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拔開濃霧真相白甘為奴役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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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子盡了最大的努力把他救活，要給顏君山。顏學古則求長子告訴顏君山，他哲不想回“一瓢山莊”他要設法報仇。但長子告誡他，報仇要從長計議慎重將事，千萬不可莽撞。拜別長子，他蒙起了一眼，缺手跛足，到龍家去應徵花匠，那是因為顏學古在“一瓢山莊”中，一切園藝全包辦了，所以他十分在行。後來龍三要到山寨中練左手功夫，就選上了傅志隨行。

龍三把仇人留在身邊，卻懵然不知。顏學古在仇人身邊，不能説沒有下手的機會，應該説，有很多次一擊成功，萬無一失的機會，但他沒有下手。因為他和小唐的想法一樣，即使是仇人，也要公平決戰，不論輸贏，都可以無憾。

當顏學古聽了鳳妮以小寡婦的身分整李天佑，而嚴重燙傷致死時，顏學古喟然道:“唐子，小妹對你太痴了！”小唐道:“我知道。”石綿綿看了小唐一眼，那眼神很難傳譯。

三人兼程趕回，發現鳳妮躺在牀上，菊嫂在牀邊勸她，似乎未看到唐，顏、石三人已進入屋中。

菊嫂看了好一會，忽然尖呼一聲“小莊主…這不是小莊主嗎？您…您難道沒有…”顏學古道:“菊嫂，我沒有死，但也和死了一次差不多。”在牀上痴呆怔忡的顏風妮這才注意這三個人，當然這三個最近的還是手足兄長，她突然悲呼着投入顏學古懷中。

“鳳妮，真苦了你，可是耕心畢竟把那蝙蝠捉回來了…”本以為顏鳳妮會歡呼，哪知她木然地道:“命中註定無救，大哥，不必為我心了。”

“這是什麼話？抓回蝙蝠，就可以治你的病；怎麼對耕心連個‘謝’字都沒有？”

“耕心哥…”鳳妮又伏在小唐前淚。

小唐道:“鳳妮，你不是這種悲觀的人，你怎麼啦？”

“耕心哥，命中註定要死，誰也救不了我。”

“到底是怎麼回事？”‘“耕心哥，我對不起你，你千辛萬苦，跋涉千里回來的丹蔘，和其他珍藥都不見了…”唐、顏二人大驚，小唐道:“鳳妮，會不會是心緒不寧忘記所放的地方了？”

“不會的，我一天最少也看它兩三次。”

“你放在什麼地方？”

“枕頭之中。”

“這地方應該不會失落，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失落的？”

“就是不久之前，也就是一個半時辰前我還看過，仍在枕中，大約半個時辰之前，我到正屋去和菊嫂談了不到盞茶工夫回來，就不見了。”

“這又是個有心人！”小唐道:“走，我們非逮到這個血賊不可！”顏學古道:“石姑娘留下來陪鳳妮，我們兩人去找如何？”

“要留下一人，最好你留下，兄妹二人敍敍離衷，我和石綿綿去找！”

“不，耕心，你留下陪鳳妮，我和石姑娘一起去找。”

“還是我們三人一起去吧！我以為此賊絕對想不到我們會這麼快返回，所以他得手之後，不會急逃狂竄。”顏學古道:“是不是以叫化子為特定對象？”

“當然要注意叫化子，但請注意，也許叫化子只是外在形象，誰敢保證不久前山中的兩個小叫化確是丐幫中人？”

“對，也許不是！”

“誰又敢保證他們本不是叫化子，而只是穿了一套化子裝而已？你未注意，那兩個小叫化於細皮，本不像成年累月在外乞討，一胞風塵的樣子？”顏學古聽説過近來武林中發生的事，也就是有人冒其父之名，遣龍不忘及崆峒派大弟子金子超出手等事，就以以小唐的看法很有道理。於是三人追出。本來顏學古希望三人分三路追趕，但小唐要和石綿綿一道，顏學古內心有點不悦。

他以為妹妹對他那麼好，況且還有個連蓮，已不可開，怎麼還貼上了這個妞兒？心中不悦，卻不多説，立刻向西追去。

小唐向東，他們約定。顏學古由西轉北，小唐由東往南，每人兼顧兩個方向，小唐知道顏學古內心的想法。

石綿綿道:“唐大哥，你為什麼要把我留在身邊？多一個人佔一個方向不是正好些？”

“對！只不過把你留在身邊好些。”

“為什麼？”

“這只是我的一種看法，或者説是我的一種靈。”

“你不放心我？”小唐道:“是有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