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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九曲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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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天虹與東郭壽師徒戰之處,是一塊上不沾天,下不接地的懸崖。翟天浩與司馬長青關心華天虹的安危,兩人迸出全身之力,搶先到了懸崖上面,正待覓路下降,忽聽華天虹朗聲道“不必諸位動手,這師徒幾人,我獨力對付得了。”兩人凝目一望,只見華天虹劍以游龍,輕舒輕展,將東郭壽與房降圈在中央,東郭壽手舞紫金蒼龍帶,房隆左手使一柄又寬又大的鋸齒刀,右手使的是向來系在間的一金絲帶,師徒二人身上卻是傷痕累累,血如注,臉卻是死灰一樣的慘白。星宿派另外的十八名弟子,只有谷世表一人不在,其餘十七人圍在華天虹身外團團轉,卻無一人能夠欺近華天虹身邊。

霍天浩一瞧華天虹身上乾乾淨淨,沒有半點傷痕,這心如止水、超然物外的俠客,也忍不住情懷動,熱淚盈眶,朝着隨後擁到的人羣雙手亂搖,嘶聲大喊道:“統統在上面看,任何人不要下去。”原來這一向時,華天虹除了參與發掘工作之外,無時無刻不是躲在一角鑽研武技,那刻苦發奮、不眠不息的情形,只有最親近的一批人知道。由於耗思過度,華天虹兩鬢烏絲競已轉成華髮,為了避免引人注目,秦碗鳳借了師姐的眉筆,替他將那已轉銀白的鬢髮染成黑,只是心頭憐惜,卻不能以身代之。

只有這些人知道,華天虹為武功所付的代價是何等巨大,故爾也只有彼等見華天虹力克強敵、耀武揚威之際,才會衷心地動。

此際,所有的人都擠在嶺上,注視着懸崖上的打鬥,懸崖之下水滾滾,那巨大的深坑已被水掩沒,黑白兩道通力合作,費時二十餘的成績,早已為山洪捲去。

忽聽東郭壽嘶聲道:“華天虹!趕人不上百步,你已戰勝,還想怎樣?”只聽羣眾暴吼道:“這老兒心毒手辣,要將咱們中原豪傑一網打盡,罪該萬死,不可饒恕!”

“華公子只管下手,不必心存仁義!”

“華公子若是不願下手,可以給咱們處置!”一時之間,暴吼如雷,山鳴谷應,大地震動。東郭壽臉白如紙,嘶聲喊道:“這是谷世表做的事。他是中原人士,與咱們星宿派何干?”華天虹冷冷一哼,健腕一震,刷地一劍,東郭壽左之上頓時多了一道創口,皮開綻,鮮血泉湧。

東郭壽心膽早寒,紫金蒼龍帶狂揮亂舞,未能擋住這一劍,華天虹劍鋒一轉,早已在房隆左同一部位劃了一劍,左腳一抬,將一名星宿派的弟子踢出了懸崖,摔落在溪水之內。

許紅玫立在峯上觀戰,搖頭啼噓道:“唉!這孩子!九曲神君重生,也未必是他的敵手。”白嘯天神情木然,聞得子的話,滿嘴鋼牙一挫,發出一陣格格的響聲。

要知九陰教主也自知勝不了東郭壽,其餘的人更不待言,那房隆已得乃師真傳,左手鋸齒刀重達四十斤,右手金絲帶卻是軟兵器,一剛一柔,配合無間,其威力之強大,在九陰教主與白嘯天這批頂尖高手眼內。正是一目燎然。華天虹以一敵二,還得應付另外十餘人的騷擾,非但穩勝算,而且遊刃有餘,這就難怪彼等心灰意冷,不敢再想與華天虹對敵之事了。

此際,東郭壽只想被華天虹踢上一腳,摔落水中,以便趁譏逃生,但華天虹立定主意,定要彼等束手就縛,聽候公眾處置。東郭壽行事太狠,已惹公憤,豈敢聽候裁處?但華天虹的劍法神奧不可思議,他竭盡所能,就是無法逃遁。事實上華天虹剛才那兩劍傷敵,連冷眼旁觀的九陰教主和白嘯天也莫名其妙,他身當鋒鋭,更是茫無頭緒。

