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案卷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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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案卷,我已經看過,裏頭確實有不少疑問,但是所有的證據和證詞都對你不利。”易水寒直視過來。
“我也知道這次我完了。”林慕飛苦嘆道:“這輩子都毀了。”易水寒道:“你也不用這麼悲觀,要相信法律,相信我們會調查清楚的。要是你真是被冤枉,我們會努力查到真相,還你清白。”
“我要是罪名成立,會不會被槍斃?”林慕飛試探着問。易水寒沉道:“只要查明你不是故意殺人,若是誤殺,想死也不容易。”林慕飛長吁一口氣,又説:“我師父是個好人,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會故意殺人呢?我懷疑自己是被孫二虎、秦楓陷害的。”易水寒嚴肅地説:“法律不講覺,只講證據。我去過你們廠,找秦楓和孫二虎調查時,他們説的話不太好。”林慕飛垂下頭説:“他們想害我,怎麼會説我好話呢?”
“我還跟秦芸談過,你猜她怎麼説你?”林慕飛眼巴巴瞅着,也想知道。
“秦芸説你像個牲口,只顧自己舒服,不顧別人死活。還説當初訂婚是家裏的,她本不喜歡你。還説要和你分手,而你發怒,你差點把她給掐死。”就算早有心理準備,林慕飛仍聽得心痛,差點要淚。易水寒注意着對方的表情,説道:“過幾天出院進看守所,在那裏會簡單地審訊一下。
正式審判還要一段子。你要記住,實事求是,千萬不要亂説話。凡是你做的,你就承認,不是你做的,絕不能承認。”林慕飛點點頭,突然想起一事,問道:“要是立功的話,會不會減刑呢?”易水寒盯着對方眼睛,説道:“那當然。只是你還沒有進去,如何立功呢?除非你掌握着什麼有用的情報。”林慕飛被對方的眼睛盯着,覺得心怦怦亂跳,不是心動,而是怕怕的。
“我也不知道用沒用,是無意中聽來的。”
“説説看。”
“是關於什麼丁老大的。你知道丁老大吧?”易水寒眼前一亮,反問道:“你説的是萬大集團的丁典吧?你知道丁典的下落?”聲音一動,雙膝一張,突然站起來。林慕飛呆了一呆,原來就在檢查官站起的時候,居然走光了。只是瞬間的事兒,卻被自己看個真切,記個清楚。
“你快説,這傢伙躲在哪裏?可讓我們好找。這要是抓住了,好多案子都可以了結。”易水寒全然失去了一直以來的冷靜,臉上興奮發光,連聲音都顫抖起來。
“聽説是躲在野貓夜總會。”林慕飛回過神來。易水寒沒有驚呼,而是一臉疑雲,轉着黑眸子,自言自語道:“這個不可能。那是丁典死對頭億達公司的地盤啊,躲那裏不等於送死?”接着,易水寒詳細詢問消息來源,在何時何地聽的,林慕飛把躲到公園裏的事説了,只是隱去了餘夢雪的事,易水寒聽得很專注,不但如此,還從皮包裏掏出筆紙記錄,最後,抬腿要走。
“這個有用嗎?檢查官。”易水寒表示:“要是消息確實可靠,令我們順利抓到丁典,那麼你就立大功了。我會幫你説話,讓你最大限度減刑。”
“那可多謝檢查官了。”
“你別謝得太早。等抓着人再説吧。”易水寒拎起包,扭擺往門口走,步態真美,像受過形體訓練的模特,看着好養眼。是蛇般軟,是球般圓,兩者配合密切,盡顯婦少風情。高跟鞋還發出卡卡卡的聲音,更顯氣派。
林慕飛只顧着在後邊盯着看,不想易水寒走到門口驀然回首,那兩道雪亮的目光再度來。林慕飛趕忙裝作看牆。
“林慕飛,以後我還會見你的。咱們以後很可能還有合作的機會。好好養身體吧。”易水寒説完轉頭,高跟鞋聲漸漸遠去。林慕飛對那句話顯然不解,不明白什麼意思。我一個犯人,你一個檢查官,地位差距懸殊,我和你會有什麼合作的機會?開玩笑。
