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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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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韜看着自己親信的兩位臣子,半晌沒説話,只是悶哼了聲。

他哪是因為他們跑來玩樂而生氣,而是他們要來之前,竟然沒跟他打聲招呼,找他做伴!

他瞥了他們一眼,暗示他們回宮再算賬之後,揪住藺熒心纖細的手腕,把她帶回寢房裏,關起門來,將她按在門板上,定定地瞅着她。

“皇上?”她倒了一口冷息,心想上官曉生他們八成是在胡説,這個如鋼鐵般強硬的男人會因為她不在身邊而傷神嗎?

“你就不怕撒了謊是要給天罰的嗎?”

“你在生我的氣?”

“朕不該嗎?”他質疑地挑起眉梢,斂眸定定地觀着她,“明明就約定好每三天要寫信報一次平安,你向朕保證絕對不會忘記,可是朕卻整整一個月都沒接到你半封信,連個口信兒也沒有,你説朕不該生氣嗎?”

“可是我有接到你的,知道你過得很好,那就夠了。”她聳了聳纖肩,説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不夠!”他低吼,忍住了想要焰斷她纖細頸子的衝動。該死的女人!她絕對知道自己被擺在他心裏最重要的位置,卻仍舊故意折騰着他,讓他為她擔心、為她憂愁,簡直就是…天生的磨人

“怎麼會呢?”她眨眨美眸,笑嘆了口氣,“其實,我一直想告訴皇上,説三天一次太頻繁了,不如改作十天一次,或者是二十天一次,一個月一次也算是還好,每三天送一次信,我真替那些送信的官兵們覺得累。”

“所以,你是心疼那些官兵們來回奔波,所以才不送信進京嗎?”他眯細鋭眸,神情老大不高興,“好,朕不讓他們太過勞累,從即起,加派三倍的人馬替咱們送信,這樣你總沒話好説了吧?”

“皇上。”她柔柔地喚了聲,似乎很對他沒轍。

“難道你想讓朕在忙於公務之餘,還要為你到不安嗎?”他定定地瞅着她,深邃的眸光宛若兩泓不可見底的古潭。

“熒心沒安這份心。”她走上前,執起他的大掌,抬起美眸視他,“皇上説這種話,是要熒心覺得良心不安嗎?我是會亂皇上心思的禍水嗎?”

“是,你是。”他冷不防地將她騰空橫抱起來。

“皇上?!”她嬌呼了聲,還來不及提出抗議之前,就已經被他給丟到了牀褥上,弱如細柳般的身子立刻被他高大的身軀壓制住。

“做錯了事就該罰,天不罰你,就由朕來代勞。”他眯細眸惡狠狠地盯住她,湊首啄吻着她柔的臉頰。

“哪有人這樣?”

“這叫做替天行道,順理成章得很!”

“皇上…”她如鈴般的嬌嗓消沒在他的間,如小鳥般的力道完全敵不過他的強悍,轉眼間已經被他納在身下,任由他如狂風暴雨般噬她。

雖然她嘴硬着不肯承認,但是許久未見的想念,早就在她的心裏燃起一團火熱,她在他的懷裏顫抖着,幾乎快要被想要他的渴望給瘋。

他們擁抱着彼此,緊緊地擁抱,恨不能就此成為對方的一部分,直到慾望的火焰越來越高張,終於讓他們再也忍受不住,在一陣情的戰慄之後,他們攀上了慾望的巔峯,久久不能自已。

過了好片刻之後,藺熒心才慢慢回過神,她躺在他強健的臂彎裏,小臉枕在他的肩上,找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滿意地勾着微笑。

“昨兒個,雅兒又帶她的相公與孩子來見我,那小壯丁長得真快,轉眼間都快要兩歲了!那模樣長得真好,我跟雅兒説,她家小壯丁要是好好栽培,以後當個武狀元絕對不成問題。”

“嗯。”他漫不經心地輕哼,此時此刻,對於她以外的閒雜人等,他本就毫不在乎。

“還有一件喜事。”

