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第二十七章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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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李茜本能地驚呼了一聲。
梁若行猛地轉過頭,冷冷地看着李茜,那眼神讓她忍不住渾身發抖。
“若行,不要啊!”李茜含着淚搖頭“妖子沒有錯,有錯的是龍巫妖啊,該死的也是龍巫妖,你不要傷害妖子啊!”
“哦?你喜歡這個小白臉?”梁若行微笑着指着月妖,目光中充滿了不屑“跟我梁若行搶女人?那他死定了!”
“不是他!若行你不要胡來!”李茜急忙説到,卻不知道這句話再一次刺了已經失去了理智的梁若行,這句話在他聽來,簡直就是在辯解,也是在説明她確實有了新歡,只是不是妖子而已。
但現在的梁若行只是想殺人,他又怎麼會去管月妖到底是不是李茜喜歡的人呢?
隨着他的嗤笑,龍巫妖眼中光暴閃,臉上笑容更盛,殺氣卻也更盛,抬手結了個手印,嘴翕動,一個月妖悉的符咒便面而來。
月妖一愣,怎麼也想不明白龍巫妖是怎麼學會使用道術的,匆忙之間橫劍前,灌注了靈力的玄陰朱雀紫光大盛,向了那枚符咒。
甫一接觸,月妖卻有一種説不出的難受,明明來勢兇猛的符咒打到結界上卻只是發出一聲輕響,讓他所有的力道如泥牛入海,失控的力道帶着他硬是趔趄了一下,險些跌倒。
而龍巫妖更是陰險地笑了,月妖心中一凜,剛要凝聚靈力,卻覺到一股陰柔的力道透過玄陰朱雀,猛地侵入了身體,沿着經脈向心髒猛烈地侵襲了過去,月妖只能勉強護住了心脈,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砰地摔倒在地。
不可一世的妖界王子連護法的一招都沒有接下來,就已然身負重傷,愕然地看着龍巫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妖子!”李茜一聲驚叫,就要跑過去,卻覺到旁邊一束冷冷的目光了過來,驚懼地轉過頭,就見梁若行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臉上帶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你想他死?”梁若行嬉笑着問道,抬手輕輕一指,月妖只覺到腹內一陣翻江倒海,陣陣絞痛衝擊着他的身體,好多年了,他沒有覺到如此地疼通過,但他強忍着沒有出聲,只是扭曲的面容卻出賣了他的痛苦。
“不要!”李茜大喊道,招來的卻是梁若行更w`w`w~一`六`k~`。`c~o`m``加殘酷的待,月妖緊咬着嘴,整個頭都埋在了地上,渾身不住地顫抖着,但就是咬着牙不肯發出任何屈服的聲音。
“小子骨頭還硬!”梁若行嘿嘿一笑,改為雙手縱,虛空一抓,像擰麻花一樣擰着手裏看不見的靈力。
一陣天旋地轉襲擊着月妖的大腦,體內那股陰柔的靈力就像一把鋒利的鑽頭向裏面猛鑽,他長大了嘴巴,卻不進一口空氣,臉瞬間憋成了豬肝,眼見就要閉過氣去。
“住手啊!”李茜聲嘶力竭地喊道,不再理會梁若行的覺,快速跑到月妖的身前,張開雙臂將他護在了身後,一臉凜然地看着梁若行:“住手啊若行!不要再錯下去了!”
“走開,cicely!”梁若行臉陰沉,雙眼已經透出了仇恨。
“我不!”李茜倔強地吼道“你明知道不是那回事,你明知道他和我什麼關係都沒有,幹嘛一定要針對他,他還是個孩子!”
“孩子麼?”梁若行玩味地笑着“要説他的年齡,恐怕可以做你爺爺了,孩子?真是好笑,你別忘了,他是妖,是和你勢不兩立的,我還真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你那麼護着他?你就不怕他終歸會反戈一擊?他是妖族的王子啊,是未來的妖王,妖王可是有足夠的能力毀天滅地的!”
“若行,他,和安安是一樣的!”李茜誠懇地説道“而且,他喜歡安安,難道就不能給他一次機會麼?”
“安安?”梁若行滿臉的茫然,安安是誰?為什麼這個名字這麼悉?是自己親近的人麼?為什麼cicely讓他看在安安的面子上給眼前的這個小子一個機會?
“安安是你妹妹啊!你的親妹妹,你都不記得了嗎?”李茜的心一沉,梁若行的心智已經漸漸喪失,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記得了,可他竟然還記得她,曾幾何時,她連安安的位置都可以取代了。
“安安?”梁若行恍然大悟,一拍腦袋“你説那個女人啊,cicely你開什麼玩笑?我是神的後人,我怎麼可能有妹妹?那個安安是冥界公主,她不過是為了要阻止我稱霸的夢想而已,那個女人,下次讓我見到,一定要滅了她!哈哈哈…”梁若行仰天長笑,這笑聲卻讓李茜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一點點地破碎,梁若行,已經不再是她認識的梁若行了,此刻的他是魔,是喪失了心智的魔,是嗜血的瘋狂的魔!
