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從老描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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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好似渾然未曾發生過。
“這,這是在哪?翠兒,二郎呢?又去軍中了?”素娘朝着牀邊安靜站立着的小侍女問道,卻還以為是在楚府之中,昨晚發生的不過是一場惱人的噩夢罷了。
翠兒?素娘再喚了一聲,可那綠衣的侍女還是不為所動,只是如同站在那裏,表情呆滯,如果素娘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個侍女眼中也有綠的絲線遊走不定。
“不對,你不是翠兒!頭好痛…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怎麼會在這裏?!”素娘覺身下有什麼東西,掏出來竟然是個緻的小枕頭,墊在下面將高高頂起,硌得自己渾身痠痛,昨夜的畫面在腦中閃過,卻並不清晰。
放這枕頭做什麼?!回貴人的話,若想最快讓您懷上孩子,須得讓主子的種長時間留在體內,所以我們才私自在您身下加了只枕頭,防那種過快出,以免誤了貴人的大事。
“放你的狗!二郎,我要見二郎!”素娘將枕頭朝那個木頭臉的侍女砸去,可這侍女卻不為所動,只是在素娘即將衝出門外時鬼魅一般出現,山一樣擋在門前。
素娘被這麼一擋,渾身痠軟下踉蹌着連退幾步一股坐回了牀上,昨夜孫二狗那猙獰瘋狂的醜惡黑臉漸漸浮現在眼前…“我…失身了?不對,不對!
這是在做夢,這一定是在做夢,素娘啊素娘,趕快醒過來,二郎的那件入冬的冬襖還沒有縫完,得趕快醒來繼續才是!”素娘不敢置信,好似在夢中一般。
然而殘酷的現實再次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打醒了她。股股温熱的體隨着素孃的劇烈運動順着下身緩緩淌出,素娘表情木然,一隻手本能地探進了口處,再將手拿出來時,修長的玉指上赫然粘上了一大坨黏糊糊的稠黃體。
而且更多散發着腥羶氣味的這種東西正從自己小腹深處不受控制地順着道往外出,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紅腫的小兒就被這噁心的穢物整個給覆蓋住,就連着大腿都糊上了厚厚的一層。
素娘並不是什麼懵懂少女,自然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昨晚發生的一切前所未有的清晰起來。
“嘔…”一想到那個齷齪卑鄙男人的種兒此刻正在自己的小腹裏緩緩向外出,再回憶起孫二狗兇惡猙獰的臉,難以言喻的噁心本抑制不住,不由彎着身乾嘔得兩眼發黑。
“水!給我水!越多越好,我要擦洗!我要洗乾淨這些噁心的的東西!”留下來看守的侍女早就得到吩咐,在一定範圍內盡全力滿足這位貴人,聞言也是躬身退下,不過多時便有幾個健壯婆子抬了只裝滿熱水的大木桶進來。
“咯咯,主人的種兒可真是厲害,這位才送進來多久,瞧這嘔的樣子,我看十有八九懷上了,嘖嘖,咱的女主子又是要加上一位了!”
“姨娘怎生能看出她有沒有身子?男人也嘔吐,莫不連男人都能有了身子?”
“哼,姨娘可是穩婆出身,看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位貴人眉眼已開,骨丰韻,滿目紅光,若是這還不是有了身子,明兒姨娘就自尋那菜市口吊死去!
再説了,姨娘可是方圓百里最有名的穩婆,若是無事這府上何必請我過來?”
“還真是這樣!姨娘…”素娘耳朵輕輕抖動,卻是將幾個婆子丫鬟離開時的竊竊私語統統聽進了心裏。
“怎,怎麼可能?一次,不過才一次就…不對,一定不對,不可能這般快的,我大約一個月前還與歡哥行過房事,肯定是歡哥的孩子!”想到這裏,素娘滿目歡喜,雖然身為府上的大,可懷有身孕的林黛兒卻佔據了二郎最大的關心,如果我也懷上二郎的孩子的話…嘔…“這個難受的勁,不過畢竟有了歡哥的孩子,這點又算得了什麼?”素娘拍着脯,竟然美滋滋地笑了起來,就連現在身陷囹圄也顧不得了,二郎就是自己的天。
而現在自己有了二郎的孩子,那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素娘相信,現在的自己無所畏懼,哪怕眼前是刀山火海,自己也會毅然決然的闖過去,帶着孩子重新回到二郎的身邊,至於曾經發生的一切就當作是一場夢吧!
“好大的妖魔氣息!”正在素娘沉浸在温柔甜的美夢中時,低沉厚重的男聲卻突然從身後傳來。
“誰?!”素娘本能地扯過巾圍在前,整個人縮到了水面下,只出一對充滿警惕的大眼睛四處打量。
“你是在説老道我嗎”長鬚白髮的青袍道人自房樑上飄然而下,這道人至少也有七旬的年紀,可從房樑上跳下來後卻神如常,要知道尋常年輕人要想從房樑上就這麼直接跳下來也多半要摔傷,可這老道連口大氣也沒,自然是高人中的高人!
