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放長線,釣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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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恩養去找寧夏，蘇哲不跟着湊熱鬧。

如果能夠解開寧夏這麼多年來的心結，發生那天的事情也不算是太差。

從唐恩養家裏回到下榻酒店，蘇哲在門口看到周志研，當面碰到，又碰不了。

蘇哲想當沒看見，可有些事情不由他決定。

“蘇少，有沒有時間，我們談點事情。”蘇哲撇撇嘴:“我們之間貌似沒什麼好談的吧。”周志研拿出一個玉佩説:“蘇少對這個玉佩有沒有印象？”蘇哲到疑惑，這傢伙不知葫蘆裏賣什麼藥。往手裏瞥一眼，蘇哲到有點詫異，周志研手裏拿的那塊玉佩他的確有印象。他記得就在去年上完最後一天班準備離開時有一箇中年人拿着一個玉佩過來讓他收。

那傢伙説是宋朝趙匡胤的隨時玉佩，當時他不是很想收，青嵐鑑定過可能是五代十國的玉佩才收下來。如今那塊玉佩還放在家裏，只是不知道周志研手中那塊玉佩是怎麼得來的。

“周公子你這麼什麼意思？”蘇哲按住好奇心“我雖然是做珠寶生意，看翡翠的能力有一點，可是你手中那塊是軟玉，我接觸得比較少。若是你想讓我鑑定它的質量如何，我想你要另請高明瞭。”周志研知道蘇哲會這樣説，將玉佩拿在手裏玩道:“如果我告訴你這塊玉佩其實是販賣文物的團伙中裏讓人偷出來賣的，不知蘇少可有時間坐下來大家談一下？”蘇哲眉頭微皺，如果周志研説的話是真的，那麼他手裏收的那個玉佩豈不是同樣有可能是那批貨。不是受錢老的囑咐，蘇哲肯定不會理這事。如今他身為藍隊的小組長，這次“護古小組”行動為期三個月，現在已過了好幾天，他不能一點表示都不行。

每組五個人，除開他跟青嵐外，還有另外三個是省政協文化文史委員以及特聘委員。三個人年紀都在六十歲以上，因為看在錢老的面子才同意在他手下進行這次販賣文物的活動。不然按照他們的身份，肯定不會願意跟一個頭小孩子打道。

表現上查出事情會跟蘇哲商量，可是蘇哲卻連他們臉都沒見過，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真正將心思放在這件事上。

“護古小組”的成員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平時一般都是閒在一起喝茶聊天，突然讓他們把重心放在這種事，估計大部分也是嘴上應付着。

販賣文物的事情警方也有參與，他們本來就是配合，再跟在蘇哲這種頭小孩子做事，對他們來説是有辱斯文。

看着周志研手中的玉佩，蘇哲沉一會，最後同意跟他一起坐下來談談。

兩件玉佩一模一樣，趙匡胤就算有隨時玉佩，也不會這麼巧有兩個。

玉佩是比較出名的羊脂玉雕刻成。

宋朝期間，翡翠還沒被人發現它的價值，不過軟玉卻早已經讓人喜愛。青嵐鑑定過玉佩是五代十國的古董，看樣子事有蹊蹺。

“周公子你這塊玉佩是從哪裏得來的？”蘇哲直接進入主題，周志研用這個理由把他找過來談話，也沒必要再轉彎拐角。

找到張承生的兇手蘇哲是很周志研，不過《虢國夫人遊圖》這件事當是還清了那個恩情，而且他們利用自己把柳長橋引出來，如果不是他福大命大，很有可能早就命喪黃泉。

跟這種人説話，蘇哲不需要多費舌。

周志研攪動着面前滾燙的咖啡，一直是這樣的習慣。

滾燙的咖啡要攪到温度稍減，然後一口喝完。

停下手中的動作，周志研將小茶匙放到碟子邊。

“玉佩是前不久我在關公廟從一箇中年人手中以五萬塊收來的。”周志研再次將玉佩拿出來“出售玉佩的人神慌張，我當時沒有想買，後來鑑定過玉佩是宋朝時期的東西才買下來。”蘇哲思索片刻，從周志研手裏拿過玉佩。翻過來覆過去仔細摸了一邊，玉身光滑，澤均勻，即使經過這麼多年，依然無法掩飾它表示的絲滑手。

開啓透視異能，蘇哲在上面盯着看幾秒，能夠覺到從玉佩上面傳來源源不斷的古老之氣。這股古老之氣比起宋朝的要濃，比起唐朝的要弱。因為之前那塊青嵐有提過五代十國，介於唐宋之間的濃度，蘇哲相信青嵐當初的判斷。

