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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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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十二鐵衞他全認得,沒有這個人呀!

哈吉泰也看見了道:“兄弟!你從那兒來的這兩口刀,小心點,那是淬了毒的!”夏志昌笑笑道:“我知道,我用它試過,只在對方的股上刺了一刀,他只跑出三步去,人就倒在地上全身發黑斷了氣,我從沒見過這麼霸道的玩意兒。”

“你用它試過?對什麼人?”

“在林子的路口上,是隨後來到的兩個傢伙,他們悄悄的掩過來,聽了幾句話後,又悄悄的想溜…”桑託急道:“那一定是夏十一和夏十二,他們兩個今天是擔任巡邏的,隨後趕了來,聽到消息,想回去報告,這位仁兄,剛才是你救了我吧?”哈吉泰一笑道:“若不是我兄弟來得巧,你大概也是全身發黑斷氣了,真沒想到那個傢伙還有這一手絕活,發出的飛刀還能拐彎,這一手比我還高明呢!”桑託道:“只有他們的淬毒刀能夠折向,那是攝政王特聘一位巧匠鑄造的,刃葉上有一點特別的設計,發出時也有特別的手法,厲害得很。攝政王接掌鷹王府後,有很多老王爺手下的舊人對他表示不滿,他們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可是沒有一個能逃過這種毒刀的暗算。”説完又對夏志昌拱拱手道:“這位仁兄,多謝你救了我的命,那兩個人呢?沒給他們溜掉吧?”哈吉泰笑道:“我這兄弟做的事比我牢靠多了,他既然發現了那兩個人,自然不會被他們給身的。”夏志昌道:“我怕以後還會有人來,不敢出身驚動,一個被我一飛刀切斷了脖子解決了,另外一個卻真不賴,居然跟我動上了手,十幾個回合後,我才踢中了他一腳,打中他一拳!”哈吉泰笑道:“兄弟,還是你行,我卻被兩個傢伙趕得上了樹,成了天山猴兒了。”夏志昌笑笑道:“其實他是故意讓我踢中的,他見到力搏勝不了我,但求遠退,藉着我那一腳滾出老遠,起身就跑,而且還跑得真快,我用足了氣力才追上他。”桑託忙道:“仁兄,夏十二是十二鐵衞中最輕巧的一個,你能追上他,可實在了不起。”夏志昌笑着又説下去:“看看跑不掉了,他才回身把刀子擲了過來,卻被我伸手接住了,然後又擲了回去,我本來想留個活口的,一刀只傷在他的股上,那知道他只跑出三步去,就跌倒在地上,等我過去一看,已經全身發黑了。”這段過程,他説來很輕鬆,但是哈吉泰卻知道這些鐵衞士的厲害,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道:“兄弟!真有你的,這批傢伙真行,摸到附近,我居然會毫無所知,幸虧兄弟在暗中發現了,不然的話,可就麻煩了。”夏志昌微笑道:“是啊,一個是維洛叔叔恐怕免不了有一番大麻煩。再者兄長那兒也將很討厭,兄長現在對維洛叔叔大概已經沒有懷疑了。”哈吉泰笑道:“現在自然相信他了,可是先前我實在對他不能無疑,尤其在吳老爺子口中,對他非常的不諒解,説他忘恩負義,狼狽為。”夏志昌笑笑道:“但是老師父要我去找他,總是沒錯的,再者老師父要我在找到他之前,對自己的身世不要過問,總是有道理的。”桑託聽着他們的談話,似乎略有明白,連忙問道:“這位仁…就是小王爺嗎?”哈吉泰一笑道:“你難道連你們小王爺都不認識?”桑託困擾地道:“哈小王爺,我們只知道小王爺從小就給塔拉爾宮的珠瑪老活佛抱去了,誰也沒見過,只不過攝政王為了要使他僱來的刺客們辨認,曾經請了一名畫師,利用為老活佛畫像的機會,也為小王爺畫了一張像…”夏志昌道:“原來我的畫像是那個姓林的畫師畫出去的,我正在奇怪,塔拉爾宮中沒有外人,怎麼可能會有我的畫像傳出去呢?”桑託道:“那張畫像很秘密,攝政王不肯讓人多看,因為鷹王府中,忠於老王爺的人還是很多,他怕知道的人太多,會妨礙到他謀害小王爺的計劃…”

“你見過沒有?”桑託道:“我見過一次,因為我是槍兵的隊長,才讓我見了一眼,攝政王沒告訴我是什麼人,只告訴我,見了那個人就立予格殺。”

“這麼説他對你很信任了?”