“老道玄真,這夫人,雖説有些冒犯,可正事在身,老道也是出於無奈才擅自闖入,還望夫人諒解!”這老道一甩拂塵躬身道,兩條長眉隨風飄舞,當真仙氣十足,就好似素娘常去的那家小道觀中供奉的真人塑像一般“我説婆娘,這玄真老牛鼻子究竟行不行啊,別壞了俺的大事,這毒陽之體可全指望着這個女人呢!”
“夫君放心,玄真何許人也,先前可乃是大秦這一國國師!若是連個大字不識的鄉村野婦也騙不得那可真是太過小瞧他了!”在素娘這間房的夾壁內,兩個人影隔着孔往屋內張望着,正是素娘以為已經離開的孫二狗和琉璃二人!
“這位真人,那,那你來到底是為了什麼?”素娘雖説跟了楚歡做得個都督夫人,也算是地為尊崇,可骨子裏還只是個普通的農家婦人,並沒有那等深厚的底藴,眼見這老道仙氣盎然,一副正派的模樣,竟然放下了防備之心,小心翼翼地詢問起緣由來。
玄真往孫二狗的方向掃了一眼,心中也是發苦,自己這堂堂一道之尊竟然淪落到哄騙村野婦女的地步。
不過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在不願意,可命總是要的吧,於是正了正一副,朝着素娘神凝重道:“這位夫人,老道我乃是自龍虎山而來,此行不遠千里就是為了斬妖除魔。
而今這妖魔終究是瞞不過本道的法眼,現了真形!”
“啊?!妖魔?!在哪裏!”素娘見這道人也不想是説笑的樣子,想起娘常説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時也跟着慌了神。
玄真擺了一個劍指,在屋內轉了一圈,又回到了素娘面前,朝着素娘一指點去,面冷峻喝到:“妖魔就在此處!”
“我?!道長,我可是良民人家出身,可跟這魔八輩子也搭不上邊啊!”
“魔?你以為魔是你這種婦道人家?這魔應亂世而出,霍亂天下,若是不除,動輒生靈塗炭,百里空城,這等魔兇物豈是你能當的?本道所指的乃是你腹中之物!”
“腹…腹中?不可能!不可能!這是我和歡哥的孩子,世上最最可愛的孩子,怎麼,怎麼可能是什麼魔?!錯了!一定是道長你錯了!不可能,不可能的!”素娘出於母的本能,下意識地伸手護住小腹,望着玄真老道的眼睛裏已滿是恐懼。
玄真瞧着這幅架勢也是暗自牙疼,其實這腹中的孩子並不是什麼魔,相反,此子身帶大氣運,有帝王之相,堪稱是天降福星,冥冥中有氣運護體,本無法使用術法除掉。
若是下藥強行掉,母子同心,這最為寶貴的極品人鼎也會一同死掉,只怕在她死掉的一瞬間自己就會被那屠子拖出去砍掉了腦袋,而人鼎產下子女之後便是殘鼎,不堪大用。
若要補鼎,唯有一種辦法,以來自親生母親至陰至的惡毒詛咒再配合自己的門術法將這聖胎給生生煉死在腹中。
如此一來非但可以補鼎,就連鼎爐的品質也能極大地提升,素娘收了這聖胎甚至可以達到神話傳説中娥皇,女英級別的神鼎之身,據説這種神鼎的女人,男採補後可以效仿黃帝,直接飛昇。
不過眼前唯一的難題就是如何讓這一個敢於為孩子付出一切的女人轉過頭來,心甘情願地以最最惡毒,陰的詛咒咒死自己的親子,這種難題困擾了孫二狗和琉璃一夜。
直到玄真出現才抱着萬一的可能讓他試上一試。
“夫人不必緊張,容老道冒昧的問一句,這孩子的父親是何人?”
“楚歡,西北都督楚歡!我家二郎!”素娘生怕玄真聽不清幾乎是扯着嗓子有些驕傲地喊道。
“楚歡?”玄真裝模作樣地掐着指頭算了算,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不對啊,楚歡當真稱得上是一代英豪,怎麼會有兇惡的子嗣?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玄真繞着素娘轉了好幾圈,最終站定了身子,深了一口氣,探尋着問道:“敢問…這,確是楚都督的親生子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是歡哥的夫人,我,我腹中的孩子不是歡哥的還能,還能…”素娘説了一半,可聲音卻是越來越小,從老道的描述中,可怕的結論漸漸浮出水面,可她卻始終抱着一層僥倖,不敢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