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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大哥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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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也來了。”朱五雙膝跪地“真不是我出賣你啊。要是我乾的,讓我全家死光光,讓我被雷劈死。我看,有可能是四虎出賣你的。”説着説着,一個大男人涕淚皆下,不敢擦試,也不敢起身,一直跪着。

四虎一聽,嚇得臉都白了,撲通一聲跪倒,膝行向前。

“丁爺,丁老大,我怎麼可能出賣你?再説了,我也不知道你藏在哪兒啊。”身後的林慕飛大為恐懼,陣陣頭皮發麻。…這位就是丁老大?

這人怎麼會長這個樣子?

和我想的截然不同。要是他知道是我出賣他,我會是什麼下場?

不過,易水寒説過,這是高度機密,他不可能知道是我的。林慕飛強自鎮定,裝作不相干的沒事人,只看見丁典一派和氣,滿臉微笑,哪裏有黑社會老大的樣子?

“四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周老闆子的關係,你之前和他們家的二女兒好上,不是關係好的嗎?衝着他老人家的面子,咱們其實是一家人啊,你何必緊張呢?”丁典負手背後,笑道:“不過,他去年壽宴上,當場被條子在壽桃裏找到丸子,拒捕時候給殺,那盤壽桃是二女兒送的…這事不會碰巧與你有關吧?”四虎一聽,趕緊磕頭,大叫冤枉,丁典沒再理會,目光改移到朱五身上。

“老五,你行啊,我都進來好幾天了,也沒等到你來看我。”朱五擦擦臉上的淚水,嗚咽道:“大、大哥,我是真不敢見你啊,我怕你真…真聽了閒話,以為是我出賣你的…”丁典搖搖頭“你是和我一起打天下出來的,為我擋過子彈、捱過刀,我連你都不信,還能信誰?你説吧,哪個説你出賣我,我斬哪一個!”説着,目光在四虎臉上掃視着,嚇得四虎魂不附體。

朱五大喜,忙不迭地起身,謝過大哥,更瞥見傻站在一旁的林慕飛,搶去將他拉來“大哥,這是我新的好兄弟,他叫林慕飛,是條漢子,也是個好人,我帶他來見你。”林慕飛跟着叫了一聲“丁大哥”暗自慶幸,躲過一劫,丁典則是微笑着看過來,上下打量,目光如劍。

“你就是林慕飛?不錯,不錯,形貌堂堂,也算得上一表人才,我就一直在想,你該是什麼樣的…”丁典的話,讓林慕飛摸不着頭腦,隱隱約約,有一種強烈的不祥預,就只見丁典微笑着拍拍這邊肩膀,如話家常一般的親切開口。

“你是林慕飛,那麼,就是你舉報我,讓我被抓的?”林慕飛一聽,身體發涼,從頭涼到腳,如墜冰窖。***那的天氣很不錯,碧空如洗,萬里無雲,陽光撒滿院子,到處亮堂堂的,落在人身上很温暖,很舒服。可是林慕飛覺得眼前發黑,身上發抖,像是置身於寒冷的冬夜。

“丁先生,你在開玩笑吧?我和你非親非故,本不知道你的事,出賣這話從何説起?”林慕飛焦急地辯解着。丁典威嚴的目光直視過來,大有深意地笑着。

“不用解釋,是你的怎麼都賴不了,後頭一定要好好謝你!我已經申請轉入你們那個監舍了,相信明後天就會有結果。到時候咱們好好親近親近。”丁典的聲音是那麼柔和,猶如跟好友密談。林慕飛聽得臉煞白,彷彿剎那間血乾,無意中一瞥旁觀者,更令他倒一口冷氣。

四虎一臉冷笑,笑裏藏刀。朱五的一雙綠豆眼變紅了,仇人一樣盯着自己,目光鋭利得能刺透自己的身體,臉上坑坑窪窪的好像一起一伏。

丁典輕拍一下林慕飛的肩膀,再次強調:“小子,你真行,我會好好報答你的。”説完,大步向監舍走去,龍形虎步,很有氣勢,身後的那些小弟隨跟着,都不忘向林慕飛投去憎恨的一眼。

