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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風波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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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星憂急如焚,見那隻軟綿綿的手掌探入自己懷內,一把摸去了,‘丹火毒蓮”不哀聲道:“是哪一位?要這毒蓮何用?”只聽耳畔一個嬌如銀鈴的聲音道:“是我,識相的安靜一點。”皇甫星聽出是白君儀那又冷又脆的口音,只得壓低聲音道:“這毒蓮沒有多大用處,務請姑娘賜還。”但聽白君儀冷冷説道:“既然沒有多大用處,你還要它則甚?”説罷她重又在他身上摸索。

谷世表立在一旁,見白君儀左手扣住皇甫星的左腕,右手穿出脅下,在皇甫星身上搜索,兩人身子幾乎貼在一起。他與白君儀相識頗久,對她追求甚力,無奈白君儀情怪僻,對於男女情愛之事,彷彿沒有多少興趣,因之兩人的情始終未能進展,此刻見她與皇甫星貼得太近,心頭卻到一陣彆扭。

他不敢形諸言表,僅只含笑道:“不勞賢妹動手,待小兄來替你搜索。”但聽白君儀冷冷説道:“勿須谷兄費神。”上下其手,連皇甫星的靴統全都搜遍,豈料大失所望,並無自己所需之物。

皇甫星見她取去毒蓮,仍舊在自己,身上搜索,業已瞭然,暗忖:“她定是想搜那柄‘金劍“,如此看來,方紫玉誘任鵬,八成也與此事有關。”忽聽白君儀沉聲道:“趕緊講實話,東西藏在何處?”皇甫星但然道:“實不相瞞,在下至‘落霞山莊’,僅只取蓮,並未盜劍!”白君儀冷冷一笑,道:“豈有此理!你盜一株毒蓮,怎會得風聲鶴嗅,草木皆兵,風雲會整個的忙亂起來?”皇甫星暗道:“原來任鵬被害的消息猶未透出來…”他突然心中一動,暗叫:“啊呀!倘她將‘丹火毒蓮’暗中毀去,那卻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他無暇多想,説道:“姑娘將毒蓮攜過河去,我替姑娘找尋‘金劍,,否則恕我無可奉告。”白君儀料想毒蓮之外,必然另有事故發生,為恐敗行藏,確實有銷燬毒蓮之意,忽聽皇甫星開門見山,以“金劍”作為要挾,不為難,一時不好作答。

此時尚無一隻渡船載人過河,由於盤查緩慢,候船之人甚多,加上風雲會的人物,碼頭上黑壓壓一片,火光照耀,兵刃閃亮,河水嗚咽,濁滔滔,似有一股蒼涼的意味。

谷世表見白君儀沉不語,顯是十分為難,頓時連點數指,全部戳在皇甫星脅下,低聲笑道:“東西在何處,小子招是不招?”他使出“分筋錯脈,五陰搜”的陰毒手法,任何人也承受不起,霎時間,皇甫星周身百如羣蟻鑽動,奇經八脈齊皆緊縮,心臟擴張,心血上湧,身子扭曲,渾身汗出如漿,呻出聲,直往地面躺下。

谷世表一手抓住皇甫星的膀臂,不令其倒下,一手們住他的口,不使其呻出聲,一面在他耳畔獰聲笑道:“小子炔講,東西藏在何處?再不招供,你家公子先將你的武功廢掉!”三人立在人叢之後,離河下的渡船約莫一二十丈遠,後面的人早已發覺三人有異,不過如今的人,雖是販夫走卒,遇上了幫會中的事,全都是裝聾作啞,誰也不敢多管閒事,沾惹是非上身,白君儀卻是不甚放心,玉面一沉,道:“谷兄,這辦法不成!”谷世表見她怒形於,急忙伸手在皇甫星脅下連連推拿,解了截脈搜之法,僅將他的麻閉住,低聲笑道:“賢妹將那‘丹火毒蓮,給小兄吧,縱是任玄到此,諒他還不敢搜查小兄的身上。”白君儀暗暗忖道:“我雖不慮風雲會的人搜查,睜眼扯謊,卻也不是味道。”她心念一轉,將“丹火毒蓮”遞了過去,低聲道:“此物已是武林一奇,煩勞谷兄妥為保藏,渡河之後還小妹。”谷世表將毒蓮揣入懷中,笑道:“賢妹放心,大不了與風雲會翻臉,決不致誤賢妹的事”就在此時,河面上傳來一陣悠揚的唱道之聲:“通天一住香…通於一柱香…”谷世表訝然道:“通天教有人到了!”但聽河下一個嘹亮的嗓子應道:“風雲際會——風雲際會——通天教的朋友請了——”餘音嫋嫋,猶未飄散,河上已傳來櫓槳之聲。

