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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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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睡了一會,突然説起夢話。

蘇哲低頭看一眼寧夏,發現她臉上一片通紅,覺有點不對勁。

用手探了下,發燙得很。

“不會是傷口染吧。”屋漏偏逢夜雨,這種情況最讓人糾結。受到傷,人的身體免疫已經處於最差的狀態,加上傷口沒有完全處理好,又光着上半身引起發燒不可避免。

“寧夏醒一醒別睡”

“恩養,別吵我,讓我睡一會。”寧夏聲音很虛弱,甚至還把蘇哲錯認為唐恩養。

此刻不知道那幫人還在不在附近,不過寧夏這樣子本不是辦法。蘇哲替她穿好衣服,把她背上來走出廢屋。

原來以為那幫人已經走遠,沒想到剛從廢屋出來,沒走多遠就讓一道光芒給照中,很快便聽到一堆人的聲音。

蘇哲立刻揹着寧夏往後跑。

一個人逃的話肯定很容易,可是揹着一個人就沒那麼容易。

後面的人聲越來越近,只是蘇哲卻像是跑到絕路。在他的面前是一個懸崖,他用了夜視眼居然看不見下面有多深。

“啪!啪!”寂寞的夜晚連續傳來幾聲槍聲,蘇哲知道要是被那幫人抓回去,恐怕也沒好下場。

蘇哲跑到右手邊看一眼,發現懸崖下面有一棵樹。樹枝是往外面伸出去,如果藏得好,不容易被發現。

“賭一下了,總比等着被人抓住好。”下身上的衣服,蘇哲把寧夏牢牢的綁在後面,順着很傾斜的崖壁下去。

總算是老天有眼,安全抵達樹枝上面。

“叭。”一聲輕微的聲響傳來,像是樹枝因為承受不住重量斷裂的聲音。蘇哲在心裏祈禱,不會黑到這種程度吧。出來喝杯咖啡被人追殺夠慘了,就連最後的藏身之處還要跟他開這種生死玩笑。

“叭。”可是命運真的是在開玩笑,心裏的擔憂還沒完,只前眼前從上面一道光芒從眼前掠過,好幾張聲音傳過來。緊接着,沒等蘇哲來得及抓穩,樹枝斷掉,他和寧夏整個人就往下樓墜落。

