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正尋思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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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尋思時,車上傳來一個女聲“秦芸,等下。你把禮物落了,辜負人家一片心,人家會傷心的。”一個美女從駕駛座上下來,打開後備箱,拎出一個塑料袋來,遞給秦芸。秦芸沒接,説道:“我不該要的。”那個美女哎了一聲,説道:“你要是不要,我可要了。我看着正喜歡呢。”把那個袋子緊貼在自己的身上。
林慕飛鬆一口氣,是自己誤會秦芸了。回想起來,打從看見那張驗孕單,自己就心神不定,心裏七上八下,從沒有放下過,擔憂着秦芸是否出軌?是否背叛了自己?那個孩子,是自己的嗎?
最初看到那張單子,以為是自己和秦芸有了孩子,她對自己隱瞞,是想要找機會給自己驚喜,所以自己才佯裝不知。
但幾天過去,始終沒等到秦芸來説,自己就越來越緊張,開始擔憂秦芸隱藏背後的那個可能,整個累積的壓力,在剛才那一刻險些爆發。幸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這情形…着實讓自己鬆了一口氣…“…秦芸!”一個聲音,從車上傳來,更讓躲藏在一邊的林慕飛如晴天霹靂。從車後座上,下來一個年輕男子,高個子,微胖的身材,油頭粉面,趾高氣揚。
他從美女手裏奪過袋子,硬給秦芸,説道:“送你的,你就拿着,咱們又不是外人。”那女的背靠着車身,格格笑了,説道:“不是外人難道是內人嗎?咱們的大少爺這次可是認真的嗎?
別忘了,人家可是有主的,對象是有名的功夫高手,讓他知道,會把你打成豬頭的。難道你不怕嗎?”那年輕男子笑道:“咱們兩情相悦,心心相印,怕什麼啊?他要在跟前的話,我和他單挑,我會公開的把秦芸搶走。嘿嘿,再給我點時間,秦芸就是我的人了。”秦芸白他一眼,低聲道:“別説這種話,我不喜歡聽。”那男子笑道:“可我喜歡聽你叫啊。”抱住秦芸,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秦芸啊地一聲驚叫,努力將他推開,説道:“旁邊有人,你別胡來啊,注意點影響。”那女的笑道:“你們當我是空氣好了。我什麼都沒有看到。”那男子又抱住那女的,親一下臉,説道:“這回公平了,你不用再吃醋。”那女嘻嘻笑,打那男子一記粉拳,笑罵道:“滾一邊去,找你的秦芸吧。她一個人睡,你正好陪她啊。”那男子面向秦芸,雙臂張開,微笑道:“親愛的,我今晚不走了,好不好?”秦芸沒好氣地罵道:“你們這對狗男女,説不出好話來。我走了。”看了看手中拎的禮物,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拎着禮物,轉頭進門。那女的呵呵笑,説道:“瞧她啊,還害羞呢。還裝女處呢。這叫什麼?假正經,綠茶婊。”男子望着樓門,又仰頭望着秦芸家方向的窗子,説道:“太可惜了,她怎麼那麼早就有主了呢?真是糟蹋。”那女的在旁邊歪頭,瞅了男子好一會兒,説道:“我説大少爺啊,天下的女人多得是,你非得盯着她幹嘛啊?別看秦芸年紀小,經驗豐富着呢。
我聽説啊,她剛一長成少女就被人給幹了。”那男的猛地一回頭,説道:“誰幹了她我也沒差,不過你怎麼知道這些?”那女的笑道:“走吧,還在這兒傻站着幹什麼啊?你不走,我走。”向駕駛座走去。那男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説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那女的掙開他的手,呵呵笑着,説道:“你想知道嗎?好啊。咱們再出去喝酒,就咱們兩個人。我把她的黑歷史全講給你聽。”男的一臉猥瑣,説道:“一個温柔漂亮的女大學生,能有什麼黑歷史啊?不過,就算有也不要緊,大家玩玩,她收錢,我到,又沒要娶她當老婆,管他什麼黑歷史。”那女的生着一張狐狸般妖媚的臉,笑起來眼睛像帶着鈎子。
她抱着膀,一眯美目,説道:“人不可貌相。秦芸就是個綠茶婊。他男朋友找她是找錯人了。這樣的女孩子不適合他。”男的哈哈笑道:“何谷蘭,你難道又幹淨到哪去?別忘記,她還是你介紹給我的。”他指指樓上的窗子。何谷蘭並不生氣,説道:“那也未必。我跟了幾個男人,我從不需要遮着藏着。我做事光明正大,不怕人家知道。你再看她,處處裝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好像未經人事似的。
當誰是傻子啊?太他媽的虛偽了。我就真不慣既當子婊又立牌坊的事兒。”説着,開門上車,向外邊跑去,不再理睬這個大少爺。車從林慕飛身邊跑過,大少爺喊叫着從林慕飛身邊跑過。
剛才的一幕,如同晴天霹靂,林慕飛只覺得眼前一黑,幾乎暈過去,心説,秦芸,秦芸,你變了,你變得讓我看不清你了。腦裏再次那張驗孕單,是不是與這個混蛋傢伙有關呢?還要不要上樓找秦芸呢?
心痛過後,林慕飛還是決定見她。即使翻臉也要把話説清楚,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分開。萬一是自己神經過,冤枉心上人呢?難道自己會希望那些懷疑都是真的嗎?