皇甫星受了一頓折磨,此時心頭尚在翻騰,瞪眼望去,一艘三桅大船風帆滿張,八櫓齊振,衝波破,正由斜刺裏逆水駛來,船頭高懸着十餘盞風燈,照耀得甚為明亮。

忽聽谷世表道:“賢妹,這是何人?”白君儀冷冷説道:“通天教的妖狐,江湖人稱玉鼎夫人。”皇甫星定了定神,凝目望去,見那船頭設着一把高背椅一椅上端坐一位雲壹高蓄、長裙曳地、蛾眉風目、風情萬種的綠衣麗人。

此人氣派不小,只見她右手執定一玉柄拂塵,左手抱着一個通體雪白。朱睛煙煙,形似狐狸的怪獸,足下踏住一個錦凳,凳旁置着一個高約尺許的玉鼎,鼎中青煙鐐繞,焚着一爐異香,身側立着一人,是個姿秀美、十五六歲、一身紫衣裙的少女,背後環立一排,全是三十上下;玄袍背劍的道人。

此時船已傍岸,忽見風雲會的人中出一個白麪青須的錦袍男子,那人踏上幾步,抱拳説道:“原來是玉鼎夫人駕到,有失遠,夫人海涵則個。”只見那玉鼎夫人緩緩離座,移步踏上船頭,蕪爾笑道:“三當家的好啊!什麼大買賣?

居然親自出馬了?”皇甫星暗暗想道:“難怪白君儀躲在人後,隱忍不動,原來風雲會的三當家隱在河下。”這錦袍男子姓查名掙,外號“八臂修羅”正是風雲會的三當家,任玄之下數一數二的人物。

此時原擬渡河的人紛紛後退,有的心頭害怕,暗暗溜走,白君儀知道皇甫星有自解道之能,因而扣住他的手腕始終不放,這時拉着他隨眾後退,依舊隱身在人叢背後。

皇甫星退了一段,忽然發現敖三與另一個男子,兩人雙手備抓一人,正是宗氏三虎與秦碗鳳,不暗暗一嘆,撇下滿懷心事,凝目朝河下望去。

只聽那“八臂修羅”查掙冷冷説道:“敝會出了一樁大事,詳細情形尚未分曉,夫人芳蹤向在東南,此番西上,不知有何貴幹?”那玉鼎夫人俏生生地立在船頭,笑道:“我有點小事往憧關一趟,為免打擾幫會中的朋友,恕我不登岸拜候了。”説到此處,玉鼎夫人兩道水汪汪的眸子一抬,朝人叢中掃眼望去。

皇甫星與她相隔尚遠,見她目光將要掃來,不知怎的,心頭忽一怯,但覺手臂一緊,已被白君儀拉到了旁人背後。

倏地,對岸飄來一陣水擊船頭之聲,有人喊道:“神旗飛揚…神旗飛揚…”皇甫星濃眉一蹩,忖道:“神旗幫的人也到了,唉!都是豺狼虎豹,於我皇甫星有何好處。”他突然到一陣心悸,彷彿一件最大的不幸,即將降臨到自己身上,這是他從來未曾經驗過的覺,一時間他手足冰涼,身軀似是顫抖起來。

