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出賣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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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做事有他的想法，我平時只是幫忙處理一些瑣碎事，至於有沒有其他事情無從而知。”停頓幾秒，周志研補充道“不過我相信大哥不是那樣的人，這件事可能是別人陷害他。消息是諸葛蘭騰放出去的，而且在大哥出事前我們就調查過諸葛蘭騰與蘇哲走得很近，不知會不會是他們聯手搞的鬼。”周敦德眉目緊皺，崩着的臉像隨時會發作一樣。想了一會沉聲問道:“蘇哲是誰？他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周志研不緊不慢回答道:“爺爺，蘇哲是聽雨齋的老闆，這個姨父他知道。早在我們與諸葛蘭騰翻臉時因為蘇哲被查出參與販賣文物的事情，後來他突然向我們倒戈，準備聯手對付諸葛蘭騰。據我們掌握的資料，蘇哲與諸葛蘭騰暗中有接觸，他手頭可能真掌握到什麼資料就選擇與他合作，然後跟媒體記者把他拋出去。”

“只是我們失算，沒想到諸葛蘭騰如此狡猾，蘇哲是他安排過來的，目的是為了惑我們。當時我有提醒大哥讓他提防蘇哲，大哥説蘇哲只是跳樑小醜，沒放在心上。這次大哥被陷害，會不會與他有關”周敦德盯着周志研冷冷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告訴你，就算志暉出事，輪都不會輪到你成為周家下一任的掌舵人。”周志研身體微躬連忙表示他沒有那樣的想法。

然而在眾人看不到的表情裏，周志研陰險的神越來越沉。或許在某一時間，想到大家骨子裏淌着一脈的血產生心慈。聽到周敦德這話，僅有的一點善意消息得盪漾無存。

他早就該清楚他在周家的地位，不會因為多一個人或者少一個人就有機會得到正視。

他要的不是像周志暉那種令人生畏的敬意，他要的僅僅是一份尊重。既然沒有，他不介意全部推倒讓自己建立一份尊重。

從周家議事廳走出去，周志研撥了個電話。

“動手吧。”蘇羽澄猜的沒錯，周志暉出事，周家將所有矛頭全對準蘇哲。瑞鼎珠寶的法定代表人不是寫蘇哲的名字，可是誰都知道是他在管事。

周志暉那邊的情況未明，不過瑞鼎珠寶這幾天卻連續遭遇到幾筆大單退訂。有些已經了不少訂金，可是對方寧願不要高昂的訂金也要選擇退單。

合作的客户都是一直合作開的，突然做出這樣的選擇，蘇羽澄沒有問亦猜得出他們是出於什麼原因。

“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從開始猜測周家接下來會怎麼做蘇哲這邊就開始防備，可沒想到對方選擇的是對瑞鼎下手。不得不説這個手段很不厚道，可是敵人要如此不擇手段，拿他們沒辦法。

蘇羽澄眉頭緊蹙，已經相當長一段時間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大戰。蘇羽澄到現在還記得，當年她剛從國外畢業回來進入蘇家集團就碰到一件棘手的事。

那個時候她利用學到的以及她商業上的天賦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也是自那場勝利後她的名字讓很多人知。

之後又有幾場不痛不癢的小戰，卻未能夠形成威脅。

自此之後，經歷過大戰，心態不一樣，加上商業天賦的顯著，這幾年來幾乎沒有她應付不了的商戰。

周家出手的速度過多，因為多年的影響力，能夠號召不少商界的人與瑞鼎珠寶對抗。

思索好一會蘇羽澄才開口道:“我們現在什麼都不用做，讓他們繼續進攻。”抬起頭蘇羽澄看着葉梓晴吩咐道“葉助理，回頭不管有多少客户想退單都直接退掉。”

“蘇總，要是這樣一來，那接下來將要上市的珠寶系列豈不是要押後了。”九月份臨近中秋有一個團圓的珠寶系列，為了這個項目大家忙了快兩個月，如果客户退單，對他們這個項目有着巨大的影響。

蘇羽澄沉道:“將手頭所有準備進行的項目全部停掉，接下來我們要打一場硬仗。敵人這次不是小角，這條大鱷如果擋不下來，對後瑞鼎珠寶想要拓展其他市場有着很大的影響。我們現在只是退防，不代表怕。無論是多大的企業，手頭再怎麼財大氣，資金鍊都是有限的。”先惑對手，等到敵人以為他們快要擊垮時才奮進反攻，到時才可以殺一個措手不及。