忽聽白宮議尖聲叫道:“教他先將《天化札記》奉獻出來。”東郭壽聞得《天化札記》四字,眼中恍愧見到一線生機,但覺星宿派已犯眾怒,縱然出秘發,華天虹肯於罷手,旁的人也不會答應。

但聞華天虹沉聲説道:“東郭壽,你出《天化札記》,華某保你一條生路。”白君儀接口叫道:“快快獻出《天化札記》,將功贖罪。否則咱們了結你師徒之後,立即進軍青海,將你星宿派的巢夷為平地,將你的那批徒子徒孫、殺得一個不剩。”人羣之中,頓時暴起一陣喝采之聲。顯然,人皆好事,這主意投合多數人之好。

東郭壽臉慘白,雙眼都是血紅。這是他有生以來,做夢也不曾想到的慘敗,但他終是大大惡之人,雖於極端窮蹩之下,心神依舊不亂,念頭一轉,立即厲聲叫道:“華天虹住手!我將秘籍給你。”華天虹長劍一收,飄然躍至崖邊立定,緩緩説道:“閣下最好不要使狡燴,否則又動公憤,在下就無力周全了。”東郭壽大聲息了一陣,由懷中取出一本陳舊的冊子,手指封皮;道:“姓華的,你看清楚了,這就是《天化札記》,貨真價實,半絲不假。”只聽白君儀冷冷説道:“你若毀損分毫,咱們教你死無葬身之地。”東郭壽聽如不聞,翻開那《天化札記》的最後一頁,指着上面縱橫錯的圖形,道:“這是寶藏所在的秘圖,沒有此圖,你們縱然翻遍九曲宮的地皮,也休想找得到藏寶。”華天虹見他遍體鱗傷,狼狽不堪,心頭忽覺不忍,暗道:此人也是一派宗主,此番掘寶,義是由他發起,只因貪婪過份,落得如此下場,説來也甚為可憐。心念一轉,不一整,慨然説道:“此番掘寶,尊駕功不可沒。星宿派雖處邊隅,亦我堂堂華夏的子裔,紅花綠葉,何分彼此。九曲宮果然有寶,也不在乎多幾人分潤,賢師徒若是願意留下,繼續為掘寶效力,在下不才,縱是拜遍各方尊長,也要求得…”東郭壽將手一搖,慘然笑道:“縱然囊括九曲宮的武學秘籍,也難勝閣下一人一劍,東郭壽雖是下愚,卻也懶得要了。”九陰教主與白嘯天聞得此言,心頭陡然一驚,暗道:“是啊!即令將九曲宮的武學秘籍全部搶到手中,勝不了姓華的小子,那豈不是枉然。”這兩人始終存着異心,打算在最後關頭傾力奪寶,東郭壽之言好似暮鼓晨鐘,驚醒了兩人的夢,使兩人對那寶藏的興趣。一落千丈,霎時鋭減下去。

但聽華天虹緩緩説道:“武學之道,匯涓而成大海,尊駕斤斤計較在下一人,未免有失獻身武學的本旨。”語音微頓,接道:“人各有志,在下不敢相強,《天化札記》本是中土故物,尊駕留置此地,九曲宮中若有星宿派的失物,在下取得之後,必當親自奉還貴派。”東郭壽厲聲一笑,道:“星宿派有寶物失陷宮中,但卻不須閣下賜還,只求閣下取得之後,妥為保存,十年百年之後,星宿派若有人才出世,再來登門索取,這《天化凡記》乃我派祖師取之於地,東郭壽只能失落,也不能拱手送人。”説完之後,雲起內力,將那秘籍猛地朝溪下扔去。

