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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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爾，你的速度和角度，都可圈可點，最大的不足，就是力道。”氓一邊閃避，一邊指出她的不足，並提醒她，以巧補拙，無法做到沉猛，就在巧和狠方面多下功夫。

“先生的氣能，並不強大，為何可以避開所有攻勢？”150秒內，米歇爾攻了1800次，每秒平均12次。早盡全力，連他的衣角也沒有摸着。自信心直線下降，第一次對自己的格鬥術產生了懷疑。

“我用的全是巧字訣。”氓放慢速度，進一步解釋“沒有想過和你正面相碰，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閃避你的攻擊。”

“為什麼？”米歇爾停止攻擊，從絲麗手中接過純白的新巾，遞給成名“先生，把汗擦了。”

“我不想打擊你。”氓一邊抹汗，不想隱瞞她“你提出這要求時，我就反覆衡量過，你無法承受我的重擊。”

“我明白了。”米歇爾點頭夠，替他補充，如此一來，她可以盡情發揮，不必顧忌，全力出手，展所有動作。

“你悟不錯，氣能和動作，完全不協調，這是怎麼回事？”成名扔了巾，彎坐在水泥柱上，不解的看着她。

“以東方人的説法，我是混血兒。”米歇爾坐在另一水泥柱上，看着灰濛濛的月，道出一段身世之秘…26年前，她母親方麗華和許多年輕人一樣，大學畢業後，按着在校園裏編織的藍圖，開始了夢幻之旅。

她的機遇和別人不同，被騙到了美…國。最落泊的時候，遇上她父親大衞。大衞對方麗華，可説是一見鍾情。方麗華身大恩，以報恩之心嫁給了大衞。

婚後，她發現大衞真的愛她。第三年，方麗華生下了米歇爾。米歇爾4歲那年，一次車禍，奪走了方麗華的生命。思念故鄉，她決定回國，一直住在舅舅家裏。大衞為了彌補她心中的傷痛，在物質方面，從不限制。

米歇爾三字，既非西方專用人名，也不是東方人名。她的故鄉在米縣，是她母親臨死前給她取的，希望她記住故鄉。

“難怪，我在食堂裏尋找，沒有純正的歐美絕。”氓恍然點頭“你不思念大衞？”

“每年的探親家，我一直在美國。”眼中閃過一絲苦澀，她詳細解釋“為了這事情，舅媽他們一直不高興。將母親的死，全怪在大衞的身上。”

“你沒有怪大衞。”氓明白她的心情，無法割捨血脈親情。

“你怎麼知道？”米歇爾側頭，眼有茫之。

“你真的怪大衞，就不會回去陪他了。”氓笑了，沒有迴避“不管你母親是怎麼死的，大衞愛她，這是不爭的事實。你舅媽他們，沒有理由責怪大衞。”

“我也是這樣想的，卻無法説服舅媽她們。”

“你的格鬥術，是誰教的？”細細回想她的動作，的確可圈可點，在氣能方面，多下功夫，必可成為一高手。

“我的家鄉，超過80%的人，都會傳統功夫。”想到故鄉，她笑了，很人“我受不了那種苦，不肯學習。長大了，參看一些格鬥和搏擊方面的書，適當加入一些傳統的攻擊動作，形成一套獨有的格鬥術。”

“哦…”氓點頭，總算明白她的動作偶爾不協調的原因了，圓接之處，生硬明顯，破綻百出。遇上高手，趁機反擊，必然崩潰，全線失手“米歇爾，你進入了格鬥誤區。”

“怎麼説？”米歇爾也明白，有時動作不連貫，無法形成渾然之勢，一直找不出原因。

“去蕪存，直接簡單，快捷有效。這才是格鬥的要領。”成名站起，一連做了三個動作，全是她方才用過的，前面兩個動作是現代搏擊動作。後面一個，是傳統的進攻方式。連接之處，他放慢了動作，指出其中的破綻和不足。

沒有相輔相成的作用，反而格格不入。無法圓接上一個動作的餘勢。最後，總結解釋，不管是現代格鬥，或是傳統進攻，一定緊記“簡”二字。去掉所有的花俏動作，一切不利於攻敵的東西，全部砍掉，以最簡單的動作，用最直接的方式，在最短時間內，擊倒對方，這才符合格鬥髓。

“多謝先生。”米歇爾站起，張臂摟着他的脖子，在前額吻了一下“米歇爾一定不忘先生指點，會刪去那些夾雜的傳統招式，並簡現代格鬥動作。”

“吻？”嗅着她身上人的紫羅蘭香水味，氓身體劇烈變化，衝動不已，張臂環，張嘴印了過去。

“先生，請原諒。”米歇爾一驚，右肘側擊，在左邊軟肋碰了一下，趁機離他的扔擁抱“家母臨終之時代我，要慎重對待愛情，絕不能兒戲。”

“小妞，我只想吻，又不是真的…”

“先生，真的抱歉！”米歇爾後退，眼有戒備之“我的願望是，將所有美好的給我的丈夫，沒有殘缺。”

“我用強，你能避嗎？”氓真的衝動了，這小妞的太人了，身子更香，聞之側。

“先生不會。”米歇爾笑了，隱去眼中的戒備之“按我們國人的説法，會咬人的狗不叫。”

“小妞，這比喻是不是太狗血了？”

“米歇爾沒有侮辱先生之意，只是比喻。”她笑了，人至極“先生説出口了，顯然不會走這步。你想米歇爾的一切，得讓我心甘情願。”

“小妞，我實話告訴你，你是我所見的美人，最容易令人衝動的。”氓悲鳴，有種回到從前的願望。那時的他，早就開始…那像現在這樣，磨磨嘰嘰的，還要培養情調，像戀愛一樣，一步步的來。扯淡！這樣子女女，哪叫氓啊？這是普通人的女方式。

“多謝先生。”米歇爾上前一步，在前額印了一下，趕緊後退“先生對米歇爾的讚譽之言，我會記在心裏。”

“小妞，這是什麼動作？”她主動親吻，引發氓野，張臂環，落空了。米歇爾和動作，有點像泥鰍一樣。

“這是偷學一個…本朋友的柔術，沒有深入，只在危急之時使用。”人小妞一邊後退，一邊解釋。

“危急之時？”氓笑了，是淡然苦笑“米歇爾，你行啊，把我列為危險人物。”

“先生之能，米歇爾親眼所見，不得不防。為遵守家母遺訓，還請先生體諒。”她微笑，拉着絲麗，向電梯入口走去。

“我們是朋友，或是？”

“不是…”米歇爾回頭，對他拋飛吻，眼閃曖昧“我們是密友，你是第一個知道我全部身世的外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