將玉佩放到桌子，蘇哲控制古老之氣進入眼睛的速度。每次開啓異能，消耗的能量太快，收古老之氣又不能太快，必須要循規蹈矩讓古老之氣進入眼睛，最後一點點滲透消化。過快的話，能量一邊在消耗，這邊又進來，出現的結果不是達到抵消，可是產生衝突帶來是頭疼。

當古老之氣完全消化後，蘇哲開聲道:“這不是宋朝的玉佩，準確來説是五代十國才對。”周志研臉上閃過一絲驚訝，拿起玉佩仔細端詳。

他不是懷疑蘇哲的眼力，他也看過很多遍，同樣讓很多人鑑定過，大家都認為是宋朝。周志研一直覺得哪裏不對勁，又説出來。

經蘇哲這麼一提醒，他總算知道，他認為的不對勁大概就是這裏。

五代十國的年份太少，大家會自動忽略。而且五代十國不像唐宋元明清那樣，那時的疆惑是統一的，一個當皇帝。五代十國那會可以説是諸侯國當皇帝，好像誰手中有軍隊都可以自立為帝。

將玉佩放下，周志研微嘆道:“蘇少不單賭石本事高，鑑定古董的能力也不差。怪不得聽雨齋僅用了一年，如今就讓同行知。”

“比起周公子做為古董世家，從小把古董當玩具來玩，我哪裏有什麼本事。”蘇哲也沒有謙遜的態度，畢竟眼前這個是周志研，對於古董摸得比自己看得還多。

“能夠説出是五代十國的東西其實是別人之前曾跟我説過。”停頓一會，蘇哲端起咖啡喝一口接着説“周公子今天找上我説這事，大家打開天窗説亮話。你肯定知道我手中也有這麼一塊玉佩，只是我倒是想問下週公子，你説這是從販賣文物那批人手中得到的，你又是怎麼確定是否真實？”

“不瞞你説，販賣文物這個團伙我們一直在盯着。賣玉佩那個人叫鄭朝海，西南那邊人。”周志研拿起小茶匙再次攪動咖啡“知道有一個販賣文物的團伙，諸葛會長就讓人暗中查探，最後探到一個叫鄭朝海的人做為收接古董的中間人。”

“我們跟着他有大半年，期間他收過很多古董，同時發現在收藏古董期間，會監守自盜。因為知道他有這個小動作，我們派人跟着他，只要他有拿東西出來賣都會先一步拿下來。這塊玉佩是一對的，我知道蘇少收了一件。當時知道鄭朝海找到你收了，所以我們才沒去摻合。”蘇哲臉上的表情頓時沉下來，按周志研這麼説，這大半年來，他們派人監視着鄭朝華，連他自己都被列入監視之中。

“既然你們都找到中間人，應該能夠找到那個團伙，何須多此一舉什麼‘護古小組’。”蘇哲語氣冷淡“只要把鄭朝海帶過來，憑你們的實力，區區一個普通人完全有能力讓他乖乖就範。”周志研放下茶匙，端起咖啡往嘴裏抿一口，接着仰頭一口喝光。

“我們不想打草驚蛇。”放下杯子周志研繼續説“我們懷疑販賣古董的團伙是內部人，鄭朝海只是個無關痛癢的人。據我們暗中調查的結果，鄭朝海這個中間人平時能夠接觸的古董並不多。而且像他這種角的人很多，抓了一個，勢必會讓背後的團伙起戒心。”蘇哲眉頭蹙緊，錢老之前也説過是內部人，沒想到諸葛蘭騰這幫人早就懷疑了。

蘇哲腦筋轉了下用不確定的語氣説:“誠如你這樣説，你們這次所謂的‘護古小組’其實只是個愰子？”周志研淺笑下:“跟蘇少談事情就是輕鬆，只是説一點就能夠達到舉一反三的效果。”就算是周志研的恭維，蘇哲同樣不會覺得有什麼值得興奮。

“因為只是有懷疑對象，沒確定是誰，又不知道他們幾時會再次出手，成立這樣的專案小組是有必要的。”

“你們懷疑的人是誰？”話出口，看到周志研嘴角閃過的笑意蘇哲立刻就明白自己不知不覺被他牽着進入他早就佈下的套。

周志研從開始就在勾引他的好奇心，又突然拋出這個，肯定會被引。

比起跟周志暉打道，蘇哲更不想跟周志研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