白君儀扣住他的手腕,忽然覺手內冰涼,怔了一怔,在他耳畔悄聲道:“皇甫星,你講出金劍藏在何處,我保你命無憂,從今以後,再不與你為敵。”她對皇甫星實有一種説不出的觀,既是佩服,又是憤恨,到他與眾不同,又覺得他的優越凌駕自己,處處傷已之心,真是錯皇複雜,莫名所以,恨不得將他立即處死。又不願他死在旁人手內。

皇甫星見她一口咬定自己得了金劍,知道多講無益,當下凝目望住河上,只見三條大船由對岸駛來,居中一艘的船頭上立定一人,一身輕袍緩帶,赫然是神旗幫的軍師、“毒諸葛”姚策。

忽聽那玉鼎夫人亮聲笑道:“好呀!諸葛丞相北伐中原來了!”

“毒諸葛”姚策哈哈一笑,拱手道:“夫人久違,美豔勝昔,可喜可賀!”他目光一轉,朝“八臂修羅”查掙笑道:“三當家的別來無恙,姚策這廂有禮了。”

“八臂修羅,,查掙雙目一抬,抱拳道:“姚兄好”他語音一頓,突然冷冷一笑,接道:“姚兄無事不登三寶殿,駕臨北地,不知有何貴幹?”

“毒諸葛”姚策朗聲笑道:“不瞞三當家的,咱們幫主的千金君儀小姐,追趕仇家入了貴境,不才適在洛陽,聞得北岸風雲驟緊,似有刀兵,特地渡河,來接敝幫的君儀小姐。”

“八臂修羅,,查掙微微頷首,道:“原來如此”他猛一轉面,揚聲道:“碼頭上可有神旗幫的白君儀姑娘?”皇甫星見他兩道目光筆直來,相隔雖遠,仍,威儀懾人,不暗暗一震,想道:“此人先時未曾面,其後未曾扭頭,怎地知道白君儀早在此處?”白君儀也是微微一驚,隨即向谷世表道:“有勞谷兄帶着此人。”她舉步向河下走去。

谷世表將皇甫星挾在脅下,低聲笑道:“皇甫小子,若想活命,可得放乖覺一點。”岸上的人紛紛讓路,白君儀當先走下,谷世表挾着皇甫星,敖三與那青衣漢子挾着宗氏三虎及秦碗鳳,魚貫走下堤岸。

“毒諸葛”姚策立在船頭,伸手向查鉀一指,笑道:“君儀小姐,這一位是風雲會三當家查前輩,北俱會上以八十一手‘歸元掌法,力斃‘黃山一道,,生劈‘河北一臾’,當年那名動江湖的‘蒼髯客’,一條手臂就是斷在查當家的掌下。”白君儀目光一抬,朝“八臂修羅”查掙掃視一眼,微微欠身道:“久仰三當家的威名。”

“八臂修羅”查掙目神光,朝白君儀打量一眼,道:“我已得人稟報,白姑娘是今晨間渡河的,所追的仇家都擒住了?”他目光一閃,朝他身後望去。

白君儀鎮定逾恆,道:“託三當家的福,晚輩所追的五人全部擒住了。”她頓了一頓,問道:“不知貴會出了何等事故,居然勞動了三當家的大駕?”

“八臂修羅”查掙雙眉一軒,倏忽之間,眼中神光暴,盯在白君儀臉上,一瞬不瞬,口中冷冷道:“白姑娘,這樁事兒可就大了…”白君儀見他目光緊自己,玉容之上,頓時泛起一片怒,截口道:“既然事關重大,三當家的勿須講了,但不知事情發生在何時何刻,在什麼處所?”

“八臂修羅”查掙陰沉沉一笑,道:“白姑娘好生聰明,一言半語,就問到關鍵所在。”忽聽那玉鼎夫人亮聲笑道:“虎父豈有犬女,三當家的難道忘了白幫主之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