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沸騰的國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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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魏虎臣不再説話了，隨即腳步聲響起，應該是他揮手把那個傢伙趕走了吧，陳到看到了魏虎臣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門口，陳到和辦公室內的其他人連忙立正，魏虎臣擺擺手:“陳到，應該給年輕人一個機會，不要一子打死了，你這樣的處理就很對，相信田伯光中尉會引以為戒的。”

“謝謝校長，卑職只是做了應該做的。”辦公室內的另外一個副主任戴振鐸心中冷笑起來，這個馬，他看向了魏虎臣出了笑容:“校長好。”看着魏虎臣的眼睛，他明白校長其實什麼也知道，魏虎臣點了點頭，揹着手走了出去。

至於張自忠，已經趾高氣昂的跨入了模擬訓練區，田伯光看到他就有些緊張，警惕的看着他:“什麼事情，張自忠中尉。”張自忠冷冷的看着他:“據上級指示，本中尉將擔任該班學員的格鬥訓練輔導職，請驗證。”田伯光低頭看去，然後他氣憤的從個人終端上移回了目光，看向了張自忠，張自忠面無表情的看着他，用口型無聲的説－陳到，田伯光恍然了，那個老不死的，總是看不起老子！

但本原因還是面前這個暴徒啊，因此田伯光繼續怒視着他，説，哼！

張自忠懶得看他，闊步走到台上，開始檢查今訓練和數據表，看到霍成功的數據時間才五分鐘他奇怪極了:“霍成功之前幹什麼的。”田伯光趕緊的道:“我找他説些事情的。”神有些慌張，彷彿在遮掩什麼，張自忠大疑:“説什麼？”田伯光急了:“這關你什麼事情。”就再沒有了什麼底氣，哀求的看了一眼霍成功的位置，也不曉得霍成功現在能不能受的到他的表達，他匆匆的離開了。

張自忠站在那裏啞然失笑，他想，這傢伙有病。

學員們並不知道這些，他們還在虛擬的世界內，按着系統提示的要求，在－10靈度的負荷下，努力的完成着指標，由低到高，反覆的枯燥的練習着。

模擬縱系統不僅僅能訓練機師的縱，還可以負重鍛鍊機師的體魄，科技的發展讓人類對自身已經有了相當的瞭解，所以設計的系統程序針對了身體各個部分的鍛鍊都是恰當而有實效的。

因此在藥劑的輔助下，所有的機師都有着健壯而不誇張的幹體魄。

這也是機師受到女士們歡的另外一個原因所在。

局域網中央處理器在讀取着各台模擬器上的縱指標，據他們的動作疲倦值等進行分析和調整着，作為輔導張自忠並沒有太多的事情，所以他把力注意到了霍成功的身上。

霍成功的動作至今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形，而虛擬投影中機甲的動作因此到位，張自忠饒有興趣的微微加大了一些負荷，並將其虛擬縱界面投放到了總屏上，然後觀察起來。

他想從中發現一些什麼蛛絲馬跡，以推測出自己對霍成功的一些猜想。

如今，霍成功的縱負荷為－12度，在筋疲力盡的情況下，增加－2度所導致的動作完成難度係數是5，現在霍成功的動作要求總難度係數已經達到了15，這其實是對下士的要求。

但，霍成功現在還是一名預備役的十六歲少年，正常的同年完成10難度係數的動作，已經非常的不易，而大部分人在堅持了十五分鐘後，動作都會有着無法避免的變形，導致系統為保護學員而不斷微調難度。

最終，當難度係數降低到5時，或者該學員疲憊值達到紅線時，系統自動停止。

可是，張自忠發現霍成功至今，他的疲憊值在不斷升高，但他的難度係數不曾減弱一分，就算他讓難度係數增加到15後，對方依舊如此堅持着，疲憊值線升高速度加快，可難度係數上去了就沒有減弱。

