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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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簡明説:“技術不錯。”花開回答:“謝謝,我當是誇讚。”簡明諷刺:“當然,是對你職業水平的肯定。”花開笑:“值回票價?”簡明説:“額外的服務,我會補償你。”花開微笑,可是簡明在他的笑容裏再一次看到那個不笑的眼睛,他問:“你心裏另有想法?”花開説:“我不要補償,錢多了,我可能會早死,額外的服務,呵,額外的。”花開抓住簡明的衣袖,慢慢把頭也抵在上面,他閉上眼睛:“簡明,我累了,揹我回去好嗎?我很輕,並不沉。”花開蒼白的臉,讓簡明覺得這個美麗的孩子好似正在死去,他微微蹲下,背起花開。花開真的很輕,後背一點重量,軟軟地趴在簡明身上,簡明從來沒有背過別人,他背上花開之後,他有點後悔,那覺很舒服,揹着一個人的覺,很舒服。
並且,會令得他對自己背上的小人產生一種奇怪的情。簡明又一次受到他曾經受過的情,在他與花開相處時,已漸漸被他忘記的一種情,一種覺得花開很珍貴很危險的情。
回到屋裏,花開恢復了一點神,他要酒,喝了幾口,臉已微紅,他起身去淋浴,簡明在外面問:“我可以進來嗎?”花開一愣,關小了水:“好。”簡明打開門,看到水把花開的頭髮淋濕,花開美麗的黑髮正軟軟地趴在頭上,一咎咎往下着水,額下的頭髮,下來的水,象眼淚劃過花開美麗的面孔,那張美麗的面孔,有一種悲愴的表情。
簡明愣住,半晌在一邊坐下來:“是否,我讓你難受?”花開輕輕抹一把臉上的水,笑了:“不,生命本身是一種折磨。”簡明想不到會聽到這樣一首詩般文藝化的回答,他覺得可笑,可是臉上肌卻拒絕配合,他笑不出來,此情此景,他忽然覺得對花開來説,這句文藝腔可能是真真切切再恰當沒有的形容了。所以,一點也不好笑。簡是説:“對不起,我的暴。”頭上的水,進花開眼睛裏又了出來,花開不得不閉上眼睛,他笑:“不,沒什麼,簡明,你沒傷到我。”不,你傷不到我。簡明點點頭:“嗯,花開,有什麼需要,告訴我。”花開睜開眼,笑了:“唔,一定,我想想,幫我洗洗頭吧。”簡明啼笑皆非,他答應花開的條件可謂優厚,他答應補償他金錢,花開説不要,他答應幫他做可以做到的任何事,簡明並不是一個普通有點錢的小老闆,他可以做的事很多,花開的要求是幫他洗頭。
體的花開走過來,蹲在他面前,微笑,笑得真好看。花開的右手,拿着洗髮的瓶子,簡明接過來,在花開的大頭上倒了點洗髮,把花開的大頭放到自己膝上,輕聲道:“跪下。”花開跪下,簡明給花他的頭髮,出一團團雪白的泡沫,花開覺得很舒服,簡明也覺得舒服,這個小傢伙的頭髮絲在他手裏的覺真好,那種覺,很近似,愛的覺。
水與洗髮濕簡明的褲子,簡明不覺得厭惡,倒覺得這一點濕濕的覺很曖昧很情慾。簡明沉默着享受這一刻,手指在花開的頭上輕輕地划動,光滑柔軟的頭髮上浸滿了泡沫,大頭已洗得快要掉了,他説:“花開,我覺得,我同你,好象很投緣。”花開説:“嗯。”簡明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他拍拍花開的頭,示意他可以去洗掉了。花開不動。簡明把花開抱起來,放到浴缸裏,給花開沖掉泡沫,然後把花開抱出來,用大巾裹上,抱到牀上去,花開躺到牀上才睜開眼:“牙膏牙刷。”簡明一愣,花開説:“我嘴裏有一股的味道。”簡明“呃”了一聲,他沒想過,以前他的夥伴可沒表示過這種需要,他們只是哀求輕一點再輕一點慢一點。好吧,簡明給花開拿來牙具,花開洗刷漱口。五分鐘後,簡明給了他一記耳光:“夠了!”花開的臉上留下血紅的指印,簡明怒吼:“***!夠了!你把嘴巴刷爛也刷不掉那股的味道,你這個子婊!”花開慢慢捂住嘴,牙刷上已經帶一點血,他慢慢喝水漱口,然後説:“對不起,我不是那意思,我一直刷這麼久,是個壞習慣,每天三次,都刷這麼久,對不起。”簡明半晌問:“一直?還是…還是,你給人口過之後?”花開沉默一會兒:“我不記得了,反正不是針對你的。”簡明猛地把水杯裏的水潑到花開臉上去,然後撲上去,壓倒了花開,吻他嘴,這張嘴,這張美麗的嘴,有味道嗎?沒有,只有牙膏的味道,簡明捏開他的嘴,探索他的舌頭,他,然後咬他,花開的身子在他身底下猛地繃緊,簡明咬他的舌頭咬他的嘴,劇烈的疼痛讓他慢慢抓緊牀單,握緊握緊,握得雙臂顫抖,可是他不出聲也不掙扎,好似這具身體已習慣接受疼痛。
可是他的疼痛表情,他的顫抖已令得簡明堅硬,簡明的吻漸漸變得温柔纏綿,簡明覺得沉,為什麼這張嘴會給他以往不一樣的覺?這是一種什麼覺,為什麼他會覺得頭暈?
奇異的覺,有一點暈,象是自己的雙腳已離地,在輕輕地飄,輕輕地旋轉,為什麼以前吻過那麼多次那麼多人,從沒有過這樣的覺,難道這個人居然是唯一能給他這種覺的人嗎?難道這個人就是傳説中的那個對的人?
簡明覺得自己快要墮下懸崖了,他猛地抬起頭,推開花開,息,那種雙腳虛空的覺,真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