蘇哲大概猜到蘇羽澄的計劃，想了下説道:“葉助理，回頭將各部門主管級別以上的人晚上趕回來開會。”利用影響力讓一些客户退單只是第一步，回頭他們一定會派人來挖人。一兩個人無所謂，要是大規模的話，對瑞鼎接下來的運作還是有着很大的影響。

在葉梓情準備出去時，蘇哲把她叫住“你讓舒雅和小雨查一下寶鏡齋和鑑真行的情況，給我一份詳細的資料。包括具體地址，如果能夠有更詳細的也順便記錄上去。”葉梓晴出去後，蘇羽澄問道:“小哲你準備對周家下面的古玩店進去出擊？”蘇哲微笑道:“出擊是不可能的，我們可沒有那麼大的資金去做這種事。再説這邊都忙不過來，主動出擊相當於以卵擊石。”

“那你的意思？”

“姐，你忘了之前我收了不少五代十國的古玩，這批東西到現在還沒查出來到底是誰故意放給我的。前段時間我還因為這事被帶去問話，這時候我們可以利用這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一場戰爭是以古董開始的，蘇哲怎麼能夠允許他們用其它的方法結束。

寶鏡齋和鑑真行是周家旗下兩個很重要的古董鑑定行，周家現在的做法不外乎是想把他急，然後跳出來，這樣他們就有機會將罪名全扣在他頭上。

既然如此，就來一個順手推舟。

贓物如果在寶鏡齋和鑑真行出現，就算數量不多，足以讓周志暉的罪證坐實。

不過要做成這件事不容易，時間這麼緊迫，蘇哲得去找個重要的人才行。

最想周志暉出事的無疑是周志研，找他辦這事最恰當不過。

“蘇少，你可別忘了我跟他可是兄弟，你讓我做這事，豈不是陷我於不仁不義之中。”周志研看着蘇哲“而且你怎麼敢肯定你讓我辦這事，我正好可以藉此來替他洗罪名呢？”蘇哲笑了笑，身體倚靠在沙發擺出一個大字型，讓自己坐得比較愜意。

“周公子，大家何不打開天窗説亮話。周志暉會被人帶走，你比我更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蘇哲輕描淡寫的説道“換我小時候有過那樣的遭遇，一定會選擇和你一樣的做法，説不定會比你做得更絕。”周志研臉沉下去冷聲道:“你調查過我？”

“談不上調查。孫子兵法有曰:知彼知己者，百戰不殆。你把我的底全都摸清，我總得對你有點了解才行。我沒興趣跟你這樣的危險人物當對手，我只想在這件事上身。”蘇哲嘴角冷笑下，一些諷刺毫不掩飾的出來“周公子下的一盤好棋，從一開始就布了局讓我進去，如果不是及時發現，恐怕早就給圍死了。”周志研問道:“你已經知道了？”

“快到生死攸關的地步，我再想不到豈不是辜負被你出賣的資格。要知道，像周公子你這種人，能夠看中用來出賣的人，也足夠給面子了。”周志研輕笑下，皮笑不笑的樣子讓人看不穿他的意思。從身上拿出一包煙，自個兒出一支點燃。蘇哲也是第一次看到周志研煙，看他夾煙老練的姿勢，應該有多年煙齡。若非今天看見，蘇哲還當他跟自己一樣都是不煙的。

周志研吐出一口煙霧道:“説一下，到底你知道多少了？”

“知道的並不多，不過對我來説足夠了。”蘇哲收回大字型的坐姿“之前我一直猜不透為什麼我會被捲進這件事當中。畢竟從頭到尾我只是一個局外人，把我進來起不到大作用。直到前不久，我發現你的目標不是諸葛蘭騰而是周志暉我恍然大悟，或許你故意一點點把我引進來，為的是周家把矛頭對準我。按照他們的作法，一定想要一個替死鬼來洗清周志暉的罪行。”停頓片刻，蘇哲望着在眼前沒立刻散去的霧靄，用手輕輕揮了下讓刺鼻的煙味散去才接着説“想通這點，我以為事實就是如此，可是有一點我一直沒想通”

“那一點？”周志研對蘇哲的表現很滿意，不然誠如他剛才自己所説的，説不定連成為出賣的資格都沒。

“就算我身後有蘇家，但是我跟羽澄的關係不足以讓蘇家的人對我刮目相看。不滿你説，我跟蘇家關係好的人用手指頭都可以數的出來。”蘇哲説着真掰了手指頭，統計下蘇家對他沒有敵意的人有多少個。

“你的目的是想周志暉出事後，然後告知周家的人他可以是被陷害的，然後讓他們找替罪羔羊。我有和蘇家關係表現上看起來還是可觀的，所以我這個人選是不錯。可是，這個不足以有説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