“我的父親原來就任王府的衞士,老王爺死了,他也受傷斷了一條腿,無法再擔任衞士了,生活很苦,攝政王在我們貧困時把我找了去,讓我接任了我父親的缺,又提升我做火槍隊的隊長,他以為我已經是他的人了。”夏志昌點點頭道:“他對你的確很不錯。”桑託道:“可是他卻沒想到我父親是忠於老王爺的,老王爺死後,他就是為了不願意再在攝政王手下,才故意趺斷了腿以求離開鷹王府。一直到他死,他都囑咐我,務必要效忠小王爺,他也看出攝政王將來一定不會放過小王爺的,要我設法匡助小王爺執政…”他慨然地道:“本來我就是餓死了也不會在攝政王的手下做事了,後來一想,只有這個機會才能夠接近他們,知道小王爺的下落,所以我才答應了,而且很賣力,以等待機會。”哈吉泰道:“所以剛才你就開槍打死了夏八?”桑託道:“我聽哈小王爺説已經有了小王爺的消息,就不能讓他們把消息帶到攝政王那兒去。”夏志昌一笑道:“這句話我是相信的,因為我就在你上面,看見你的槍首先噴火,而槍口指向夏八,以後才移向上方的。”桑託道:“這杆槍雖然陳舊,卻在我們家兩代了,我父親就使用這杆槍,我從小也在摸這杆槍,在我手中,這杆槍已能百發百中,再也沒有更稱手的武器了。”哈吉泰一笑道:“桑託,你現在只要舉起槍來,朝他一放,就是攝政王的大功臣了。”桑託看看夏志昌道:“這真是小王爺?”哈吉泰一笑道:“你既然是繼承先人的遺命,要效忠小王爺,見了小王爺,為何還不見禮?”

“可是我見過畫像,不是這個樣子。”哈吉泰道:“你是相信我的話,還是相信畫像?”桑託想了一下才道:“我相信畫像,攝政王為了那張畫像,花了五千兩銀子,而且他還重金請了不少殺手,都是以那張畫像為準去殺人的。”

“你怎麼能確定那畫像上就一定是小王爺呢?”

“因為小王爺跟老王爺很相像。”夏志昌道:“你見過老王爺嗎?”

“見過!老王爺歸天時,我已經十歲了,以前我跟父親到鷹王府去玩,老王爺對我們小孩子很和氣,常常買酥糖給我吃,所以我對老王爺印象很深刻,這一位看來實在不像!”夏志昌摘下了帽子,又在臉上用手巾擦了一陣,奇蹟般的恢復了本來面目,笑笑道:“現在你看看,我是否像那畫中人呢?”桑託看了一下之後,雙膝一屈,跪倒在他面前,俯伏下去吻着夏志昌的腳尖。那是他們最尊榮的禮節。

等他抬起了頭,已是熱淚盈眶,哽咽着道:“謝謝神明佛祗保佑,小王爺,您終於回來了。”另外三名槍兵也都跟着跪下。

夏志昌拉着桑託道:“起來!起來!”桑託站了起來道:“小王爺!您一路平安地過來了,在路上沒遇見危險嗎?”夏志昌一笑道:“遇見了幾次,幸好都闖過來了,正因為一路上危險重重,我才化了裝過來,在西寧,你是第一個見到我真面目的人。”桑託十分動地道:“小王爺!這一來可令小的太不安了,攝政王為了陷害您,在四處佈下了天羅地網!”夏志昌一笑道:“我不是闖過來了嗎?”桑託道:“那只是一些放在明處的,用意只有障人耳目,他自己卻另有安排。”夏志昌與哈吉泰都為之一動,連忙問道:“他還有什麼安排?”桑託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他另外還養了一批死黨,那是十分秘密的,專門替他辦一些秘密的事!這些人的身份很秘密,從沒有人知道,可是他們辦事的效率很高,這才是他真正的心腹。”