放風的時間到了,眾人陸陸續續返回自己的屋子。林慕飛是最後一個走的。要不是看守聲具厲地下令,他還想站在那裏,覺得待在場上,還能安全一些。回到監舍,隨着鎖門時的格登一聲,林慕飛的心也跟着格登一下。囚犯們的目光都過來,像要割一般。

每個人的面都不善,尤其是四虎和朱五這兩幫人,臉兇得像瘋狗,隨時都會跑過來把自己撕成碎片。

邁着沉重的腳步,回到自己的睡覺位置,剛想躺下,對面的朱五大吼道:“滾,別挨着我。你這個小人,給我滾遠點。”一張倭瓜臉陰雲密佈,加上那些坑窪,説不出的難看、可怕。

“我沒有出賣你老大,別冤枉我。”林慕飛儘量讓自己顯得冤枉和委屈。

“我倒真希望是冤枉你!媽的,那個誰,新來那個,你和這個小人換個位置睡。”朱五瞅一眼挨着廁所的那個小白臉。小白臉笑了,滿口五爺叫個不停,抱着行李快步過來,有點像將被皇帝寵幸的妃子。林慕飛忍氣聲搬過去。

那裏的屎味兒很重,差點把他薰吐了。鋪好被褥,勉強躺下來,林慕飛一顆心幾乎要爆炸,暗罵易水寒這個娘們。自己落到這個地步,成為公敵,全是她害的。

每次一望眾人,眾人的目光是鄙夷的、厭惡的。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明後天丁典過來。那時候自己只能是一隻可憐的小羊,任人宰割。想到自己可能出現的種種下場,林慕飛不骨悚然。

每次一有人從身邊經過,林慕飛便提高警惕,覺得人人都想害自己。尤其是朱五和四虎那夥人,個個都可能是殺手。

有一個傢伙,從廁所出來,一隻手從兜裏一掏,嚇得林慕飛身子向後一縮,神經都崩緊了。打算對方要是一刀刺來,自己來個就地十八滾。

等那傢伙的手掏出來時,是一塊紙,人家用紙擦擦手,然後丟進垃圾桶。林慕飛長呼出一口氣,又有點生氣,真想跳起來給這傢伙幾個耳光。好端端的,你掏兜幹什麼?知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吶!晚上睡覺也是難事,總覺得有人想殺自己。

原來是提防四虎那羣豺狼,現在不然,得防着這監舍中的每一個人。每人都可能是自己的索命鬼。每晚睡覺得睜一隻眼睛,偏偏預測夢不再光顧。

無論是什麼姿勢,怎麼招喚,就是做不出一個夢來。在這個四面楚歌的地方,朝不保夕,全拜那個姓易的娘們所賜,真是可惡。連續幾天過去,林慕飛沒有見到丁典的影子,聽説丁典被警方提走,協助調查什麼。

這並沒有使林慕飛的神經得到鬆弛,因為朱五對他的仇恨更大,不但表情兇惡,磨拳擦掌,像是隨時會將他死。一個人天天活在恐懼、緊張當中,很容易發瘋。林慕飛覺得自己就要發瘋,分分秒秒都是折磨。

自己又像一個氣球,越吹越大,當達到極限時,必然爆炸。目前最需要的是放氣,放氣,才能降低危險係數。有一天實在忍不住,林慕飛悄悄跟看守説要見易水寒。

看守讓耐心等待,人家易檢察官見不見你還不一定。又煎熬幾天,林慕飛明顯瘦了幾圈,看守才過來將他領往會客室。

一進門,眼前驟然一亮,林慕飛以為走錯地方,見錯了人。一個女人抱着膀望着窗外,給人一個背影。一個嬌小的身子,穿着一條潔白的裙子,是‮絲蕾‬的a字公主裙,後邊的下襬比前邊的長一些。