“cicely姐,閃開!”就在梁若行瘋狂的笑聲中,一個蚊蚋般的聲音清晰地傳入了李茜的耳朵,那聲音中充滿了疲憊但卻堅決的不可抗拒,李茜微微一愣,隨即如突然崩潰了一般,癱倒在地上,彷彿受到了太大的打擊,不堪重負。
就在她倒下的瞬間,身後的月妖卻一躍而起,手中玄陰朱雀已經合為一把,雙手握劍的他將玄陰朱雀高舉過頭頂,向着龍巫妖猛劈了過去,玄陰朱雀挾着凜冽的寒風,原本不可一世的紫光此刻卻內斂着,劈向了龍巫妖的頭頂。
梁若行一愣,沒想到此時的月妖竟然還有反撲的力量,雙手一分就要控制龍巫妖閃避,可就在此時,身後卻撲來兩股強大的靈力,若不管,必然身受重傷,但若管,龍巫妖必然抵擋不住,他的法術被破,也是會受到反噬。
兩相權衡,反噬的力量對他如今已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梁若行果斷收手,轉身,雙手在前畫了兩個圓,堪堪擋住了那兩道凌厲的攻勢。
這才注意到,在學術報告廳的門口,不知何時走進來兩個人,一個面容冷峻,滿臉的肅殺之氣,眼神卻飄向他的身後,滿是關切地看着什麼。另一個卻是一個獨臂,臉上稚氣未,卻又滿是滄桑。
“一個心不在焉,一個殘廢,真不知道你們能幹些什麼!”梁若行嘲笑道,竟然轉過身,不去理他們,再一次面對起了月妖,彷彿整個報告廳裏,只有月妖才配做他的對手。
只是此時的月妖一擊得手之後就再也堅持不住,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嘖嘖,這個樣子還做什麼妖界王子?不如,痛快回來做我的奴隸吧!”梁若行嘆息着搖搖頭,舉步向月妖走了過去,只一瞬間,就已經走到了月妖的身前,伸手按向了月妖的膛。
奇怪的是,他明明是按下去的,可月妖的膛卻慢慢地隆起,整個身體都慢慢地漂浮了起來,渾身被一種奇怪的黑霧氣所籠罩,而那股霧氣就是來源於梁若行的雙手,看上去,就像是梁若行要噬掉他一樣。
“放下他!”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同時他明顯覺到,背後三個人已經呈三角形把自己包圍了。但他並沒有打算放棄,因為只要月妖到手,重歸他的體內,那個時候他就是無敵的,別説是他們三個人,就是法術界所有的人都在這裏,他也一樣能滅掉他們。
“放下他!”那個聲音再一次冷冷地説道,語氣更加的冰冷,堅決,讓他的手不由的一抖,險些真的放手。
“南無喝羅怛那哆羅夜耶南無阿唎耶婆盧羯帝爍缽羅耶菩提薩埵婆耶摩訶薩埵婆耶摩訶迦盧尼迦耶唵薩皤羅罰曳數怛那怛寫南無、悉吉慄埵、伊蒙阿唎耶…”又是一曲清脆的梵音,又是那曲他再悉不過的大悲咒,克魔的利器一響,梁若行抓着月妖的手一鬆,黑索斷裂,同時不由自主地抱住了自己的頭,蹲了下去。
頭好疼,就像有人在從他的頭腦裏硬生生地拔出什麼東西一樣,一些本已經忘卻的東西猛地充斥着他的腦海,自己是誰?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自己在做什麼?一切的問題都有了答案,可是那答案卻又如此的可怕!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可能會這樣?他是英雄,他一手拯救了三界,他封印了魔鬼,可是,也是他,竟然險些解開妖界的結界,差一點釀成四界的動亂,他竟然不記得安安是誰,那是他的妹妹啊,那個為了三界的安寧,甘願放下了自己身份的人,至今還待在那個孤苦寒冷的地方,可自己,都説了什麼?都做了什麼?
“cicely,走!”梁若行沙啞着説道。
“不!”李茜也是倔強地説道“我要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走!”梁若行剋制不住地吼道“離開這裏,永遠不要回來,否則,我會殺了你!”
“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知道為什麼?你不是那種人,為什麼會到今天的地步,難道就沒有解決的辦法麼?”
“走!只有走,只有活下去,你才能有解決的辦法!”梁若行狂喝了一聲,下一刻,身形已經消失,只留下三個站立的人和一個已經倒下不知怎麼樣了的妖,靜靜地待在這個黑暗的學術報告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