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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茫茫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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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四娘覺得最近老是點兒背,麻煩一個接一個找上‘門’兒來。這回更好,“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她連在屋子裏睡個覺都不得安生,居然半夜裏被人給整到麻袋裏來了。

其實,今夜心事重重的趙四娘睡得很淺,那人剛把那塊浸過‘藥’水的帕子捂在她嘴上,她就醒了過來。然而,那‘藥’實在太過霸道,儘管沒能把她‘’翻,還是霎時間就使她手足癱軟,無從抵抗。

及至那人迅速將她裝袋運出時,她只覺耳畔的風呼呼直響,立時明白那人可不是剪徑的小賊,絕對是個飛檐走壁的練家子。

即便很快她就多少已經恢復了些體力,但她深知胳膊擰不過大‘腿’的道理。她要是敢張口呼救,結果極有可能是在別人還沒得及救她之前,就被那人一把擰斷了脖子。考慮再三,她還是決定放老實點,先裝暈為妙。

其實,那人沒能把趙四娘一下子‘’翻,倒不是他用的‘藥’質量不行。其實‘藥’是好‘藥’,還是很難得的那一種,只不過碰上了隨身攜帶着昆‘玉’珠的趙四娘。

説起這昆‘玉’珠,還是歸素臨走之前送給趙四孃的。雖沒有誇張到能夠解百毒的地步,但帶上它之後,尋常的‘藥’物都奈何不了趙四娘了。

歸素送昆‘玉’珠給趙四娘,是出於一片愛護之心,不想讓她受到傷害。只是此時趙四娘寧願別人直接麻翻,都不想再裝暈下去了——實在太痛苦了呀!

那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一會兒就換一種‘’通方式。據趙四娘猜測,最先他們應該是坐的船,不久後就換成了馬蹄得得的車,再然後那人直接把她扛在肩上一路狂奔。

儘管那人對她這貨還算優容,一直注意着輕拿輕放,即便是在疾行,行得也很平穩。可他再怎麼注意,這麼一路折騰下來她也有些受不住了,暈頭轉向的她多想真暈一把啊!

在無休止的奔跑途中,趙四孃的眼皮越來越沉,終於不靠譜的趙四娘居然在被劫持的生死關頭睡了過去。

過了良久,昏昏沉沉的趙四娘掀起了沉重的眼皮,四周依然一片漆黑,她覺自個兒像是倚在了軟軟的沙發上。有一瞬間,她有種重新穿越回去的錯覺,彷彿之間所經歷的一切只是她的一個夢。

然而她還沒來得完全放鬆下來,就被四周的氣息給嚇了個機靈——大海,她聞到了大海獨有的氣味,還聽到了海‘’拍岸的聲音。

那‘混’蛋是把她搬到了大海上啊!

“噓!”這聲音,是江泠?

後知後覺的趙四娘這才發現,原來自個兒不是倚在了沙發上,而是靠在了江泠的懷裏。

就在此時,趙四娘覺到江泠全身都僵硬了起來,連帶着她也跟着緊張了起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很快,趙四娘就聽到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又過了良久,在陣陣海‘’聲中,只聽江泠湊在她耳邊低聲道:“這些人來歷不簡單,辦事也很‘’細,難保他們不會來搜一遍。咱們且別動,等確實安全了再下船。”趙四娘乖乖地點了點頭。

四周一片漆黑,帶着‘’氣的海風中隱隱夾雜着一股中‘藥’味兒。趙四娘猜,江泠是帶着自個兒藏到了某個裝滿了草‘藥’的貨艙裏。

過了好久好久,一縷晨光從船板的縫隙之間瀉了進來。船上漸漸熱鬧了起來,傳來一陣又一陣腳步聲,偶爾還會有吵鬧聲傳來。

趙四娘鬆了一口氣,尋思危機應該暫時解除了,這會兒即便小聲説話外面的人也不可能聽得見。

原來昨晚那人三番五次更換‘’通工具,江泠又不敢湊得太近,差點兒就把人給跟丟了。幸而江泠事先在那人乘坐的小舟上撒了特製的香料,碰巧那人乘船時不小心沾上了,江泠便一路跟了過來,一直跟到了海邊。

那片海灣停靠着不止一艘海船,眼見那人負着趙四娘跳上了其中一艘,江泠也輕手輕腳地‘摸’了上去。等到那人跑去主艙和人‘’談時,他便悄悄溜進客艙,將被放那兒的趙四娘背了出來,伺機從船的另一面下去了。

然而,海邊實在太過空曠,那人的輕功又遠勝自己,江泠自覺沒有本事帶着趙四娘直接跑路,只得悄悄‘摸’上另一艘船藏了起來。

“咱們這是…出海了?”趙四娘轉頭望向江泠,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其實,江泠也覺得不可思議,在昨晚他看到海邊居然停靠着十幾條巨大的海船時,就震驚了。

這兒可是燕國,誰都知道燕帝下了嚴令海。儘管各地執行的情況不同,有的極為嚴格,規定近海百里之內不得有人煙;有的頗為寬鬆,住在海邊,甚至趕海也沒有關係。但有一點,那就是片板不許下海。可這兒是怎麼回事兒?海里不僅有船,有些還是巨輪。這會兒坐在船底這個的貨艙裏,時不時能夠受到一陣又一陣顛簸,這就説明船開出海灣了啊!

“出海就出海吧,別擔心!朝廷的海令可不是擺設,如今海上必然有多艘稽查船在不停地巡查。這艘船也只能在夜間揚帆,要是不想被逮到,白天就得老老實實地貓在哪個隱蔽的海灣裏,相信過不多久它就會靠岸了。等船一靠岸,咱們就走。”江泠安道。

趙四娘點點頭,她也覺着這船開不了太遠。

然而事與願違,船行了好久也不見靠岸。

原本滿懷希望的趙四娘就是靠着‘’氣神支撐着,現在希望越來越渺茫,她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走了。這時,她才注意到自個兒又冷又餓。

深更半夜被人從被窩裏挖出來,趙四娘身上自然只穿着小衣,就算那人後來給她套了層麻袋,也抵不住冬大海上的嚴寒。幸而有江泠抱着她,她才沒有凍得渾身發抖。

可江泠能夠給她的温暖畢竟有限,加上太久沒有進食,她的手腳開始漸漸變涼。

即使趙四娘不説,江泠也發現她的狀態越來越差。他暗想,要是船一直不靠岸,就必須想法子解決穿衣吃飯的問題,總貓在這兒是不行的。

斟酌一番後,江泠悄悄走出這個貨艙,不顧危險,開始四處打探起來。

打探的結果很讓他欣喜。

他發現,這條船上的人要麼不會武功,就是會,也只會非常淺的那一種。再結合各個貨艙裏裝着的那些五‘花’八‘門’的貨物,可想而知這條船應當就是一條普通的貨船。

既然是普通貨船,就不存在着太大的危險因素。

江泠先是大膽地拿了些吃食,然後在裝有棉布的船艙裏順了兩匹布,方才回到趙四娘那兒。於是,兩人的衣食問題算是暫時解決了。

只不過自那天起,二人也不知坐看了多少落,就是不見這艘船靠岸。更氣人的是,這艘船白天黑夜都揚着帆,加上它那巨大的體型,在海上應當是要多顯眼就多顯眼,卻從未被稽查船攔下過。如果不是船工都穿得很隨意,趙四娘直接懷疑這其實就是朝廷自己的船,否則哪敢這麼囂張。

儘管有江泠在,茫茫大海上趙四娘也不覺得孤寂。可離家越遠,她那心就越是焦躁。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