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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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強烈的聲音闖進了他休息的區域，好幾名高階鬼族同時轉頭看着那名探兵:“靈軍真的被我們引往這裏來了！”所有人看向他，“按照之前所講，全部不準亂動，只要所有違背的就失一律殺死，三天之後破曉時間直接攻擊靈軍，在那之前全部都給我靜靜的等待。”站起身，他拋下一堆頭接耳卻又不敢違背命令的鬼族離開:“三天之後的破曉我會回來。”其餘人恭恭敬敬的將他送走。

戰爭、戰爭，從開始到現在他於靈軍不知道已經對上了多少次，他漫無目的，只知道戰爭都在他的掌握當中，他要贏就贏要輸就輸，就連耶呂鬼王都害怕他三分。

所有的種族就是因為這份力量而將他們視若蟲蛇。

而，他用這份力量來對付他們。

鬼族會贏，就如同他所期望。

那在鬼族贏了之後，着世界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這三天裏面他懶得跟鬼族待在一起，那些東西只要不是有點階級的都溝通不能，只會蠻橫的往前屠殺或者被殺，某方面來説是非常適用於作戰，而且數量取之不盡，但是卻惹人厭惡。

太無趣了那他之前在做的是什麼？

猛然抬頭，青年看見的是黃昏的景，因為這裏已經被佔據了所以連天空都顯得灰暗悶沉，落在西方遙遠的金照耀不到這片土地，只是緩緩的、沉落下去。

他看着那點顏，突然入的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有個微弱的光線就站在自己面前。

“凡斯？”突然回頭，就像很多次他們外出遊玩時候，三個人一起捉藏，怎麼都找不到人時便會有人惡作劇般悄悄站在自己後面，用着微弱的聲音半是討好的喊:“我聽見了，是你對不對？”他幾乎不用回頭，這個人出現在這裏是正常的，因為靈軍已經進駐了湖畔，在樹林中會被發現也是自己的問題。他甚至可以知道背後的靈還穿着那身裁剪合適的鬆軟盔甲，盔甲當中有這淡淡的光芒，在黑夜之中像是光明一般。

緩緩的轉過身，他在落的那瞬間出了間的配劍，寒光一拴見閃過兩人的中間:“冰牙族的第三王子，你孤身一人前來不怕埋伏嗎？”半是嘲諷的聲音，無温的目光看着悉的面孔卻已經不是悉的過往朋友。

“你是凡斯嗎？聲音跟以前一樣覺不一樣”站在後面的靈眨了銀的目光，像是不怎麼有把握的詢問着。

有點奇怪靈的問句，青年仍舊沒放下手上的劍刃:“第三王子自己一個人出來搜索鬼族下落，會不會太冒險了一點。”話一説完，穿着盔甲的靈立即綻出笑容:“果然沒錯。”他往前幾步，直到劍尖之前停止:“我一直害怕戰場時候你也混在鬼族當中，這樣我無法分辨出氣息幸好你果然還活着。”近之後，青年才自己的看見靈的面孔。

他給人的覺已經變了很多，堅毅卻又漂亮的臉孔讓人移不開視線，分別之後他只有幾次在術法但中或者遙遠的地方冷眼看着過往所認識的人，但是如此接近之後更發現，原來兩個人在不知不覺都已經變得如此不同了。

現在或許只剩下安地爾完全沒有變過吧。也或許，他從一開始就不曾變過，像是旁觀者一樣依着看着他們，偶爾興致一來才加入其中。

“我只想告訴你”靈往前了兩步，被他用舉起的劍刃止住。

“我不想跟一個靈靠得太近。”皺起眉，青年看着再多一時就可以莫如靈肩膀得黑刃，鬼族所使用得兵器上面塗這黑咒於劇毒專門用來對付不畏任何毒素的靈:“如果你不想死，我奉勸你最好現在回頭，回去你的營地。”至少，現在他不想對上靈大軍，與他預期的事件不符。

一如往常的微笑着，亞那踏出了腳步。

黑刃慢慢的刺入了靈未被保護的肩膀，白的血順着黑的劍鋒迸出，一滴一滴的染成黑然後落到毫無生機的土地。

他錯愕的看着黑的劍刃從靈的背上突出，銀的眼睛像是沒有痛覺一般與他越來越近，然後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們以前約定好，所以我想告訴凡斯。”靈還是在微笑，整個肩膀處早已經被黑染滿:“喜歡的女我已經有了喜歡的女，是焰之谷的公主我們約定過要先告訴彼此，所以我誰都沒有説只想先告訴你”最後的話語整個模糊。

銀的眼睛閉上，原本應該輕盈的身體墜落。

青年聽見的是劍鋒直接切穿了靈肩膀，帶着黑血在原來地方的聲音。

他的腳邊躺着他詛咒的人。

黑暗的氣息會在瞬間侵蝕靈，比任何毒藥都還要有效。

“真的不救他麼？”聽到這個帶着笑意的聲音，他轉回過頭。

然後看到安地爾。

他們被帶領到一個山當中。

應該是去另外一邊戰場的安地爾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地方他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反正這傢伙隨着心情不同會做出來的事情也不同，先前也曾經有過一不高興就把自己整個軍隊的鬼族都殺光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