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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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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榛…”霍永晰微弱地呼喚着,他可以到生命的失伴隨着意識愈來愈渙散,他集中所有的意志力,斷斷續續地説:“你…你走…別…別管我…快走…”

“永晰,你撐着點。”聽見他的聲音,陶榆榛的神一振,梭巡着身上可以開鎖的工具,在遍尋不着後她都快哭了,忽然看見霍永晰手指上的訂婚戒指。

她伸手拔下指環間未被焊死的戒指,一使力扯斷拉直,探人手銬的鎖孔中專注地移動着。一會兒她的手銬便打開了,她馬上再試圖打開霍永晰的手銬。

他的手銬上沾滿鮮血,濕滑地覺更讓她很難成功,她愈來愈心急,手勁沒使好“卡”的一聲戒指斷了一半在鎖孔內。

“該死!”陶榆榛挫敗地吼叫,撲到桌前看桌上那同樣用鐵鏈鎖牢的定時炸彈,時間剩不到一分鐘,她絕對無法打開炸彈的鎖,心一橫,她抱緊霍永晰。

他不能走,她也不走,要死大家一起死。

“小…榛,別傻了…快走…走…”霍永晰虛弱的掙扎着,傷口的灼痛加上心急如焚使他終於昏倒了。

“不,永晰,我陪你。”緊緊地抱住他,陶榆榛絕望的合上眼睛。不能有結果,能死在一起也夠了!她的角揚起一抹笑,淚水滑下眼角。

“小榛,讓開!”門被踢開,嶽芊鈴一馬當先衝進來,陶榆榛聽到她的聲音馬上閃身。嶽芊鈴揚手,準確的一槍打斷了霍永晰的手銬。

“小心,桌上有炸彈…音姐?”陶榆榛驚喜地看着樊音冷靜的走到桌前,只剩下五秒、四秒…樊音手中銀光一閃,已經挑斷引線,鐘面定在兩秒的地方。

“永晰沒事吧?”隨後跟進來的尉星栩蹲下來審視霍永晰,將滿身血污的他扛在肩上,快步地走向已在外等候的救護車。

“小榛,你受傷了嗎?”嶽芊鈴急切地問着同樣滿身鮮血的陶榆榛。

陶榆榛本無暇回答,同樣急奔出去跟上救護車。

“嗨,永晰老弟。”尉星栩吊兒郎當地晃進門來,霍永晰意興闌珊地瞟了他一眼,連招呼都懶得打。這小子,每天下班都晃過來在他面前游來晃去,哇啦哇啦地聒噪一堆,煩哦!

煩躁的合上眼睛,其實霍永晰心裏明白星栩是擔心他、關心他,但沒見到小榛,他的心就是無法平靜。

在他初人院動完手術後,她原先好幾天都陪在他身旁,直到媽媽由中雄上來看顧他,小榛就開始避不見面,雖然星栩説她常問起他恢復的情形,但她就是狠下心不來看他。

他明白她的顧忌,要不是身上的傷沒完全痊癒,他早就去找她了,而時間愈久他就愈不安,怕她又想東想西地更加疏離自己。

“永晰,你好一點了嗎?”嬌柔甜細的嗓音響起,霍永晰張開眼打着招呼“嗨,芊痕、夜辰。”嶽芊痕用一雙温柔的大眼睛瞅着霍永晰,看見他氣還不錯,她長吁口氣帶着歉然的笑容説:“對不起哦,前陣子夜辰都不讓我來看你。”

“還説呢,你差點嚇死我了。”駱夜辰皺眉地拉着她在沙發上坐下。她以前產過一次,所以他格外注意她的身體狀況。半個月前她不小心摔下樓梯引起出血,嚇壞駱夜辰了。

雖然醫生保證沒事,但駱夜辰還是堅持她躺在牀上不準亂動。到今天嶽芊痕真的悶不住了,才撒嬌耍賴地要他帶她出門。

而駱夜辰雖然心疼老婆,但不住她的軟語哀求,只好帶她來看霍永晰了。

“不要緊的,我好很多了。”霍永晰坐了起來,小心地動動身體,背後的傷口雖然還有些疼痛,但自由行動已經是可以的,所以他也出院回家休養着。

“對啊,這小子福大命大,死不了的。”尉星栩自桌上的水果籃裏拿了個蘋果,邊吃邊調侃着。

“就是有你這種人,探病不帶東西,還專吃人家送來的。”嶽芊鈴踏進房裏,瞪了尉星栩一眼,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問着“永晰,今天好嗎?”

“嗯!”漫不經心地應着,霍永晰的視線放在桌上正被拿出來的碗及小兵子上,一打開鍋蓋,香味四溢的雞湯味傳遍房內。

“喏,小榛要我帶來的,趁熱喝吧,她熬了一早上呢!”將裝着葯燉雞湯的碗端到霍永晰面前,嶽芊鈴轉頭又盛了一碗遞到嶽芊痕面前,笑着説:“借花獻佛,姐,你也喝吧!”

