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第三章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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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塵定了定神,重又凝聚靈力,再一次時空轉移,待到那股法術特有的眩暈散去,不由得再一次皺眉,這一次的時空轉移還是以失敗告終,這一次出現的地方卻是濱城最大的海邊廣場,和自己預定的目的再一次差了十萬八千里。
“哼!”他冷哼了一聲,乾脆重新設定了自己的座標,他知道動手腳的那個人除了梁若行不會是別人,他和李茜所有的回憶都在那所校園裏,再一次揮出一道符咒,指向自己的腳下,這一次,在五芒星出現的剎那,他竟忍不住一個趔趄,接二連三的時空轉移已經讓他的靈力過度損耗,這麼下去,不用梁若行動手,他自己都有可能被拖死,但是,哼,宇塵再次冷哼了一聲,嘴角冷酷地笑了,他可以輸,可以輸給任何人,但不能輸給梁若行,他要證明,自己並不比梁若行差!
趁着時空通道還沒有散去,宇塵踏前一步,但終歸那個趔趄還是讓他在時間的把握上出了點小小的誤差,就是這點小小的誤差,卻讓結果謬以千里。一步踏出,宇塵甚至沒有覺到那股應有的眩暈,就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幸運的是,如果他再往前一點點,那麼就鐵定要和冰冷的大理石柱子進行一次親密接觸了,以時空轉移的力量,這一下,就算不要了他的命,也足以讓他頭破血。
這一刻,他才注意到,自己並沒有離開廣場,只是由廣場邊緣到了廣場中央而已,宇塵忍不住着氣,盡力壓抑着心中的怒火,他知道這是梁若行的詭計,他沒和他正式過手,但卻知道他喜歡靠詭計算計別人,只要自己生氣,就會失去應有的理智,就會不知不覺走進了他的陷阱,所以他必須保持冷靜。
猛地一個靈,宇塵硬生生地壓制住了自己想要回頭的衝動,就在剛才,他覺到背後傳來一束凌厲的目光,那束目光中包含着強烈的恨意,刺的他心頭劇痛,那是梁若行,他甚至可以想象,只要自己一回頭,他就會以最強悍的靈力攻擊他。
匆忙間畫了一個符,在自己的身邊佈下一道結界,這才緩緩地轉過身,儘量不顯自己的慌張,至於靈力的透支,他也沒必要隱藏了,相信梁若行一直都在盯着他,對他的境況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當他回過頭的時候,那束凌厲的目光卻消失了,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彷彿剛剛只是他的錯覺,環視着遠方的黑暗,宇塵不暗暗心驚,這個梁若行的實力究竟強悍到了怎樣的程度?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從未想過他們之間的差距竟然這麼大,梁若行竟然可以隨意隱藏自己的行蹤而不被發現,只是在背後的注視,就已經讓他如坐針氈了。
宇塵的心中驀然間浮現出一種強烈的挫敗,這是他這輩子首$小%説^手&機!站w&a^p&。^⑴^*&⑹&k。c&n整理次有這種覺,小時候初入道門,他也遇到過無數的強敵,但每一次他都湧起強烈的鬥志,就算九死一生,最終他也能活下來,可是那時候,起碼他還可以和敵人面對面地戰鬥。
現在,他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可卻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自己空有一身的力氣卻無處發,每一次動手都是泥牛入海,猶如打在了空氣中一樣。
現在,他又是驚鴻一瞥,就悄悄地隱藏了起來。
“梁若行,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躲來躲去的有什麼意思?有種就出來光明正大地打一場!”宇塵憤怒地吼道,隨即轉過身,在額頭一抹,徹底解開了自己最後的封印,一股充沛的靈力瞬間灌滿四肢百骸,隨手畫下符咒,用力地指向自己的腳下。
這一次,五芒星的光芒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照亮了整個廣場,他的身形也急速地旋轉着,宇塵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到達自己的目的地,冷漠地看了一眼遠方的黑暗,宇塵閉上眼睛,邁出了那一步。
下一刻,他志在必得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卻再一次愣住了,渾身顫抖着隨手甩出了一記天雷,身側的路燈應聲而碎。
梁若行,你欺人太甚!
玩貓捉老鼠麼?一次又一次打亂自己的時空通道,讓自己徒勞費着靈力。這一次,竟然把他送回了酒吧後面的那條小巷裏,還在他的身邊安了一堆小鬼,好,你要玩,我跟你玩!
