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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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了什麼好酒?”濃醇香味撲鼻,葉慕之朝她手上的包袱努了努。
“阿爹封存的陳年女兒紅,再加上幾樣下酒菜,爆獐腿、炒豬耳朵…”取出包袱裏的東西,幾道下酒菜是她溜去四季茶樓摸出來的,還熱着呢。
“雲家莊的女兒紅。你爹存着等你找到夫婿時開封,你這丫頭竟然偷渡出來,要讓你那小氣爹得知,不急得暴跳如雷?”嘴裏雖叨唸着,仍耐不住醇酒誘人。忙打開那罈陳年女兒紅,頓時,醇厚芬芳的酒香溢滿四周。
“既是為我而存,便是我的女兒紅,嘗這麼一罈算得了什麼!況且那窖藏的女兒紅多得數不清,阿爹不會發現的。”她眨着眼,一臉調皮。
葉慕之聽了哈哈大笑,豪地舉壇大口飲下。
“好酒!”放下酒罈,他抹了抹嘴,臉忽地一凝。
“丫頭,這回聽師父的話,神月教的事非比尋常,一個不小心你這條小命可就不保。”雖疼愛這徒兒,卻不能放任她胡來。
“師父,我見過媚娘子。”她突然説道。
葉慕之一怔,口驚問:“你見過媚兒?她人也來到這裏?”她點了點頭。不敢告訴師父她去了“好漢樓”怕引來師父一陣責念。
“也罷。該來的總會來。”葉慕之長嘆一聲。
“師父,你與媚娘子有何關係?她也會使‘踏雪尋梅’呢。”葉慕之一顫,問道:“她可知你是我的徒兒?”季珞語搖搖頭。
“媚娘子是神月教的聖女…冷遙媚,與當今神月教主為同父異母姐弟。”葉慕之説道。
季珞語點點頭,這事冷遙夜跟她説了。
“當年與她相識,原不知她身份,我受她颯的子引…”葉慕之頓了半晌,才説:“後來發現她身份…總之,世間事有太多無可奈何。”師父雖然説得模糊不清,卻不難猜出,曾經有情的兩人,因為外在種種而分離。難怪當她問及“心裏有人”時,媚娘子的神情有些無奈又帶着難以排解的愁思。
“師父,你還愛着媚娘子嗎?”她口問道。
葉慕之一怔,沒有回答,然眸中柔波轉,顯是憶及當年小兒女的美好戀情。
“師父的事暫且別問。倒是你,別再與冷遙夜有所接觸。”他回過神,凝重道。
葉慕之很早就來到臨陽城,為打聽神月教聖物一事從何傳出,以及是否有人想借由此事圖謀不軌。不料這事很快就被牧平,先前的騷動卻未引起任何爭奪,究竟是神月教哪位人物出現,才會有此成效?
打探下來,竟是神月教主,這倒頗令人訝異。據聞冷遙夜才智本領不輸當年的冷純風,不同的是,他低調成,甚少踏足中原。沒想到這回竟親自出馬。
往事雖已事過境遷,中原武林仍不忘那一場血戰,當年參加此役之人,莫不憂慮神月教再次捲土重來,冷遙夜這時入中原,難免讓人有所臆測。
他本不讓徒兒捲入這場紛爭,卻瞧見冷遙夜出入季家,心頭一驚,立即將徒兒找了出來。
“為什麼?”季珞語問道。
“丫頭,神月教太危險複雜,冷遙夜更不是個簡單人物,要統領那羣桀驁不馴的教眾,不是件容易的事。離他遠一點,否則有一天當他要了你的命,你都還不曉得原因。”
“他不會的。”她未有絲毫遲疑就回道。
見季珞語眸光帶情,葉慕之一驚,忙問:“你…喜歡他?”她倒也不扭捏,直白地點頭承認。
葉慕之不敢置信地搖着頭,卻是什麼話也説不出。
“師父,當年你得知媚娘子是神月教聖女,難道就能斷然地説不愛嗎?”她凝着顏,認真問道。
葉慕之再次驚撼,見季珞語眼中的執着愛意,知她對冷遙夜用情已深。他拿起酒罈,仰頭倒入口中,長聲喟嘆。
師徒倆沉默不語,良久,季珞語才開口問道:“師父,‘杏林堂’怎還會有木匣出現?裏頭究竟有何東西?”她蹙眉納悶道。
葉慕之心想,是否該讓她知道其中原委?當年不讓她説出師承,就是怕有朝一神月教尋仇時會波及到她。沉片刻,他無奈地搖搖頭。要這丫頭不手已是不可能,與其讓她糊里糊塗捲入危險,不如把話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