,也不替桑瓊暗掐了一把冷汗。

豈料桑瓊既未閃避,也沒有發掌硬接,競然身形一長,直着轟頂狂飈破空起。

場邊眾人但見一道光華矯健龍騰,疾然穿透掌風,直升六丈’有餘,堪堪從黃大郎身前兩尺處掠過,緊接着,光華一斂,在空中連頓了四次,才緩緩瀉落地面,桑瓊雙手捧劍,含笑仁立,劍尖毫芒猶自伸縮閃動,人卻衣發元傷。

雙方觀戰之人,個個屏息如呆,好一會,莫金榮和麥佳鳳才異口同聲喝采起來。

黃大郎腳落實地,臉上敬佩之,情不由己地讚歎道:“閣下好純的御劍之術,不愧中原高人。”桑瓊微微一笑,劍鋒一轉,仍然藏入肘後,道:“黃兄劈空掌力威猛無儔,在下亦深愛欽佩。”黃大郎肅容道:“兩度出手無功,三次發掌無效,論理,黃某應該拱手認輸才對,不過,咱們説過,須分判勝負始能罷手,黃某仍厚顏一戰,不知閣下還肯賜教麼?”桑瓊道:“本來就沒有分出誰勝誰負,黃兄盡請出手,何須太謙?”黃大郎臉上一紅,道:“既承掩遮,黃某心領盛情,但此番下手,必須分出勝負,黃某不妨奉告閣下,請留神左臂。”説着,右掌微提,欺身又上。

桑瓊連試三次未肯還手,已知這黃大郎一身武功絕不比自己差了多少,聽他一再聲言使用左臂,心裏格外警覺,同時也決心速戰速決,不讓他有施展“聚大法”的機會。

主意一定,神凝氣沉,暗暗已將畢生功力,貫注在飛龍劍上,人如山獄巍立,靜靜而待。

那黃大郎身欺近,低喝一聲,揚掌出手,用的仍是先前同樣一式“刀斷”桑瓊微一滑步,正欺身閃避,猛可間,突見黃大郎掌勢半途頓止,一擰肩頭,那條虛垂的左臂已閃電般搗向自己右腹。

桑瓊目光鋭利,掃顧之下,已看出黃大郎左臂原來齊腕而斷,斷腕上套着一個鋼製圓筒。

當下不敢怠慢,一小腹,急向後退…——明輝掃描,elle007ocr,舊雨樓獨家連載,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