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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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她,光想,都想了好幾年了。
夜夜擁着她誘人的身軀,瞧她毫無防備的睡在他臂彎裏,對她,卻總是淺嘗輒止。
靶受得到血在掌下的肌膚裏
動着,她身上的每一個脈動,都喚起他野
的慾望,時時提醒着他,不讓他忘記他真正想對她做的事…吃她,不是成為她的丈夫,擁着她一起入睡,更不是提供她免費的暖爐,讓她寒夜裏不再畏冷。
他不會一忘卻過自己對她的渴望,是那樣磨人的,強要抑制就曾難受。然而每觸及她柔
的肌膚,他卻貪戀於摩撫的
覺,好似這樣撫觸她的身體,就能夠稍減因為慾望不得滿足的疼痛。
他捨不得一口將她咬死。
三年前已是如此,三年後,一切似乎也沒什麼改變。要説有什麼地方變了,便是掌下摩撫的這雪白的身軀經過三年,變得更加玲瓏有致,更讓他愛不釋手。
眷戀有她在身邊的覺,他遺忘了時間,就待在人類的生活圈裏,陪她共度晨昏。若不是心知想要吃她的慾望未曾稍減,他幾乎要以為他是一個人了。
當年糊里糊塗的與她拜了堂。那時他並不十分了解"拜堂"的意義,只是厭惡屈服。他居然得跪在那老頭的面前一拜,還要喊他一聲"爹"!真氣死他了,他無父無母,哪來的"爹"?
況且他只為吃她而來,為何要曲膝在人之下?
本要拂袖離去,但她拉住了她,用她那對水漾的眸求他留下來。
他被轟惑了。
猶記得那一天夜裏,兩盞龍鳳花燭把陋室照耀得像宮殿一樣眩目幻。
她身上穿着一襲紅嫁衣。衣衫有些陳舊了,是向人借來的,卻無損她的麗質天生。紅衣與雪膚形成強烈的對比,無比的誘人。
當她用她那雙含羞帶怯卻又盛滿對他的情意的剪水眸陣子望着他時,他的身體全然不能自主,全憑着本能行動,一心只想着要把她那襲礙眼的衣棠扯掉,將她壓在牀上,好好的"享用"她。
那一晚,她的心甘情願讓他得償所願的"吃"遍了她全身每一寸雪膚…包括過去有一回在山裏,她抵死不讓他碰的那柔軟。
他滿意極了,想再有更進一步的舉動時,他卻遲疑住。他還是咬不下去。可惡!難道這輩子就只能這樣對她吻吻,永遠沒辦法將她吃進肚子裏,填滿他生命裏過多的空虛麼?
輩同生活的三年時間,證明了他的無能。儘管獵物已橫陳在他身下,不逃不躲,他卻終究做不到。
算了算了,想想他這三年來忍耐着跟玉娃兒一起吃素,雖然實在不合胃口,到現在居然也還沒死。既然他能夠這樣活下去,他又何必堅持要回到山裏,過他原就不能適應的生活呢?
就算被同伴拋棄,他也不孤單了,因為有她。
玉娃兒…不吃她了。他願意忍不想咬破她喉嚨的慾望,好好的當她的丈夫,與她一起生活。
他離不開她了。他們現在只剩下對方可以依偎、取暖,她也離不開他的。
老頭兒一年前過世了。臨走前,單獨喚他到從牀榻前説話,將一個藏在心裏十幾年的秘密傳給他。
他一直都知道老頭兒是萬分不願將女兒許給他的,他嫌他什麼都沒有。後來只是因為生米已成白飯,他也不得不認帳,開始將他當女婿來看。
老頭兒原是想:沒讓玉娃兒知道,是因為知道了也於事無補;再者,玉娃兒既然已經嫁給了她;又安心當一名村婦,説了,對她也不見得是件好事。反正都隱瞞了十幾年,本想就這麼帶進墳基裏,從此沒人知道真相,但想到自己來無多,若真將這隻有他知道的事實帶去陪葬,於他的良心又萬分不安,所以他決定將這件秘密告訴玄逍。他是玉娃兒的夫婿,由他來決定説或是繼續隱瞞。
老頭兒一走,她就只剩下他了。
他的想法跟老頭兒一樣,既然以前不知道,現在又何必舊事重提?玉娃兒多少年來就是這樣過的,知道自己不是老頭兒的親生女兒,自己的母親又死得那樣慘,也未必是好。
窗外風雨悽悽,只聽得見風聲、雨聲,世界此刻彷彿全濃縮在這小小斗室裏。
斗室當中,只有他與她彼此憐惜。
他的玉娃兒…
"我只剩你了,別拋下我。"他埋首在她前喃喃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