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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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什麼都沒説，他卻明白她的心已不在他身上了，她怎麼會以為自己瞞得過他呢？她果真是個大笨蛋！徹頭徹尾的笨蛋！

終究，她還是傷害了他，深深地傷害了他…

“對不起…”在他吻她的空隙中，她口而出。

素牧宇在她説話的同時，放開了她——“要説對不起的人是我，以菲。知道嗎？當我在小白教堂門口的那段時間裏，我一步都沒有踏進去，我好像在等你，又好像不想等你，想到自己可能就要一腳踩進婚姻的墳墓裏，我又突然到害怕了，甚至祈禱你不要出現，這樣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解了。”

“牧宇…”她幽幽地看着他，想打斷他叫他別説了，可是，他卻伸出食指比在她的邊，封住她的嘴。

“聽我説完。”秦牧宇笑得很淡然。

“那一刻，我非常明白自己並不想娶你，是的，我愛你，可是，我對你的愛還不足以克服我的心魔，讓我以為跟你在一起會很幸福，或者説，我這輩子可能都無法屬於任何一個女人…知道有人比我更能守護你，這對我而言真的是個解。或許那些過去對我來説真是個包袱吧，包括你，就像，我對你可能也是個沉重的包袱一樣，懂嗎？”她當然懂。

可是，此時此刻，她本分不清他説的究竟是他真正的想法？還是為了讓她少一點愧疚而説出來安人的話？

“到他身邊去吧！他比我更適合你，你們兩個沒有過去，只有現在和未來，編織故事是你的強項，我相信你可以把你跟他的未來編織得很好，對嗎？”他眼神冷笑的問着她。

駱以菲笑了，眼淚卻直掉。

“那你呢？”

“我嗎？”秦牧宇嘲的一笑。

“我的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嗎？”駱以菲温柔地笑了，點點頭。

“我知道了，我們還是朋友吧？”她朝他伸出手。

他握住她，再一次把她撈進懷裏緊緊抱住，在她的耳畔低喃——“雖然我不想娶你，可是，我愛你這件事是真的。”她紅了眼眶，點頭再點頭。

“我知道，我都知道。”房裏頭，突然有個女人的聲音在喊他。

秦牧宇驀地放開了她，動作誇張到像是被老婆當場抓姦似的。

不一會兒，一樣穿着浴袍、頭髮也是濕答答的安亞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怎麼聊那麼久，親愛的？”安亞笑着問秦牧字，突然發現駱以菲在門邊時訝異地低叫一聲。

“以菲？”駱以菲呆呆地看着兩人。

“那個…我們…”安亞對她尷尬的笑笑，一副言又止的神情。

“不必解釋了。”秦牧宇陡地長臂一伸，改而把安亞摟進懷中，吊兒郎當的看着駱以菲，跟她暖昧的眨眨眼。

“我們要去忙了，再見。”房門在駱以菲的眼前被關上。她定定地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搖着頭緩緩走開，角似笑非笑的。

房門後——秦牧宇確認駱以菲已經走了之後，才慢慢鬆開摟住安亞的手臂。

“謝謝你，安亞。”他低頭看着此時穿着浴袍、出一雙小腿的安亞。

“你這麼大力配合，我真的很謝。”

“是嗎？”安亞斜睨了他一眼，陡地一笑，整個人又撲上去抱住他的——“我可以再配合一點，製造真實一點的、你變成花心蘿蔔的證據…如何？”她朝他戲劇似的眨眨眼。

那模樣有點搞笑，像是故意討他歡心。

秦牧宇笑了，把她推開，走到一旁拿起大浴巾，把她拉到椅子上坐下，二話不説便動手幫她擦起濕漉漉的發。

“別鬧了，一箇中暑的人還胡思亂想什麼，是誰教你要把頭髮濕的？也太入戲了…”真是…

拒絕一個女人的方式還真温柔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