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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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明知戲法都是假的,可卻看不出他的手法門道。
東方秋燕看得有趣,隨手扔了一兩銀子,説“這是賞你的,再變個玩玩。”那矮子撿了銀子,衝東方秋燕彎謝了,隨後更加賣力,一會兒把鳥籠子裏的鳥變沒了,一會兒又變出幾個壽桃來…層出不窮,花樣倒也不少。
秦寶寶在江湖上這種事見多了,也不足為奇。東方兄妹卻是少見多怪,看得驚詫萬分,倒給了不少賞錢。
這邊一熱鬧,倒把東方泰和唐竹冷落了。
東方泰道:“這些孩子真不懂事,我去把他們叫來。”唐竹“呵呵”一笑,道:“孩子們貪玩,你就讓你們樂樂吧!”這時小二上來加菜,剛才捱了一嘴巴,嘴裏喋喋不休,罵道:“神經病,有幾個臭錢,燒得難受!”他一見唐竹和東方泰面沉似水,忙賠不是道:“二位爺別見怪,小人不是衝撞二位爺。”東方泰道:“那你説誰?”小二道:“就是這馬老爺。”東方泰一詫,道;“別人在你這兒辦酒過壽,是看得起你們。你侍候不力,被打得不冤。”小二道:“這位爺你有所不知,小二我手腳利索得緊。”東方泰道:“那你剛才為何發愣?”小二道:“這馬老爺兩天前剛在小店辦過的壽宴,今兒又來了。你老説説看,哪有這麼過壽的?”二人聽後一凜,相視對望了一眼。
唐竹道:“這些前來祝壽的,可都是本地人?”小二朝那邊桌上掃了一眼,道:“都是本地人。二位爺問這個幹嘛?”唐竹笑了笑,丟幾個零錢打發他下去。
看看玉兔東昇,時辰不早,二老便叫上秦寶寶他們回屋睡覺。
三個人昨晚沒睡好,今天路上又瘋夠了,也覺得睏乏。便遵命回屋,熄燈休息。
誰知外邊這幫人樂得忘了時辰,過了二更,不知又從哪兒請來幾個戲子,敲鑼打鼓,唱起戲來。
這一下不但吵得秦寶寶他們不得安寧,就連酒樓周圍的居户也喝罵不止。
可那馬老爺竟是充耳不聞,照樣我行我素。
酒樓掌櫃的耐不住上前勸説幾句,竟被幾個家人痛打一頓,叫嚎不止。
這下眾人沒法再睡了,不約而同地衝將出來。
東方雨上前一把揪住馬老爺的衣領,揚手幾個耳光,打得馬老爺“哇哇”亂叫。
四個家人見老爺被打,一齊撲上來,被東方秋燕和秦寶寶接住一手一個扔了出去。
那些賀壽的人一見來了狠角,嚇得大叫:“不好了,殺人啦!”二哄而散。
東方泰上前喝問:“你兩天前剛過的壽,今天是怎麼回事?”馬老爺哀聲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小老兒以後再也不過壽了!”東方雨又一嘴巴扇了過去,喝道:“快説,今晚為什麼這麼吵鬧?”馬老爺道:“有一個富商今早來給了我五百兩銀子,讓我再過一回壽,還要鬧一夜,讓這鎮上人沒法睡覺…”
“去你媽的!”東方雨氣得揚手將他扔了出去。
看來還真讓東方秋燕給説中了,定是有人暗中作祟,擾亂眾人。
這邊幾人回屋剛入夢鄉,已然雞鳴出。
酒店內人來客往,已有了響動,眾人知道沒法睡,便一一起來。
漱洗已畢,吃過早點,眾人騎馬上路。
唐竹道:“東方兄,我打算咱們改道東南,自泉溪入湖北。”再從老河口過漢江進湖南,不知你意下如何?”東方泰一詫,道:“有人盯上咱們,這證明誘敵之計已見效應,唐兄為何倒要擺他們?”唐竹笑道:“這幫人定是料定咱們的行進線路,是以每每搶先一步,設下圈套。他們走在我們前面,我們又如何能得發現蹤跡?”東方泰恍然道:“唐兄高見。”撥馬東南,往湖北方向而來。
東方兄妹不明其意,只有在後面問秦寶寶。
秦寶寶道:“那幫暗中搞鬼的人在前面見咱們不着,定知咱們改道了。若再想故伎重施,必須從後面趕上超過咱們,這樣一來,咱們不就知道他們是誰了?”東方雨詫道“那他們要是找不到咱們呢?”東方秋燕道:“他們成心跟咱們過不去,哪有找不到之理?真笨!”看來她和秦寶寶廝混熱了,確也有所提高。改道東南,果然沒遇上騷擾。連着兩天睡了安穩覺,一行人神也好多了。
這過了官渡河,此地離武當山已不遠了。
東方泰道:“唐兄常行江湖,不知武當‘清風明月’是否還健在?”他説的“清風、明月”乃是指當年武當不死道人的兩個侍童。
不死道人隨“劍壇十宿”出海罹難後,武當派威震武林的三十六路“追風劍法”只有這二人能使得。
武當派在不死道人去後,沉寂了近十年,清風明月穎而出,重振武當,使武當劍派恢復昔武林泰山北斗的地位。
唐竹道:“清風明月現仍健在,他們二人還與某家頗有一段情。東方兄何故有此一問?”東方泰道:“昔年行道江湖,久聞這二位大名,早是無緣得見。想不到一晃二十年過去,這些昔英豪仍然安康無恙,真是可喜可賀!”唐竹笑道:“清風道長現已不常在江湖上走動,武當派的事務早扔給小輩門去幹了。他只顧自個兒清閒,躲在‘三清觀’內,閉門修煉,一晃也有三四年沒見面了。”東方泰慨道:“武當派有清風明月發揚光大,再振雄風,而泰山派卻如夕黃花,只落得我東方泰獨家孤人,唉…”唐竹見他神情傷,忙扯開話題,道:“東方兄不是説無緣結識清風明月麼?”東方泰一詫,道:“幹什麼?”唐竹道:“這一説我倒想順道去趟武當山,一來看看老朋友,二來給你做個引薦之人?”東方泰把手連搖,道:“不行不行,我是不會上武當山的。”唐竹詫道:“為什麼?”東方泰幽幽道:“我泰山派當年獨食《五嶽劍譜》,可説是愧對各大劍派。此番若上武當,又有何顏面對不死道人的後人?”唐竹恍然頓悟,原來他也知泰山派此等行徑愧對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