“什麼喜事?”他回應的語氣依舊是漫不經心,修長的手指沿着她纖細的肩線往下滑,在她柔的肌膚上游移着。

從他指尖泛開的酥癢覺騷亂着她的心頭,她屏住了呼,片刻,她白皙剔透的肌膚上就已經被他烙下深淺不一的紅指痕。

“你本…本就沒心思在聽我説話!”她按住他的大掌,沒好氣地瞪着他。

“如果你要説的喜事是關於我們兩人的,那朕會用一萬分的專心來聽你説話,可是如果又是那個“小壯丁”那朕沒興趣聽。”他反握住她的纖手,湊啄吻她氣鼓鼓的臉頰。

“不是那個小壯丁,是雅兒又有身孕了。”説完,她斂下眸光,卻依舊難掩心底的悲傷。

他幾乎是立刻就注意到她用力想再藏迴心底的哀傷,半撐起長臂,定定地看着她,“她有身孕又如何?她能生,難道你就不能生嗎?生朕的孩子吧!朕想要你的孩子。”有好半晌,藺熒心回不過神,隨即笑嘆了聲“皇上的孩子就由後宮裏的妃子替您生就好了,想要幾個都成,又何須要熒心替您生呢?”

“朕就想要你懷上孩子。”他抬眸定定地瞅住她,一雙深邃的眸子鋭利地望進她的美眸裏,“孩子生了就擱在你身邊,朕不帶回宮裏,主要的目的就是要你看着孩子,就能夠想起朕,孩子夜夜伴在你身邊,你就會夜夜不會忘記還有朕這個情郎。”

“原來,要熒心生養孩兒,是為了皇上的一己私心。”她輕輕地嬌笑了起來,看見他剛俊的臉龐一陣赧然,纖細的膀子一伸,環住他的頸項“你不覺得還有另一個更好的法子嗎?”

“什麼法子?”

“讓我陪着孩子,夜夜苦思着你,你忍心嗎?”她挑起秀麗的眉梢,撇了撇,“況且,比起讓我夜夜想念着皇上,你一定更想要夜夜都能夠見到熒心吧?”

“你願意跟朕回宮?”他的心陡然被提得高高的。

“熒心可以答應跟皇上回宮,不過,要看皇上的誠意有多少,如果你能夠動熒心,答應回宮之事自然不難。”還是別折騰他了!兩年來,在折磨着他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折騰自己呢?

她雖然嘴裏説得輕鬆愜意,可是,心裏卻有一千萬個不踏實。

每當他前腳才一離開,總要等到再次見到他時,她就已經開始想念他了,她的一顆心總是不停地盼,才能安心落了地。

她還有一千萬個不安心,總是聽説各家大臣,各國蕃王,總是無所不用其極要送美人進宮,要是哪天真的讓他看上了其中一個,有了新歡,他還會記得她這個舊愛嗎?

“你的意思是…?”他不敢妄自猜測,對於她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敢輕舉妄動,深怕微有不慎,又再次失去了她。

“別説要封熒心為後,皇后我當過了,已經不興趣了,熒心要的不是那種“誠意””她按下他的頭,湊吻着他的臉頰,“抱我,讓我受你的體温,今天晚上,無論你要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就算是壞我也無妨,要是你能讓我過了今夜,只是想着你的擁抱心就會燙到發疼的地步,從今以後,熒心就再也離不開皇上你了。”她眯着笑意的眸光嫵媚而且動人,像是盛着水的湖光般,漾着令人難以抗拒的勾引魅力。

“君子一言?”他挑起眉梢。

“快馬一鞭。”她巧笑動人。

驀然,在他畔泛開的笑意惡而且熾烈,旋即封吻住她的,再度覆住她的身子,宛如一團烈火熊能一地沒了她。劍韜不知道她為何要擔心他另結新歡,在他的心裏,早就沒有多餘的心思給另一個女人,她是落在他心底的蠱,早在他還沒能發現自己的心意時,就已經牽引着他所有的思念與情幸了!

要不,朝中的政務半點都不得清閒,他哪會放任自己的兩個臣子經常就往這裏跑?當然是因為他從未放棄要她回宮的念頭啊!

藺熒心沒料到他懷着深沉的心思,此時此刻,她已經無法再思考任何事情,只能無助地弓起嬌軀,一次次承他強而有力的進犯,他們渴求着彼此,熱烈地融着。

此時此刻,他們只能息着,再多的言語,都敵不過男歡女愛之問教人心醉神的暱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