兩條腿清晰可見,勻稱圓潤。女人的長髮如瀑,黑亮潤澤,兩條胳膊泛着光,那麼細,高跟鞋跟又那麼高。周身上下散發着柔的美的光輝。林慕飛一呆,一時忘了説話。女人轉過身來,正是易水寒,俏臉有着淡妝,明眸紅,面白如玉。

要是笑着,肯定傾倒眾生。偏偏臉是冷的,望過來的目光,不是對朋友,而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你急着找我有什麼事嗎?説吧。我們是代表法治和公理的,會保護每一個無辜的人。”易水寒放下光滑的兩條胳膊,部微隆,大腿得更多,端長筆直,光閃閃。

“那你趕緊保護我吧。我的小命不保。”

“咦,怎麼回事兒?”林慕飛大吐苦水,把近來的遭遇講述一遍,末了説:“再這麼下去,不等他們下手,我自己就得被嚇死。你告訴我,我怎麼會落到這個下場?”

“你説是我們密?這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易水寒語氣堅決。口中否認,易水寒陷入深思,秀眉時緊時鬆,在室內徘徊着,纖扭着,高跟鞋有節奏地卡卡響,部微微顫着,裙據一揚一揚的,真是嫋嫋依依,風情萬種。

只是那表情有點不相稱,應該是喜悦的。林慕飛的目光在嬌軀上掃瞄着,總是看不夠。等對方轉過臉時,立馬看牆,不敢與她目光對視。心説:這女檢察官很美啊,個子雖小,氣場很強。

過一會兒,易水寒停在面前,一股體香飄來,沁人心脾,飄飄醉。林慕飛道:“你還沒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兒。”

“一定是我們內部出了壞蛋。我絕對要把他揪出來,繩之以法。”易水寒俏臉上是震怒、痛惜,一雙明眸出寒光。

“你這個女人不靠譜,剛合作一次,你就讓我掉進火坑。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告密,出賣丁典。

你説我以後還怎麼在裏邊待呢?你口口聲聲説要堅持法治與公理,可你連我的安全都保障不了!”林慕飛有點動,聲音大起來。易水寒的目光在對方臉上打着轉“你別動。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不愉快的事兒,照説是絕不可能的。唉!我回去會徹查此事的,給你一個滿意的待。”林慕飛盯着俏臉説:“我不管是誰密的,調查也是你的事兒,但是,你得把我走,到別的看守所,或者檢察院去。總之,讓我安全才行。”易水寒俏臉一沉,搖頭道:“不行。我是執法人員,不能濫用職權,以權謀私。”林慕飛然大怒“你這麼説的話,咱們就沒有什麼談的了。”易水寒沉默數秒,再次開口,説得很慢,像是字字斟酌,像是早有預謀。

“你要想讓我保護你的安全…只有一個辦法!你當我的線人吧。”林慕飛大驚“什麼線人?這是什麼意思?”易水寒俏臉含笑,是冷笑。

“很簡單,你給我當卧底,監視丁典的一舉一動,並設法套出他心中所有的秘密。你不知道,丁典不是簡單的一個黑幫頭子。

他的萬大公司在市裏,甚至省裏都很紅火。經營的項目很多,但明裏一套,暗裏一套,用合法掩蓋非法,還結很多權貴,手眼通天。這次抓到丁典,明明證據齊全,上面非説證據不足。這次提審幾天,只是讓他吃些苦頭,估計不久會放回來。”

“丁典回來,我豈不是完蛋了?”林慕飛當場愣住。易水寒的俏臉出笑容,比牡丹還豔,雖只是一瞬間,也讓人心神一醉。

“你唯一的生路,是當我的線人。當然,你也可以先從朱五那裏下手。我可以製造機會,讓你更能接近朱五。朱五是丁典的心腹,從他嘴裏掏出可靠的情報,也可以將丁典判刑。你這麼做,不只是幫我,也是在為社會做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