一開始張自忠並沒有差距，但五分鐘後，他又發現了，霍成功的疲憊值升高速度也漸漸緩慢了，他吃驚極了，堅毅的神堅韌的體魄完美結合嗎，這怎麼可能，莫非世間真有天才一説嗎，就算是什麼將門子弟出身，也不可能如此違揹人體的本能，這要何等的神和對身體的瞭解掌握，以及對機動深刻的領悟才能保持這樣的縱水平。

聯想到昨得知的，霍成功在唸力縱時對身體的控制反應，和他與鄧伯方的對話，張自忠在想，如此天賦，就算沒有什麼背景沒有得到什麼特殊關照，也該讓他成為重點培養的對象啊，怪不得…

滴，！

系統在鳴叫，拉回了走神的張自忠的思緒，他看到了有好幾名學員已經達到了自己的負荷，現在頭盔自動升起，系統縱着駕駛儀將他們緩緩放下，補充藥劑開始注入他們的體內，為他們緩解疲倦。

學員們都吃驚的在看着張自忠，他們不知道為何他站在這裏而田伯光長官呢？

張自忠一言不發負手而立，在等待着，他現在又把思緒放在了霍成功的身上，他想看看，這個小傢伙到底有多大的潛力，雖然説毅力和念力沒有必然的聯繫，但堅毅的品質對於一個軍人的意義又何等的重大？

系統不斷的提醒，一個個學員漸漸的退出了縱訓練，他們大口的氣，彷彿在拉風箱一樣，然後又在藥劑以及儀器的幫助下，漸漸的緩和下來，一雙雙眼不由自主的都看着了那架正在前台投影上進行訓練的機甲。

編號國預301603001號，士官長霍成功。

疲倦值－65，離警戒線還有15；難度係數15。

什麼，難度係數15？大家都以為眼睛花了，他們仔細的看，難度係數確實是15，多少人看着之前退出了那麼多學員而沾沾自喜，可此刻他們卻為之沮喪，那是他們從入學開始就註定超越不了的高峯嗎。

而且，現在霍成功在展示的這些，可不是長官的照顧，和什麼人脈背景所能造就的，這是他本身的能力體現！

武安軍是倒數第二個退出的，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一邊的戴安瀾吐着舌頭在息，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體反應，正要得意卻看到了這一幕，武安軍悲憤的想，算了，這就是命，我為什麼非要和他比呢，那和找又有什麼區別？於是他決定了，從此只和戴安瀾比。

疲憊值－75，還有5格了，難度係數還是15。

恢復過來的戴安瀾高喊道:“加油啊長官。”武安軍也振臂喊道:“長官，加油！堅持下去。”漸漸的全班都在喊“加油，加油，加油！”張自忠負手而立，專注的看着，他今自作主張但他覺得自己做對了，因此他的嘴角出了微笑，他主動向着監視總枱進行了溝通提醒，然後他就繼續站着了那裏，耳邊充斥了這個入校後就奪目的新生班全體，正在為他們的領袖發出的山呼海嘯一樣的助威聲。

同時他在想，霍成功這個小子真他媽的拉風，這樣下去，將來老子要給他敬禮嗎？不行，我要努力！

這裏的動靜自然為外面所知。

三班總體水平，因為霍成功至今的堅持，和他拔高的難度係數，還有武安軍戴安瀾以及四位新生小隊官等人的努力，所以得以成為了十個班的頭名，並且還沒有結束，而其餘班級最強者也已經疲憊不堪的退出了。

因此，全縱區內，所有摘下頭盔的學員和教員們都聽到了這瘋狂的吶喊，他們不由好奇的在議論，他們在幹什麼？模擬訓練區負責人，上尉機師杜威明按下了全接通鍵，接管所有區域內平台投影進行直播。

國預301603001號，三班士官長霍成功，疲憊值77，難度係數15，縱總時間1小時+，並在繼續…

所有人看到那架制式甲還在一絲不苟的翻着障礙，跨過溝壑，他奔跑如風，而投影上顯示出了霍成功的真實駕駛狀態，此刻他渾身都是汗水，在懸空的十字架傳儀上，他的動作一如大家喜歡形容的那樣，彷彿在絞架上舞蹈般的滑稽。