“不用了。”嶽芊痕使勁搖頭。呼,自她懷孕後喝補品都喝怕了。

駱夜辰濃眉一擰,接過碗,抱着嶽芊痕到腿上坐好,二話不説開始喂她。她不喝,只是嘟着子鄔瞅着他。

“快喝!你身體不好,要好好補一下,乖,聽話。”半哄着懷中的小人兒,駱夜辰還是成功地讓嶽芊痕喝了大半碗。

嶽芊鈴一面看一面搖頭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她看着駱夜辰放下碗,對懷裏顰眉的嶽芊痕低語着,而嶽芊痕則更貼進他的懷抱,這不讓嶽芊鈴噁心得看不下去,一回頭看見霍永晰端着碗發愣。天啊!這裏還有一個痴情郎。嶽芊鈴拍着額頭嘆氣着。

“喂,喝吧!你再瞪,小榛也不會跳出來的,她又沒學湯循術。”嶽芊鈴的話讓霍永晰回過神來,他將碗放在一旁,輕輕嘆息着。

“她為何不來?”霍永晰的問話千篇一律。

“我不知道。”嶽芊鈴的回答也是百年不變。

“小榛沒在這兒照顧永晰嗎?”嶽芊痕惑地問。她記得自己上一次來看永晰時小榛也在,照顧永晰照顧得無微不至,怎麼才半個月就不來了?

“她看這傢伙死不了,不太嚴重了,就説不用來費時間了。”尉星栩閒閒地開口。丟掉手中的果核,看了看四周,他問道:“咦?永晰,伯母呢?”

“回去了,她不放心嫣琪,我就叫她回去了,反正我也好了七、八成了。對了夜辰,我過兩天就回公司上班。”霍永晰轉向駱夜辰。

“不急,先養好身體再説吧!”駱夜辰一揮手,比比尉星栩道:“反正有事我會找星栩去做的。”

“是啊、是啊!我是苦命的超人。”尉星栩做了個苦瓜臉,隨即正地説:“説真的,你還是想想你和小榛怎麼辦吧!”

“還能怎麼辦?我是不會死心的,但是小榛…”霍永晰下了牀,慢慢地踱到沙發坐下,躺久了他也好累。

“能走了?看來你真的沒啥大礙了。”嶽芊鈴眼睛忽然一亮“對了,我們可以騙小榛説永晰病情又嚴重了,讓她來照顧他,然後…嘿嘿!”

“這主意不錯耶,不過説病情嚴重未必瞞得了她,不如…”尉星栩眉飛舞地説着他的計劃,他説完,大家都瞠目結舌地瞪着他,只有他無辜的眨眼再眨眼。

知道慕容婷已經被逮捕了,陶榆榛並沒有特別意外或開心;相反的,她還覺得慕容婷可憐的。

“可憐?拜託,二姐,她破壞你的婚事,害得心臟病發,還差點害死你和霍大哥,你居然還認為她可憐?”慕容恆一提起這些事就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阿恆,她是你姐姐呢!”陶榆榛眉一皺,義正辭嚴地教訓着慕容恆。

“姐姐?可恥哦!”慕容恆不齒地説。

“對了,‘亭毅’畫廊呢?”陶榆榛勸不了他,只好改變話題。

“哦,姐夫去處理了,他親自南下去和霍大哥的弟弟談,可能是談妥了吧,總之最近‘亭毅’就會展出霍永威的畫,和南港客户的合約也搞定了。唉,可是姐夫也向法院訴請離婚了。”慕容恆一面喝可樂一面説:“姐夫説他要去追尋自己的生活,等‘亭毅’上軌道後就還給我們自己來經營。”

“發生這些事大家都很亂,什麼經營權不經營權的,一陣子後再説吧!阿恆,你要常回去陪,她現在一定很傷心。”陶榆榛説道,她知道慕容艾梅一向非常地疼愛慕容婷。

“我知道,啊!我要走了。”慕容恆咕嚕咕嚕地喝完可樂,站了起來。

陶榆榛陪他走出超商,到他的摩托車旁,慕容恆忽然問:“二姐,你和霍大哥現在怎麼樣了?”

“我們?已經結束了。”陶榆榛淡淡一笑。

“不是吧?永娟説她爸媽已經不反對你們的事了,你們沒有和好嗎?”

“不是他們反不反對的問題,而是我自己的問題。”陶榆榛視線移向遠方,眼神顯得悠遠而縹緲,她幽幽地説:“其實我早就知道我配不上他的,一步錯、步步錯,很多事是不能從頭再來的,你以為能忘掉一切重新開始,其實不然,就算所有人都能忘記那些事,你自己是忘不掉的;就算所有人都不介意,你自己是最介意的;所有的人都原諒你,只有你自己不能原諒自己…”

“二姐,你想太多了吧!”慕容恆搔搔頭,不太瞭解為什麼女人都那麼會鑽牛角尖、鑽死衚衕,而且一鑽進去就卡在裏面出不來,他説:“我們大家都認為你和霍大哥很配啊,郎才女貌,而且你和霍大哥又彼此相愛,何必顧忌那麼多呢?”

“你不懂的。快走吧,你上課要遲到了。”目送慕容恆離開,陶榆榛回到店裏,坐在櫃枱後,她支着下巴沉默地盯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