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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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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用什麼方法?”孫小琴笑道:“我們手上也有一支長槍的。”

“那長槍真能制住鐵傘嗎?”

“不錯!一錢如命死於槍下,不過柳一卷卻死於決門,被志昌徒手格殺的。”哈吉泰眼看着夏志昌,滿臉不信的樣子。

孫小琴道:“你別不相信。那時他施展的是最厲害的殺手,放出傘骨中的毒針。但是志昌卻用九現雲龍的身法,飛到他的頭上,兩腳蹬在傘面上,把傘柱踢進了他的口,傘骨收下來時,餘下的毒針進他的身上。”她説得很輕鬆,-哈吉泰已經張大了嘴,還等着聽下文,見她不説了,忙問道:“以後呢?”

“還有什麼以後,我們刨了兩個坑,把他們埋了。”

“那兩把傘呢?”

“都毀了,這種歹毒的殺人的兇器,留在世上只會害人,自然是毀了的好!”哈吉泰這才吁了口氣,嘆道:“毀了也好,夏志昌,你真了不起,徒手竟能勝過那柄鐵傘,的確是比我強多了,我卻在那柄傘下吃了大虧。”夏志昌不失聲問道:“你也遇上了他們過?”

“一年前在甘肅蘭州碰上的,他們要劫持我一個朋友,我就跟他們幹上了,動拳腳我們差不多,我發出神箭,都被他們擋開了,他們發出毒針,我卻沒有辦法,幸得我族中一個弟兄,拚命用身子擋住了我,他替我一死,此後我發誓要找他們報仇,他們卻躲了起來。”他苦笑了一下,又道:“我不是殺手,像這種工作,我本來是不手的,可是我想到這種事,他們很可能會來的,所以搶先一步找上你,卻想不到會被你們先遇上了。”他像是不勝遺憾地道:“從盤雲口之後,我一直都沒離開你們,就只有在那之先,我把這些槍枝要教給我的族人,略略訓練他們一下,想不到就是這半天之差,把他們給漏過了。”夏志昌笑道:“反正他們已經死了,你的仇恨也可以清了!”

“不!我曾經在那個死去的弟兄屍體前發誓,一定要親手割下他們的首級,這下子我不知如何才能安那位死去的弟兄的英靈。”言下頗懊喪。

夏志昌笑道:“如果我們是兄弟,我代你報了仇,就跟你自己報仇一樣。”

“但我們不是兄弟呀!”

“兄弟並不一定要同胞手足,異兄弟的情份更深於手足,我們可以結成兄弟。”哈吉泰頓了一頓才高興地道:“真的嗎?那我可是高攀,我除了年紀比你大些,此外什麼都不如你。”夏志昌道:“兄弟還講究這些嗎?再説論身份,應該是我高攀才對,你是一位王子。”哈吉泰苦笑道:“我這個王子也太寒酸了,總共才只有一百多人,但兄弟你的部族子民卻有上萬人。”夏志昌一怔道:“我?兄長你沒錯嗎?”哈吉泰笑道:“沒錯!我比你早到了半天,而且我要打聽一下,究竟是什麼人要買動這麼多的兇手暗殺你,結果知道你是八大王族的聯盟族長的世子,而暗殺你的是八大王族的現任攝政王!”夏志昌不信地道:“兄長,你不會錯嗎?”哈吉泰道:“絕不會錯,因為今年是攝政二十年期滿,八家王族的王公都來到了西寧,等着參拜新王,如果你死了,攝政王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登上盟王的寶座,如果你安好,他就要把王府的統治權給你!”夏志昌還是不相信,吳長勝紅着眼睛道:“少爺,這是真的,二十年前,我是你父親的衞士,你父親騎馬摔了下來,不慎而中風,沒有一個月就死了,我跟另一夥伴杜老七恰巧都不在他身邊。”夏志昌道:“那位杜七叔呢?”吳長勝道:“他還在你叔叔身邊待著,不過已經改了姓名和容貌,見了面或許能認出他來,但是卻説不上是那一個了。他託人捎了個信給我,告訴我説你被珠瑪喇嘛抱走了,要我去守着照顧你,等你長大回來。”夏志昌十分動地道:“老爹,真不知要怎麼謝你才好,你為我受的委屈太大了。”吳長勝眼睛濕濕的,哽聲道:“沒什麼,你父親是個很了不起的人,他對我們像兄弟一樣,所以我跟老杜都決定把這一輩子給他,我們很慚愧,沒有能盡到保護的責任,讓他受了人的暗算!”

“什麼?我父親是被人暗算的?”

“這只是我的揣測,卻沒有實據,因為你父親是青海最好的騎士,怎麼會從馬上摔下來呢?而且他也是青海技擊的第一高手,跟珠瑪大喇嘛切磋過十幾場,每次都是平手,有這身功夫的人,即使從馬上摔下來,也不可能會中風的!”哈吉泰道:“兄弟,原來你就是雪山飛龍夏老王爺的後人,那就難怪了,夏老王爺的許多英雄事蹟,現在還為人念念不忘呢!”夏志昌笑道:“大哥,我可不知道,對於我的身世,老師父一直都沒説,我要找到西寧平戎驛去找我叔叔夏維洛,聽説他在那兒做官。”哈吉泰道:“夏維洛,是真的嗎?”