兩名員警開門進來,小賈説:“林慕飛,易檢對你好啊。”小齊笑道:“可不是嘛,專程來看你的,要走桃花運吧?”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彼此的關係已然不錯,不像敵我,倒像是朋友。林慕飛往牀上一倒,説道:“得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上,我馬上就要進監獄了,哪敢高攀這樣的好女人?”小齊笑道:“人家可是有老公的,聽説還是個有錢人,很有來頭。”小賈補充道:“這個我也聽説了,嫁的是一個能當爹的老男人,一直沒孩子。”小齊低聲説:“是不是老男人不行,生不出來,那很需要找個人幫忙的。小賈,你去幫忙吧。你的女朋友黃半年了,一定憋壞了。”小賈立刻冷起臉,怒道:“姓賈的,不准你放,不準提那事兒。”小齊倒愣了,想不到對方會發這麼大脾氣,哼道:“大點事兒,你至於嗎?我談對像那一陣兒,黃得多了。黃了怎麼樣,再找唄。誰還指着一棵樹吊死?”小賈往牀上一趴,本不理睬。看來也是個有故事的人。林慕飛沒有興趣打聽別人的隱私,這時候把一切煩惱愁事兒全拋開,專門回憶女檢查官走光的事兒。
當易水寒腿雙一分的時候,自己看到內褲了。那是條白帶小紅花的圖案,似乎覺到小紅花還呼般地動兩下,似乎還看到有捲曲的貼到大腿上。
腿是那麼白,褲衩更白,黑得像夜,讓每一個男人看到就會動萬分,總想扒掉那層布,看看廬山真面目。還有,這位檢查官被衣服重重包裹的身體,會是什麼樣子?
那一定是讓男人瘋狂吧?她身救下自己的那天,雖然穿着寬鬆的運動服,卻掩不住一身曲線的凹凸起伏,那真是很好的身材,火辣誘人。
穿着運動服的她,的味道還不明顯,但換上這一身檢察官的形象,再搭配惹火身材,冷豔與火辣辣的對比,那股魅力,沒有男人抵受得住!只是,一個妙齡女子為何要嫁給老頭子呢?
這裏頭準有事兒。林慕飛發現,想想這些帶的東西,自己內心的痛苦輕多了。***出院那天,身體並沒有恢復如昔,令他百思不解,便向醫生詢問。那是一位大眼鏡胖臉的醫生。
“醫生,治療這麼多天,我的腿為啥還用不上力?能走路,不能跑,更不能跳,更別説跟人武鬥。”
“為啥?那要問你自己。腿斷之後,你進過正規醫院治療嗎?找過骨科專家嗎?腿斷之後,你有沒有做不該做的事?”話裏的意味不對,林慕飛心裏一寒,顫聲道:“那我這腿是暫時的這樣子,還是一輩子都這樣了?”醫生搖搖頭,言又止,最後道:“讓時間給你正確答案吧。”林慕飛愣在當場,如墜冰窖,隨後,被一羣警察押走。先是審訊,再進看守所。審訊沒多久,問名字、別、學歷、職業等等,重點讓待犯罪事實。
林慕飛記着易水寒的叮嚀,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簡述一遍,去掉稀的撈乾的,又被問逃亡情況。林慕飛照實説,但公園裏奪餘夢雪初夜那段略過,這是天大秘密,不能漏,會加重罪行。
又問些相關問題,一一簡單回答。審訊人一揮手,警察送林慕飛進看守所。這裏高牆大院的,重重關卡,防守森嚴。即使林慕飛的腿沒病,恢復以前的實力,也休想逃出。
進一座大樓,經過長長的走廊,辦過接,被推進一個監舍裏。光噹一聲,外邊鎖上門。這裏便成為臨時的家。打量一下囚室,面積不大,不見被子,只有地上的一個個破毯子。
房裏大約擠二十幾人,甚是擁擠,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更多人在打量新來的同伴。一個個臉不善,不像是住人的囚室,倒很像是進了困獸籠。室內還有股難聞的屎味,令人想吐。
一個長着大腦袋,留着兩撇鬍子的傢伙,雙手兜過來,後邊還跟着五六個人,眼中帶着冷酷和兇狠,看來不是善類。大腦袋站在面前,比林慕飛矮半個頭。
“小子,你啥名字?”
