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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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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柏容只是淡淡的笑道:“你該換藥了。”聽到要換藥,方涵的臉不覺一紅,“又、又要換藥啦?”

“大夫説一天換兩次藥才好得快。”他取餅桌上的藥瓶,坐於牀沿。

“喔…”其實她很懷疑那是喬柏容要求大夫這麼説的,畢竟她勤換藥,得到最大利益的人其實是他。

他輕柔的褪下她的褲子,將藥膏塗抹在那還有些紅腫的俏上。

那些執刑的家僕算是盡力了,打了五、六十板,卻僅讓她受了些皮傷,傷也好得極快,不像魏嬤嬤雖才受了三十板,卻只撐了兩天就死了。

“嘶…”方涵突然了口氣。

喬柏容立刻收回思緒,“怎麼,是我太用力了?”

“沒、沒事。”不想讓他歉疚,她忍着疼道。

他沉默了會兒,才輕輕一嘆,“對不起。”若不是因為他,她也不會受這皮之苦了。

“又不是你的錯,下令打我的是那個女人,你就別再自責啦。”方涵咕噥着道。

現在兩邊既已撕破臉,喬柏容不再稱對方母親,因此方涵也不喊她夫人了。

“放心,這筆帳我會好好和他們算清楚的。”喬柏容將藥瓶的瓶壓回去,隨手將它扔在牀上,“現在來做點別的事好了。”方涵發覺,原本在她上游移的指忽然沿着她‮腿雙‬間的縫兒往前滑。

她渾身一震,“二、二少爺…”可惡,她就知道,這男人永遠不放過任何吃她豆腐的機會!

“別動,我怕不小心疼你的傷處。”喬柏容俯身在她耳邊低喃,還乘機偷咬了她的耳垂一下,害她顫抖得更厲害。

你把手挪開不就不會碰到我的傷處了嗎?方涵心裏忿忿地想着,卻沒膽子説出口。

喬柏容指上的功夫極好。

方涵嗚咽了一聲,鋭的受到他的指如何在她體內轉動、、送。

或許由於他指上殘餘着些許藥膏,她只覺得他被撫過之處一陣冰涼。

“嗯…”她忍不住發出甜美的呻

喬柏容的眼神變得更為幽暗,正加深侵略,外頭卻突然傳來綠禾的聲音。

“二少爺,蘭萱園的王嬤嬤奉夫人的命,説要見您。”房中的兩人皆是一楞,喬柏容這才想到自己進來前並未關門,如今綠禾站在門外,與他們只隔了一道屏風。

方涵一顫,急着想擺那還在她體內嬉戲的指。

沒想到喬柏容卻伸出另一隻手按在她背上,阻止了她。

她氣憤的回頭想瞪人,卻對上他惡且興致的目光。

她忽然覺得,自己能夠了解那不小心誤入虎口的小羊心裏的覺了。

沒想到喬柏容竟還能以平靜的語氣朝外頭道:“我現在不想見人,你去問問她來做什麼。”

“呃,王嬤嬤説,這個月已經過了五天,可是府中各處都還沒收到本月應發配的用度…”

“啊…”方涵覺**被他狠狠摔了下,忍不住輕呼出聲,惹得綠禾話還沒説完便突地住了口。

方涵氣喬柏容害她出糗,伸手用力掐向他的大腿,卻反而得自己手指發疼。

“原來是為了此事。”喬柏容的聲音聽起來再正經不過,可是方涵卻清楚看到他臉上毫不掩飾、不懷好意的笑。

“你同王嬤嬤説,府中每月的用度都是由芳寒管的,但她如今受傷卧牀,沒空處理此事,讓他們先撐着,待芳寒傷愈,自會將月例補發下去。”哼,只犧牲一個魏嬤嬤哪夠?傷害芳寒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那些還活着的,他打算慢慢凌遲。

“是,奴婢這就去告訴王嬤嬤。”這下,連綠禾的語氣中也帶着一絲笑意,愉快的離去了。

聽着綠禾漸遠的腳步聲,方涵呆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我怎麼不知道,府裏少了我,月例就沒法發下去了?”雖説這兩年她的確替他管理府內大部分的用度,但所有事項都還是喬柏容決定的,她不過是負責執行,照説隨便找個人都能替代她才是。

“現在你知道了。”喬柏容心情很好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方涵楞楞望着他,突然很想哭。

這個男人怎麼能如此不講道理的對她好呢?