但無人取笑。

三班在整齊的歡呼着，鼓舞着自己的長官，他們發出的吼聲響徹了整個念力區並傳到了該區外圍，鄧伯方緊張的趴在了投影前看着，作為國防機師預備役的駕駛記錄保持者，十三年來他一直等着這一刻，快了，就快了！

張自忠發出了大吼:“兄弟，還有五秒鐘。”五，四，三，到最後兩聲的時候，全體新生在他們的長官帶領下，高喊道:“2，1！”系統提升:國預301603001號學員，16級三班士官長霍成功打破了本校，保持十三年之久的新生模擬縱訓練的記錄，前者記錄保持者，鄧伯方上尉…鏡頭轉向鄧伯方，鄧伯方微笑着敬禮:“恭喜你，霍成功！”

“你恭喜個，他還沒有結束。”張自忠張牙舞爪的咆哮道。

早被驚動了的魏虎臣大笑起來:“這個混小子。”中將大手一揮:“向全校直播！”

…

嘀，在疲憊值到80時，系統終於自動停止了運行，幾乎全校師生都發出了一種莫名遺憾的嘆息，才80啊，那小子能堅持到90的吧，該死的系統保護，我們機師又不是温室的花朵，搞什麼嘛！

而霍成功，茫然的疲倦的面孔隨即就出現在了屏幕上，這一刻掌聲qq了，如雷一樣的掌聲淹沒了他，霍成功驚慌失措的回顧左右，他詫異極了，老子幹什麼的？

於是這副十六歲男孩無助的摸樣為全校所知，多少的老鳥發出了大笑聲，當然，他們的掌聲沒有停止過哪怕一秒，此刻國防因他而qq！

“長官，你創造紀錄了。”戴安瀾喊道，因此他的臉也出現在了屏幕上，很多的女生氣的跳腳噓了起來，她們尖叫道:“那個傢伙滾開。”而學院的一個偏僻區域內。

“這個小子真的不錯啊。”許約出掩飾的茫然神:“他是誰呀？”她的叔叔出了古怪的笑容，許約的臉紅了:“我真的不認識他。”

“不認識拿書砸人家的頭？”許約羞急了，眼淚都出來了:“就不認識，就不認識！”小女孩這就急的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少女情懷其實是何等的複雜。

可這卻讓那位能和魏虎臣並肩的威嚴的中年男人驚慌失措了，他趕緊的去哄她:“是是，不認識，那混小子算個，我家小約怎麼會認識他。”許約咬着牙賭氣不看她的叔叔，但看到那畫面上那些瘋狂尖叫的女生，她很不開心，這些人真不淑女，不怕醜！

此刻，霍成功則正從駕駛儀內緩緩的起身，完成了簡單恢復的他必須要進行自我的行為調整，畢竟科技不是萬能的，而這一點卻不是其他學員能知道的，並且由於他的表現，那些輔導中尉們都忘記了。

頓時輔導中尉們亂了一團，開始喝斥，只有沒有教官覺悟的張自忠懶得搭理一切雜魚，他走到了霍成功面前欣賞的拍拍他，然後惡狠狠的道:“小子，別以為你能超過我。”但他的胳膊親暱的摟着霍成功，霍成功微笑着看着他:“長官，我會努力追趕你的腳步的。”很多人覺得他們就好像天生的兄弟一樣，田伯光則在角落裏抓狂的踢打面前的合金欄杆，叮叮噹噹叮叮噹噹，這本是他的榮耀，同時他在心裏，把陳到和張自忠幹了個稀爛，他罵道:“你們就是隆美爾！”路人側目，忽然有人説:“噫，田伯光，怎麼張自忠教他們了。”

“關你個事。”正要去看看那小子的上尉鄧伯方鐵青了臉大步走去，田伯光倉惶亂竄拼命的解釋:“長官，卑職口誤，口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