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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庸蘭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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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茜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覺,她覺得自己是個幸運的人,在自己的大學認識了一個法術界出類拔萃的弟子梁若行,並跟着他出生入死,解決了校園冥界,還了校園一片純淨,自己也意外地獲得了靈眼的能力。

但自己也是個不幸的人,和梁若行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戀,最終也沒有什麼結果,甚至,她最愛的那個人連魂魄可能都沒有留下。當梁若行以自身為媒介汲取了所有惡靈的力量,隨後又悉數還給了校園冥界的時候,他也隨着那個力量和校園冥界一起消失在了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是死是活,無人知曉。

梁若行走後,她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旅遊管理專業,因為據説導遊是可以自由出入各大景點的,而陪着她走遍中國的各大風景名勝是梁若行臨行前最大的心願,可惜畢業之後,她卻成了一名人民警察。四年的刻苦努力,她終於拿到了那張通行證,當她走到父親的面前説出自己的想法時,沒想到父親一反常態,當着她的面將那張證書撕得粉碎,第二天就將一紙任命書到了她的手裏,也許父親認為,為了一個死去的人堅持一個毫無意義的遺願,是小孩子的做法,而李茜已經長大了,他更願意讓她繼承她母親的工作,那張委任狀就是任命她為警局靈異小分隊隊長的。

在一哭二鬧三上吊,甚至絕食三天後,她還是乖乖地去上任了,因為父親並不打算在這件事情上妥協,顯然,對於母親的意外離世,儘管已經過去20多年了,父親依然無法釋懷(關於李茜母親的意外去世,在《我以我血對抗天》中有待,李茜的母親是一名靈事警察,在生下李茜之後不久,就遇到了校園內靈異事件爆發,處理時不幸遇難),他希望在她的身上找到她母親的影子。

所幸自己年幼時也喜歡泡在警局裏,做起來似乎也不難,可上班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了自己的尷尬處境,她這個聽起來光榮的隊長實在有點可憐,不但是個光桿司令,整個部門只有她自己,而且只能算是警局的編外人員,連自己的辦公室都沒有,平時也不用去上班,只有在遇到讓人無法理解的事情時,那些警察才會想到她這個隊長。幸好在梁若行走後,李茜又回了一次他的家,在他的故居里,找到了一些法術界的典籍,起初只是作為留念帶了回來,後來終於忍不住自己偷偷學了起來。梁若行雖然曾經説過,希望她永遠不要涉足法術界,但作為梁若行的愛人,她始終認為,只有自己也是一名法力高深的人,才有資格配的上他,因此更是刻苦,再加上她體內隱藏着的星言的靈魂,修習進境竟比一般的法術界弟子還要迅速。接連處理了幾個棘手的案子之後,她在警局中的地位也開始直線上升。

説來也怪,自她接手這個靈異小隊隊長之後,這個不大的海濱城市靈異案件竟然有直線上升的趨勢,上班以來,她還沒有正經休息過,最近的一個案子更是讓她焦頭爛額,案發地點是一家新近營業的酒吧,最近的一個月裏,已經接到了三起人員失蹤的報案,失蹤者皆為女,失蹤前都到過這家酒吧,而後就沒有出來過,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看着寥寥幾句檔案,李茜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如果梁若行在,肯定三下五除二就能解決了吧。

不行!李茜使勁搖了搖頭,天真地想要把一直以來的依賴甩掉,關燈想要休息,就在這時,一縷詭異的藍光在那幾頁檔案上閃過,讓她心中一凜,抓着被子的手一緊,戰戰兢兢地念道:“氣聚靈台,五昧頓開!”這是靈官開啓的法門,靈眼一開,眼前的景象頓時清晰,就見一個女子從檔案上緩緩浮現,盈盈跪倒在李茜的面前,哭訴着什麼,幸好她早有準備,才沒被嚇倒,不過還是冷汗淋漓。她並沒有真正系統地接受過訓練,對於那女子的話,她只能勉強推斷出,她是冤死的,請求她的幫助,讓她意外的是,這個女子究竟是怎麼附身在檔案上的,是多麼大的冤屈才讓她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

正待要仔細地詢問一下,突然到一股大力從背後傳來,大驚之下她猛然回頭,卻見一條悉的身影迅速貼近她,心神一陣不穩,待要阻擋,卻見那道身影輕巧地繞過了她,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身後那個女子的身上。

“玫瑰!”那個女子急切的聲音帶着悲鳴傳進她的心底,這是她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若行,你果然還沒有走,是嗎?即便我看不到你的樣子,可你的身影,你的聲音,沒有一樣能夠瞞得住你的真實身份,若行,即便是到了另一個世界,你還是放不下我的,我知道,你説過不要我走進忘川河等待前年,只為了守護一個神話般的傳説,可是你,我知道,你執着地放棄了輪迴,只是為了守護我!若行,你好傻!我不會忘記,永遠都不會忘記我們曾愛過,我們永遠都愛着!

李茜半躺在牀上淚滿面,好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沉浸在了深深的回憶中,她不知道是該謝還是該怨恨安安,噹噹事的每個人都被灌下了那碗孟婆湯的時候,唯獨漏掉了她和星言,這使得她在後的生活中始終夾在一種既痛苦又幸福的覺中,痛苦的是,她和梁若行從此永遠天人兩隔,無法再見,幸福的是,他們曾經那麼愛過,那麼真切甜地愛過,點點滴滴都烙印在她的心裏,讓她隨時可以回憶。

可是,若行,這件事情,又和你有什麼關係?還是你發現了什麼?

酒吧?好吧,既然那幾個女子都是在酒吧裏失蹤的,看來自己有必要到那個酒吧去走一圈,想到這裏,李茜強迫自己進入夢鄉,畢竟酒吧要到明天下午四點鐘的時候才會開始營業,而自己並不打算在半夜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至於那家酒吧,明天她會好好查一下的。

李茜一襲黑衣,戴着一副碩大的墨鏡出現在了這個叫做“庸蘭酒吧”的酒吧門前,她這一身奇特的打扮立時引來了很多人的側目,當看到她那張冷若冰霜的臉時,卻又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從她的身邊繞過,走進了酒吧。庸蘭酒吧,李茜的嘴角微微挑了挑,來之前她已經調查過,這家酒吧的開業時間不足一個月,酒吧的命名來源於網絡上小有名氣的小説作者宇塵庸蘭,據説他也正是這家酒吧的幕後老闆,也正因為這個名字,為他引了很多的年輕女fans,但這個酒吧,恐怕並不像它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純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裏,接連3起人員失蹤,而且都是發生在星期五,這恐怕不應該是巧合吧。

今天就是星期五,如果自己的推斷沒有錯的話,會有另外一個女子在這裏失蹤,猶豫了一下,李茜還是抬腳走了進去,但一進入酒吧她就愣住了,酒吧裏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昏暗,反而是燈光明亮,也沒有震耳聾的音樂聲傳來,只有悠揚的輕音樂緩緩地訴説着什麼。一個面憂鬱的男人靜靜地站在吧枱裏,微笑地看着來來往往的客人,按照他們的要求調製着一杯杯不同類別的酒。李茜注意到,在這家酒吧裏,確實以女孩子為主,而且看上去都不過20歲左右,他們對那個調酒師的關注顯然要大於對手中那杯酒的關注。但是從李茜的角度看過去,這個調酒師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調酒的動作中規中矩,臉上的笑容一成不變,長相只能説過得去,唯有眼中的那一縷憂鬱是難以掩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