寧夏在他後面,蘇哲在看到快到地面時護住她的頭,抱着她不斷的往下滾。

不知滾了多少圈,等停下來時,蘇哲覺腦袋疼得快要裂開。動了一下,人昏過去。

醒過來時,天還沒亮。蘇哲扶了下發疼的腦袋,看下週圍的情況,想起此刻的處境連忙搜尋寧夏的位置。

在右邊九點的方向看到一個人躺在一堆石頭上面,蘇哲忘了自己身上的痛,趕忙跑過去。

探了下呼,人還有氣,只是身上依然發燙。

“寧夏醒一醒”叫了幾聲,寧夏糊中睜開眼,伸手勾住蘇哲的脖子虛弱道:“恩養,天還沒亮怎麼起得這麼早陪我再睡一會,我頭有點疼”説完寧夏再次合上眼睛睡過去。

發燒説着糊話,蘇哲不能指望她清醒過來。微涼的半夜,這樣子不找個地方本不是辦法。

揹着寧夏走了一段路,蘇哲發現周圍全是石頭,而且他們越往前走好像距離地面就越深。再看下週圍一動泥濘不平的情形,又有着攀巖的梯印,覺有點像礦區。

繼續走五分鐘,蘇哲可以肯定是個礦區,不過是一個廢棄的礦區。周圍有很多垃圾,而且很多開採的地方,如此只殘留着當年撤離的痕跡。

蘇哲不知道這個礦區有多大,距離上去有多高,在看到前面有一個大概是之前挖石頭的工作臨時搭建的簡易棚子,顧不了那麼多連忙揹着寧夏過去。

裏面堆着不少垃圾,還有一些枯葉。

清理一遍,蘇哲小心的把寧夏放下來。

“寧夏伸下手,我看看你的傷口如何。”蘇哲低聲説。寧夏沒有動靜,沒有辦法唯有親自把她的衣服下來。

讓寧夏枕在肩膀上,蘇哲動作輕緩的把傷口處的草藥拿下來。此時傷口中已經止血,之前血時以為傷口很深,幸好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只是寧夏高燒不退,這個時候又無法找到退燒藥,覺到她的身體在發抖,蘇哲唯有把她抱緊一點用體温給她禦寒。

不過這時也沒有趁人之虛的念頭,因為接受寧夏與唐恩養這種忌之戀的關係,唐恩養身為女孩子,寧夏相當於男生那面,蘇哲這些天來多少有點把寧夏當男生看待。如果此刻不是坦背相對,甚至連一絲**的念頭都沒。

覺察到睡中的寧夏身上繼續蹭過來,額頭髮燙,雙腳反而冰冷。緊緊的夾住她的雙腳,這個時候逃離了危險,蘇哲從上面滾下來同樣是身心疲憊,就這樣抱着寧夏緩緩入睡。

寧夏醒過來,覺自己像是讓一個温暖的物體抱着在做一個温馨的夢。

好一會,寧夏覺得有點不對勁。

兩個人同時睜開眼,發現四接,寧夏立刻大叫起來。

分開後,抬手就準備給蘇哲甩一巴掌。不過手一抬起,背後的傷口牽動,一下子又痛得她直咬牙。

蘇哲看到她忍住痛苦的模樣連忙道:“小心一點,背後的傷口才止血。”瞧見寧夏眼裏噴出殺人的怒火,蘇哲解釋着“你還記不記得昨晚我們讓人追殺的情況?因為你背後中了一刀,大概是傷口染,人開始發燒。我們從上面一個懸崖掉下來,到了這個廢棄的礦區。因為你身體一直髮抖,傷口染身體抵抗力變低,唯有抱着你睡一覺。”聽蘇哲解釋完,寧夏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再看一眼此刻所在的地方。透過沒有遮攔的位置,見到外面會是亂石。

雖然知道蘇哲沒對她做什麼,可自己讓一個男人抱住,這種覺讓她到很噁心。從小到大她特別討厭男人,只要他們一靠近,就恨不得一腳把他們踹到一邊。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導致現在變成‮絲蕾‬的取向。

護着口讓蘇哲檢查一邊傷口後,寧夏立刻把衣服穿好坐到一邊。

兩個人都不説話,回想醒過來那一幕,蘇哲知道寧夏是把他當成恩養,不過還是讓他們很尷尬。蘇哲站起來説:“你在裏面休息一會,我到外面看下情況。”此刻天剛白,周圍的光線還很暗。蘇哲走出去看了下,一股清晨的風夾帶着涼意吹到身上。雖然已經穿好上衣,緬甸的清晨也不是真的熱到不行。

抬頭看了看天,一片陰沉,覺有大雨來臨。

“寧夏你在裏面坐一會,我到附近找下上去的路。看樣子會有一場大雨來臨,這個簡易的棚子恐怕撐不住。”寧夏此刻不知該怎麼辦,跟恩養在一起時,幾乎是她做主動。如今碰到這種事情,這種手無足措的覺讓她回想一些幾乎讓自己忘記的陰影子。

“蘇哲”蘇哲轉過頭:“有事?”

“小心一點。”

“嗯,不用擔心,我不會把你丟在這裏的。如果我真那樣做,恩養説不定會把我給滅了。”望着蘇哲離開的背影,寧夏身體綣縮起來,雙手緊抱。蘇哲的背影漸漸消失,寧夏心裏一些驚慌就湧上來。

此時此刻,她真想衝着蘇哲喊讓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