“真的,老師父就告訴了我這個名字。”哈吉泰道:“這就怪了,夏維洛是語政事務所的委員,-也兼八大王府的總管,也是現任攝政王的弟弟。”

“攝政王也是我的叔叔?”吳長勝沉下臉道:“但他不是你父親的弟弟,只是同一族而已,他們兄弟兩個人窮途潦倒,落魄得都快餓死了,來投奔你父親,你父親對他們恩重如山,讓夏維洛充當了八王府的總管,那知道這個傢伙虎子狼心,恩將仇報,居然陷害你父親。”孫小琴道:“老爺子,這話還不能説得太肯定,因為你並沒有證據。”吳長勝道:“我當然有證據…”

“什麼證據?”吳長勝看了看夏志昌一眼,嘆了口氣道:“算了!珠瑪大喇嘛或許比我更清楚,他要少爺去找夏維洛去問明身世,或者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內情,因此我不説了,讓夏維洛去説吧!”夏志昌道:“那我們快上平戎驛去吧。”哈吉泰道:“夏維洛的事務所雖然在平戎驛,但是要找夏維浴卻不必去了,他就在西寧城內。”

“什麼地方?”

“八大王族有個聯合辦事處,專門處理漢蕃之間的事務,夏維洛就在那兒坐鎮着,不過,兄弟,我不主張你直接去找他。”

“為什麼?”

“因為懸賞十萬兩銀子要殺死你的人就是他。”眾人又為之一愕。

吳長勝道:“他們兄弟兩人狼狽為,還會有什麼好東西。”

“不是攝政王要殺志昌?”孫小琴不解地問。

哈吉泰道:“八大王公都來了,夏維光自然不能明目張膽地殺死夏兄弟,只有授意他的弟弟代辦了。”

“難道別人不會想到嗎?”哈吉泰笑道:“想到了沒有證據也是白搭,而且這件事並沒有太多人知道,只在幾個殺手的圈子裏風傳着,我是因為也表示過想賺這十萬兩銀子,才能夠摸到一點門路。”夏志昌道:“大哥,你能確定是我的叔叔嗎?”哈吉泰道:“沒錯,我把在西寧跟我接頭的中間人叫來問過了,我説我已經把你穩抓在手中,問他找誰要銀子去,他才説出來,我想是不會錯的。”吳長勝道:“這麼説來,少爺,你的確要慎重考慮了,老和尚不知是在搗什麼鬼,非要你找他不可。”孫小琴道:“會不會是珠瑪大喇嘛不明外務,不知道夏維洛跟攝政王之間的關係呢?”夏志昌道:“我想不會,老師父雖然不出宮,對宮外的事卻十分明白。他不告訴我自己的身世,説要我找到我的叔叔後去問明,相信必有深意。”哈吉泰道:“我也想大喇嘛不會胡亂作決定的,最重要的一點是要證明夏兄弟的身世。”夏志昌道:“這是怎麼説呢?”哈吉泰道:“兄弟,你的身世大致是明白了,如果只為了讓你知道自己的來歷,那自然夠了。但是你的身分還關係着八大王族的統治權,就必須要進一步的證明。”吳長勝道:“少爺的形貌和故主一般無二。見過老王爺的人,一看就知道,還要什麼證明!”哈吉泰道:“老叔,證實一個王族的繼承人,可不是這麼簡單。更別説是八大王族那樣一個大族了,就是我這個小小的部族長,一直都跟族人在一起,家父過世後,我也必須拿出先父授統的信物,才算是正式繼任了族長的地位。”夏志昌道:“大哥是什麼信物呢?”哈吉泰道:“是一塊破碎的木頭,上面刻了很多的花紋,我十歲時,父親很隆重的給了我,叫我找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説如果我有一天要擔任族長時,必須要拿出這東西來,才能正式為族人承認。”

“一塊破碎的木片,也能證明什麼嗎?”哈吉泰道:“你別看不起一塊木片,關係很大,而且是獨一無二的,最重要的是上面的花紋。我父親在我十歲生那天,召集族中的八位長老,把一塊木片放在火中烤焦了,蓋上自己的族徽,然後用刀切成了九片,由八位長老各自保持一片,自己留下最中央的一片。”

“以後一定要九片木片湊在一起,才能拚成一個完成的花紋。”

“這倒不一定,因為那些長老都是一支小部族的首領,有時會遷投到別的部族去,我保存的這一片卻十分重要,因為我是最中間的一片,跟其他八片都有關連。我必須要取出木片,跟他們的拚合,才能得到他們的擁戴,否則的話,他們不會承認的。”

“這倒是一件很有心思的設計。”哈吉泰道:“因為我們不是一個統一的王族,而且每一族都有很多王子,如何來擇定繼統的人是很困難的事,如果宣佈早了,就會引起很多的糾紛,所以老王往往很秘密的決定一個繼承人,授出信符,一直到他死後,取出信符,才知道誰是繼承人。”

“其他那些王子沒有得到信符,不就知道自己沒有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