“比他的十二衞士都要親信?”桑託道:“也可以那麼説,不過那批秘密武士只是替他辦事,十二侍衞卻是保護他的,雙方面親信的方式不同,無從比較起。”

“這些事你怎麼會知道的?”桑託道:“小人有一個相知的女人,是攝政王的貼身女侍,每月都要替他送一筆銀子,到一些地方去。”哈吉泰道:“是些什麼地方?”

“不一定,有時候是一家客棧,有時候是一家銀樓,也可能是一家皮貨莊還有中藥鋪。每次都不一樣。”

“那也許是做買賣!”

“不可能,錢的數目很大,都在十萬以上,這些地方收下了銀子,也沒有送貨品去,可見是另作用途的。而且鷹王府的財務都是由總管經管,這筆銀子卻是由攝政王私下支付的,所以才叫桂花私下送去。”

“桂花就是那個女侍?”

“是的,她是侍候王妃的,-大部份的時間,卻跟在攝政王身邊,因為跟小人較為要好,每次送銀子的時候,都約小人陪着一起去。”

“你怎麼知道那是攝政王用來養私人黨羽的呢?”

“這個是小人憑自己的意思揣測的,但相信不會錯,因為有些人跟攝政王不合作,都死得不明不白。”

“是那些人?”

“多半是八大王族中的王公,他們有時跟鷹王府的意見相左,結果就死了。”

“這麼做不怕引起別人的懷疑嗎?”

“雖然有人懷疑,但是攝政王總是做得很乾淨,絕不拉扯到自己身上。比如説,大前年,有位王公跟攝政王鬧得很不開心,他在西寧城裏有個相好的紅女,那天在紅的家裏,跟一個外路的陌生客人,為了爭風打了起來,叫人一刀子打死了,兇手也跑了。”

“怎見得是攝政王授意的呢?”

“出事當天下午,小人陪桂花送了一封信到集盛客棧去,給一個姓周的客人,據説那個姓周的客人,就是行兇的兇手。”哈吉泰點點頭道:“很不錯,用這種手法來消除異己,的確是很高明。”桑託道:“鷹王府雖是八大王族的盟首,但也只是一個名義而已,事實上仍是各管各的,只有在大事情上集合商量一下。但自從攝政王居政以後,情形就不同了,那怕一點小事情,鷹王府不點頭,那家的王公就不敢私自作主,現在所謂的八王府,已經是鷹王府一家當權。”哈吉泰笑道:“這個夏維光倒是個人才。”桑託道:“可以這麼説,現在八家王公以及他們身邊的人,子過得都此從前舒服了,對攝政王自然是十分擁護的,只有八大王族所轄的老百姓,子可苦多了,王族們的徵納加重了兩三倍,大家都在懷念仁慈的老王爺!”夏志昌的臉上這時才呈現出怒道:“可惡!”桑託道:“如果僅為我自己,我應該擁戴攝政王,我只是一個火槍隊的隊長,家裏可以用三個僕役,我的子、我的孩子都養尊處優,不必做一點事,從前我父親替老王爺作侍衞,一家僅可温飽而已,但我寧可再回到從前的苦子去。”夏志昌道:“為什麼呢?難道你不想過好子?”

“想!但要過得舒坦。從前,我們到親友家去走動,大家都和和氣氣,可是現在除了與同僚家來往外,再也找不到親友了!有些人的兒子長大了,娶不到媳婦,沒人願意把女兒嫁到我們家裏來。”

“為什麼呢?嫁到你們的家裏,子可以過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