哪禮記去勢如箭,眼看要落水中,嶺上羣豪一陣大譁,喝罵之聲如雷響。

但見華天虹飛撲而下,左手一揮,呼地一掌,將那秘籍凌虛攝到手中,身形一翻,海燕掠波一般,轉向懸岸飛起。

嶺上暴起了一陣如雷的喝采之聲,白嘯天一時忘情,口喊了一個“好”字,采聲出口,跟着又喃喃咒罵不已。

東郭壽怒恨集,趁着華天虹飛身下撲,頂上眾人注意那秘籍之際.猛一跺足,喝一聲走,當先朝崖下撲去,眾弟子哪敢逗留?一個個爭先恐後,朝着崖下飛撲,房隆恨至極處,左手鋸齒猛然擲出,直向半空中的華天虹襲去。

山嶺之上又是一陣驚叫,華天虹人在半空,一聽聲響,已知是房隆的鋸齒刀來,當時瞧也不瞧,右手一兜,長劍反臂擲擊,直向那鋸齒刀去,身形一翻,飄然回到了崖上。

只聽“嗆!”的一聲,刀劍相撞,火花四濺,金鐵鳴中,鋸齒刀被劍上的真力一撞,在半空中呼呼轉動,蔚為奇觀,那長劍卻已一掠而過,直向房隆背心刺去,其疾如箭,較之初出之時更快。

房隆聞得背後那尖厲的破空之聲,駭得猛地一個哆嗦,撲身一滾,一頭栽入了水中。

東郭壽不敢上嶺,帶着弟子涉水而遁,因華天虹答應了放他們離去,也就無人追趕,但暗器如雨點落下,夾着笑罵之聲,情勢也夠嚇人,東郭壽師徒頭也未回,涉過溪,落荒而去,轉眼逃得不見。

華天虹躍登嶺上,舉着那《天化札記》高聲説道:“諸位,這札記上有一頁地圖,與寶藏位置有關,在下將札記給長孫先生,由他參詳使用,自今以後,這《天化札記》就由長孫先生保有,諸位若有異議,此時只管聲明,若無異議,那就不能做出私下攘奪的事了。”此時此地,誰也不敢亂唱反調,但聽一陣附和之聲,事情就此決定,華天虹將札記給了長孫博,轉身便尋黃山四老。

只見任玄與天乙子擁着黃山四老,排開人牆走了過來,華天虹見四老無恙,不鬆了一口大氣。

濮陽老人呵呵一笑,道:“晦!那時坑中一片黑暗,觸手是人,水不通,咱們四個老頭兒落在最後,若非任當家的和天乙道長幫忙,咱們可只有坐以待斃了。”劉老人道:“華公子,將來掘得寶物,我兄弟的一份,決定讓給任當家的和天乙道長了。”天乙子道:“我們救人出於本份,讓寶之事,再也別提。”華天虹忙道:“道長與任老前輩;臨難救人,值得大家敬服。將來若有所得,大夥都該知道有所表示。”轉面一望許紅玫道:“伯母,貴幫兄弟可有閃失?”許紅玫道:“東郭壽將他養的一批毒物散佈在坑道上面,咱們幫中有十多人被毒物咬傷,九陰教下傷了十餘人。”華天虹急忙轉身找子。秦碗風擠了過來,高聲道:“有勞伯母和教主吩咐一聲,凡有中毒之人,統統送到晚輩這裏來。”説罷轉身退去。

許紅玫與九陰教主也不客氣,傳令屬下,抬着中毒之人隨秦碗鳳走去。

原來當夜是由一會、一教的人和那批散兵遊勇在坑底工作,神旗幫與九陰教的後來趕去,擠住坑道上層,是以東郭壽佈下的毒物,傷的全是這兩派的人,那批散兵遊勇落在後面,有些又是武功低微,風雲會與通大教的那管什麼道義,亂擠亂撞,踏着旁人的頭顱逃命,那些被摔死踏死,最後被山洪捲走的,都是這批散兵遊勇中的人。

華天虹遊目四顧,見彭拜與白氏姊妹無恙,當下別了許紅玫,轉身來找自己一面的人,卻是忍不住要由九陰教那面走過。

玉鼎夫人依舊是黑紗覆面,見着心上人走過,低聲笑道:“託爺的福,幸而未死。”華天虹微微一笑,見那雪兒在方紫玉懷中嘶叫,只得伸手撫摸了幾下,轉身再向九毒仙姬身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