不管怎麼説,那些都是他的家人,雖然情並不好,但過去總也維持着微弱的平衡,可是如今他卻為了她,毫不在意的得罪他們。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才能讓他這般待她?

“寒寒,你怎麼了?”見幾顆淚珠突然從她眼眶中滾落,喬柏容一驚,完全忘記自己先前正在戲她,連忙伸手捧住她的臉,“是不是哪裏疼?”此刻,方涵再也顧不得上的傷,掙扎着爬起來,一頭栽進他懷裏,放聲大哭。

“寒寒?”他慌了,卻又因不曉得她哭泣的原因,不知從何安撫起。

噎着道:“喬柏容,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若我以後離不開你了怎麼辦?”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生命中將再也不能沒有他。

喬柏容沒想到她竟會直呼他的名字,先是呆了下,待消化了她話中的含意之後,立即大怒,“你想離開我?”方涵瞅着他,委屈的道:“哪有?我還不是怕哪天你厭倦了,不要我了…”

“我絕對不可能厭倦你,少胡思亂想。”他兇狠的吻住她,邊咬着她的邊道:“永遠不許離開我,就連想也不行,聽到沒有?”

“唔唔…”她被他吻得暈頭轉向。

“芳寒,快回答我!”

“…知道了啦。”唉,怎麼辦?方涵覺得自己一顆心早已全賠在他身上,後半輩子註定被吃得死死的了。

方涵這次的“傷假”休了很久,從夏初直養到夏末都還沒好。

而她這一罷手不管事,再加上喬柏容刻意推波助瀾,惹得喬府上下雞飛狗跳了好一陣子。

最後還是向來不管府內之事的喬老爺親自出馬,從一開始指着喬柏容大罵不向,到後來不得不放軟身段,好聲好氣的拜託家中唯一的經濟支柱快把積欠的月例發一發、公中的生意管一管。

其實本來府中各項開支用度應該由家中主母來管的,但如今公中那幾項生意原也是楊氏的陪嫁,在當年喬柏容十四歲正式接管後,因不想老是被長輩追着討錢,便乾脆將幾項生意的收入撥進公中,作為一大家子吃穿用度的資金來源。

倒非喬柏容對這個家尚有什麼情,而是倘若他真為了錢的事情和家人鬧得太兇,對在外頭做生意有害無益。畢竟他姓喬,還住在喬府裏,有些事情明面上不好得太難看。

反正對他而言,這幾間鋪子的收益不過是九牛一

且他和楊家那些忠心耿耿的管事都得很,當初要將鋪子撥給公中時早已先把帳算好,這幾間鋪子的收益僅能剛好勉強維持整個喬府的支出而已,想再過得更奢侈可沒有了。

再説,既是他出的錢,那麼理所當然由他管了,而既然由他管,那麼這些錢要給誰多些、給誰少點,還不都是由他一句話決定。

這回他大發雷霆,不但扣着月例不發,還同時撂下那些公中的鋪子不管,大有想讓那些鋪子關門的意思,反正他也不缺那點錢。

哼,這家子平時吃他的、用他的,現在還敢打他的人,當他好欺負?

直到喬老爺親自來第五趟,而實際上早已傷愈並被養得白白胖胖的方涵又嫌在牀上躺得煩了,喬柏容這才在父親面前“勉為其難”的答應讓“重傷末愈”的方涵先發放一下先前積欠各處的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