“天地自然,穢氣分散。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罡太玄。斬妖縛,殺鬼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誦持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手,侍衞我軒。兇穢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宇塵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虛空畫符,向自己的腳下一彈,一道金光以他為中心向四周盪漾出去。
空氣中歷時傳來陣陣清新,還有一絲不易察覺地慘叫,宇塵則像沒有聽見一樣,冷漠地等待着法術效果的消失。
當那些慘叫完全消失的時候,他抬頭看了一眼酒吧,抬腳向前走去,你梁若行實力強大,能打散我的時空通道,那我就用走的,我就不信,你總不能用鬼打牆那種老套的方式來困住我!
但梁若行就是用了,而且用的極為純,當宇塵第三次走回酒吧的正門時,他終於仰天長嘆,有一種想痛哭的衝動,梁若行,你就算欺負人,也不帶這樣的,用這麼低級的法術,你這是在耍人!
可就是這麼低級的法術,卻偏偏讓宇塵無可奈何,他敗了,和一個本就沒有出現的人手,他就徹底完敗了!
“我怎麼覺得是這邊?”奔跑中的月妖疑惑地説道。
在文齊的帶領下,他像個傻子一樣玩命狂奔,目的地就是遠方的學校,可跑了這麼久,以他們的速度,早就應該追上李茜了,可一路上別説李茜,就是宇塵他們也沒有遇到,而且,路上的氣息越來越雜亂,並不像之前那麼幹淨了。
“放心,就算現在不是,等會他們也會過來的!”文齊腳下不停,有成竹地説道“我那個前姐夫出現了,我那個痴情的老姐沒道理不往他那逃命,至於你那個老闆,現在肯定狂追不捨,只不過,你覺得梁若行可能會讓他那麼順利地追過去嗎?搞不好他現在正在哪裏兜圈子呢!”
“開什麼玩笑,老闆那麼強的能力,會被一個小小的梁若行困住?”月妖不屑地説道,對於之前自己在他的手底下吃的暗虧,早已經忘得一乾二淨了。
可他剛説完這句話,就到身邊一陣冷風吹過,一聲冷哼傳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那股氣息,徹底喚醒了他體內的恐懼,腳下一緩,玄陰朱雀劍已經掣在手中,憑着自己的覺向身側劈出兩劍,劍氣有靈氣一般竄向了黑暗之中。
一聲悶哼傳來,這有如神來的兩劍,竟有一劍劃中了隱藏在黑暗中的梁若行,月妖心中一喜,腳步轉向,奔向了黑暗之中。
文齊並沒有覺到那股陰寒,但見月妖轉向,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經歷了這麼多次的並肩戰鬥,他們之間早已經有了默契,無需多言,他也轉身跟在了月妖的身後,但卻保持着一定的距離,這樣不至於全軍覆沒,月妖一旦有什麼事,他也來得及救援。
黑暗中是一片低矮的樹叢,一靠近那片樹叢,月妖不自覺地放緩了腳步,玄陰朱雀閃爍着陰晴不定的光芒,那預示着黑暗中確實潛藏着什麼危險,但那股危險卻又似有實無,就連神劍也拿不定主意。
文齊卻笑了,因為他太悉那隱藏在黑暗中的氣息了,快步上前,在身邊佈下一層簡易的結界,輕聲叫道:“表姐,是我們,我和妖子,出來吧,沒事了!”黑暗中,一道人影突然跳起,手上光芒一閃,一道符咒面而來,文齊微微一笑,輕巧地轉身,避過了那枚火符,同時捏了一道法訣,向那道人影一指“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縛!”人影剛一落地,便怔怔地無法動彈了。
藉着玄陰朱雀的光芒,月妖也笑了,但那笑容中卻充滿了苦澀,那人正是李茜,只是現在的李茜披頭散髮,眼神中掩飾不住的驚恐,縱使已經被法術束縛,渾身還是忍不住顫抖着。
“表姐!”文齊輕輕地叫了一聲。
“如人入暗,即無所見,如人有目,光明照,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諸相非相,即見真相!”李茜閉起眼睛,高聲念道。
“你們是鬼,都是他派來的,你們都要害我,我有佛祖護佑,你們動不了我,哈哈!”李茜高聲笑着,叫着。
文齊和月妖都是沒來由地一陣心疼,宇塵,曾幾何時也是李茜的一支柱,可是這支柱在某一個瞬間轟然倒塌,而且,向着她的方向砸了下來,讓她的神一時間難以承受。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傳來,隨後是一陣平和的誦經聲:“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衞國袛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着衣持缽,入舍衞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之,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一個面容清秀,身着素袍的年輕女子款款走來,手上輕輕捻動着一串佛珠,面帶微笑,在那誦經聲中,李茜,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