必須個水落石出才行。拖着傷腿,一拐一跳地上樓,林慕飛艱難地來到秦芸地門前,怦怦怦地敲起門來。
“誰啊?”秦芸的聲音響起。
“是我,林慕飛。”裏邊發出一聲驚叫。數秒之後,門開處,美貌如花的秦芸就在眼前。小吊帶,肩。小短褲,兩條大腿如白玉柱。讓他進來,秦芸關好門,見他瘸着腿走,一手包紮着,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你傷得好重啊!”林慕飛嘆息一聲,説道:“出大事兒了,一言難盡。我這回恐怕夠戧了。要是後頭出什麼事兒,你就另找個好男人吧。”挪到小廳的沙發上,坐下來垂頭喪氣的,雙手直抓頭髮。
秦芸忙過來坐林慕飛身邊,撫摸着他的傷手,催促道:“出什麼事兒了,你倒是説啊?”睜大秀目,一臉關切。
林慕飛親吻着她的玉手,含淚將昨晚的悲劇講述一遍,聽得秦芸花容失,好一陣兒發呆,喃喃道:“你師父這麼死了,那你…不就成了殺人兇手?唉,他們居然…”林慕飛不太聽懂,問道:“你説什麼?秦芸。”秦芸搖了搖頭,説道:“沒事兒。既然發生了,痛苦也沒用,你先在我這裏住下吧。我來幫你看看傷。”纖纖玉指,解開林慕飛的衣服,秦芸見傷口上都上藥了,一道一道口,觸目驚心。秦芸找來藥、剪子、紗布、繃帶、消毒水等物,給林慕飛清洗,重新包紮。
她的身子圍着他轉着,身上香氣飄着,纖纖十指在他的身上運動着,使林慕飛的心裏覺到了温暖、舒服,連傷口的痛楚都減弱許多,但一想到剛才樓下的一幕,以及曾見過的那張驗孕單,便如梗在喉,心中陰雲密佈。
當秦芸完成工作,幫林慕飛穿好衣服,發現他臉上沒有出現意想中的和情意,而是疑竇重重,甚至透着嚴厲。
“你怎麼了?慕飛。”
“秦芸,剛才樓下那兩個男女是什麼人?那男的和你是什麼關係?”秦芸的臉上有點慌張,反問道:“你都看到了嗎?”林慕飛站起來,近距離地望着秦芸的俏臉,膛幾乎要觸到她的酥上了。
“你該先回答我。”秦芸淡淡一笑,説道:“那一男一女都是我們學校的校友,比我年級高。那男的是通過我同學認識的,對我有意思,可我多次拒絕過他。最多算是普通朋友關係吧。
今晚上他請幾個人吃飯。飯後開車把我送回來。”林慕飛眯起眼睛,冷笑道:“普通朋友怎麼敢親你的臉?普通朋友怎麼會送你禮物?你告訴我,你身上的這些名牌是不是都是他送的?”他越説嗓門越大。秦芸有點被這副樣子嚇怕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林慕飛從來沒有對她這麼兇過,不眼中生淚,嬌軀微顫了。
“我是你的未婚,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呢?那傢伙就是有點無賴,着我接他的東西,迫着親我。他家有權有勢,我也不能太得罪他。”説着,她的眼淚出來,如帶雨梨花一樣可憐,一樣悽美,令人心頭沉重。林慕飛狠着心,又問道:“那張驗孕單是怎麼回事兒?你懷孕了和他有沒有關係?”秦芸瞪大美目,大聲罵道:“林慕飛,你放,放狗。我秦芸和你好上以後,從沒有和別的男人亂來過。你不要血口噴人。”林慕飛追問道:“那你懷孕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呢?”秦芸嗚哭起來,雙手捂着臉,淚珠從她的指縫中滑落。她嗚咽着説:“都是你不好。和我幹那事兒時,讓你別往裏,你非得進去,結果我就懷上了,幸好還到沒大肚子的時候,不然,我還怎麼上學,怎麼出去見人呢?我不告訴你,是我想給你個驚喜。”林慕飛聽得一陣心軟,看得哭得稀里嘩啦的,覺得十分愧疚,一把抱進懷裏,説道:“秦芸,對不起。昨晚出了人命案子,我心裏好亂,所以做事魯莽,你別往心裏去。
我這麼對你,是因為我太在乎你了,我生怕失去你。你不知道你對我多重要。現在,我徹底完蛋了,什麼都失掉了,只剩下一個你。要是你也背叛我,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呢?我不如從這個窗户跳下去,摔成爛西瓜。”秦芸緊緊摟住他脖子,嗚地哭着,也不言語,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平靜下來,林慕飛問道:“秦芸,這個孩子你想怎麼辦呢?”秦芸直起身子,擦乾眼淚,説道:“已經好幾個月了,我也犯愁,不知道怎麼辦。你説呢?”林慕飛一臉的痛惜,説道:“要是你不上學,我不出事兒,咱們就儘快結婚,一起養孩子。
可現在我成為逃犯,我沒法對孩子負責任,還是你決定吧。我這個樣子也不配當父親。我不想他有這麼個不稱職的父親。再説,你也要上學的。未婚生子,別人會怎麼看你啊。”秦芸摸摸自己的肚子,説道:“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的。他是我身上的一塊。你呢,出了這麼大事兒,你打算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躲在這裏吧?”林慕飛沉默一會兒,説道:“等養好傷,我想往南邊去。南邊發展好,找個工作幹。時間久了,風聲鬆了,我再返回來找你。”秦芸含情地望着他,説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支持你的。”林慕飛再度抱住秦芸,慨道:“秦芸,你真好。遇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秦芸笑笑,説道:“你也累了,咱們休息吧。”於是,秦芸在她的房間牀上鋪好被子,二人鑽進去,燈光一滅,一片漆黑,林慕飛真是累了,心靈都累。
他靜下來,抱着香噴噴的心上人睡着了。而秦芸久久睡不着,她的芳心亂成一團麻,萬難解開。這個男人攤上人命大案,自己該怎麼辦呢?不想,半夜時候,林慕飛發起高燒來,燒得滿嘴胡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