“你是誰?”林慕飛低頭瞧着,毫不示弱。
“我是這裏的大哥四虎。”
“林慕飛。”
“你因為啥進來的?”四虎嘴裏發出一股口臭味兒。後退一步,林慕飛道:“我沒必要告訴你。”四虎一瞪眼睛,哇了兩聲,冷笑道:“嘿,進來這地方,你還嘴硬。弟兄們,告訴這小子,新人該幹啥。”一個小子説:“新來的去洗廁所,晚上還要給大哥洗腳。大哥看上你的話,你還得陪大哥睡覺。”周圍的人一陣鬨笑,笑得那麼放肆,那麼氣,那麼蕩。林慕飛聽得反,換了別的人,好好説,自己可能也就點頭了,但四虎的這股勁,讓他想起了家鄉的師老大,想起那些放火燒自家的氓,一股怒意與傲氣,伴隨熱血被發上來。
明知不智,林慕飛還是一昂頭“我不幹,愛誰幹,誰幹。”四虎眼睛一眯,指他鼻子説:“小子,我看你是皮子緊了。來人啊,給我揍,留口氣就行。打死了,管教也不幹。”兩個小子掄拳上來,一個打臉,一個打。林慕飛憋着好久的火,正沒人發,正好打個痛快。
別看腿不行,拳頭還在,打架的神尚在。一手抓住打臉的手腕,猛力一推,媽呀一聲,那人滾倒在地,林慕飛身子後撤,打的拳頭落空,回擊一拳,打在另外那人小臂上,哎喲一聲,那小子抱着胳膊直轉圈,眼淚下來了。
四虎一使眼,三個小子將林慕飛包圍。林慕飛雙拳發威,出拳如風,幾個回合,打得三人東歪西倒。看似威風八面,林慕飛自己心下暗歎,發現轉身、移動身形的時候,明顯動作遲緩,一條腿無力,動作不到位。
四虎看出門道,親自上去,照着林慕飛的傷腿一腳,痛得林慕飛嘴一咧,又是幾個人上來,將其撲倒,一陣痛擊,鼻青臉腫的。林慕飛雖吃敗,也不後退,忍着被打的疼痛,雙手狠狠還擊。
這個手腕被抓,那個腿部中拳,那個膝蓋紅腫。總之,一個人打七八人,亂成一片。那些看熱鬧的,只在旁邊看着,不敢出聲。旁觀者們見林慕飛躺在地上,還堅持戰鬥,大為佩服。有人則叫道:“小子,別看你厲害。
等我們五哥回來,有你的好看。五哥可是男女通吃啊。”正當林慕飛窮於應付時,鐵閘門被警敲響,管教在門外大喝道:“不準打架。誰起刺,收拾誰。”儘管如此,裏邊依然亂着。一個宏亮的男人聲音乍響。
“媽的,都給我停手。誰不停手,老子晚上乾死個養的。”這話真好使,那七八人頓時停手,驚疑不定地望向門口,接着,一個個臉上陪笑,像太監見到主子似的,齊聲叫道:“五哥。”在管教身旁,另外站着一個男人,塊頭很大,虎背熊,看着很強壯。
留着板刷頭,離遠看,好像是個禿子。長個大倭瓜腦袋,臉上坑坑窪窪,生着雙綠豆眼。他身上有股剽悍的氣息,站在管教身旁,足足比管教大了一號,豹子似的目光往牢門裏看着,那些混混被他的目光掃過,都垂下了頭,不敢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