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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倩影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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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影消失,葉秋長聞了聞手指,心中大有成就。憑着直覺,他也知道這小妞對自己是有一定好的。只要自己耐着子追求,總有一天是可以將她抱到牀上快活的。隨後,葉秋長駕車走了。他不知道,他的身後有兩條尾巴跟着吶。

***葉秋長前邊走,丁小夜的車不遠不近地跟上。後邊還有人,是張竹影,駕駛着一輛麪包車追上來。

這位美貌的女警察雙手握着方向盤,目視前方,控制着與目標的距離,心説,葉秋長這是幹什麼去,看架勢是要出遠門啊。丁小夜他們想幹嘛,要對葉秋長不利嗎?

這也好,狗咬狗,一嘴,讓我漁翁得利。可是丁小夜他們要殺葉秋長的話,我要不要救他吶?葉秋長這傢伙當黑幫的頭子是該死,可是他現在還不能死啊。算了,到時再説吧。

前邊的葉秋長不知道後邊的事兒,也沒有發現尾巴,只管專心地向前進,向家鄉的方向行駛。有兩句詩説得好“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這兩句正好用來形容葉秋長的心理。他的心裏複雜極了,苦辣酸甜都有。

五年的光陰不算長,可是對他,對他的家庭來説,卻大不一樣。這五年的變化改變了他和他的家庭的命運,既定的幸福路線全變了。從高速至水泥路,再到狹窄、曲折的山路,葉秋長爛,開車平穩、迅捷、暢。但苦了後邊的兩條尾巴。

丁小夜被顛得腸子要斷了,對開車的槍手嚷嚷道:“老黑,你慢點,慢點,你想要我的命啊。”槍手是個皮膚黝黑的傢伙,聞言放慢速度,説:“大小姐,我不叫老黑,大家都叫我小白。”丁小夜呸了一聲,批評道:“你分明就是老黑啊,也不自己拿鏡子照一照。”後邊的那個醫生吱聲了,説:“大小姐,他真叫小白。他從小就叫小白了,雖然長得象非洲人,但他還是叫小白。”丁小夜哼道:“改名吧,以後你正式叫老黑了。這樣才名副其實啊。”出了山道,不見葉秋長的影兒了,丁小夜趕緊叫道:“老黑,快追啊,別叫這傢伙跑了。”老黑一邊加速,一邊糾正道:“我不叫老黑,我是小白。”丁小夜沒好氣地説:“你要叫小白的話,那些小鮮該叫什麼吶?”老黑回答道:“他們該叫娘炮。”醫生則説:“他們該叫寺人。”丁小夜和老黑齊聲問:“什麼意思?”醫生朝前看,説:“先追上那小子再説。”老黑一踏油門,車如離弦之箭一樣出去。簡直象要自殺啊。

後邊的張竹影被山道也顛得夠嗆,出山道後好多了。她心説,這傢伙是要幹什麼去啊,盡走這崎嶇山路,難怪他是鄉下人出身嗎?那也對,窮山惡水出刁民。哼哼,葉秋長,你別讓我抓到把柄啊。

一旦抓到把柄,我會公事公辦的。我不會因為你幫過我,我就對你開綠燈。對於惡人,我是不會網開一面的。

七拐八轉,最終又上了水泥道。平坦、整齊,車上人也舒服多了。打開車窗,葉秋長呼着泥土氣息,青草氣息,不眼睛都濕潤了。可巧,天氣大變,黑雲聚合,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了。

路上的樹木,樹後的田野都籠在一層薄薄的煙裏。葉秋長放慢車速,望着這悉的一切,輕聲説,家鄉,親人,我回來了。後邊的丁小夜打開車窗,則嚷嚷道:“農村的空氣真好啊,這雨下得真帶勁啊。”老黑還為剛才的事不舒服,便説:“大小姐,你要是覺得農村好,以後你不如嫁到農村吧,可以天天活在這裏。”後座的醫生呵呵笑起來。

丁小夜臉一板,説:“老黑,不如我嫁給你,咱們一起在這裏定居,你看好不好?我會讓你活在天堂裏的。”説到最後幾個字,從牙縫裏直冒涼氣。老黑趕忙説:“謝謝大小姐的美意了,小白高攀不起。”丁小夜冷哼道:“算你識相。”由此,丁小夜想到了自己的情場失意,暗歎一聲。和其他的少女一樣,丁小夜也是一個有血有,有情有的人。儘管身在黑道,過着刀頭舐血的子,也擋不住她的情竇初開。

可是問題來了,由於格原因,職業原因,出身原因,一般男人哪入得了她的法眼?而她覺得可以考慮一下的男人,又沒一個主動靠近她。長此以往,丁小夜很失望,覺得自己適合當獨行俠了。

這當然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大小姐,那傢伙進村子了,要不要跟上去?”老黑問。

“當然了,那還用問嗎?”

“不行的,大小姐。我們一進村就會暴的。

這農村很少來轎車的。而且這個小村子後邊沒有轉回大道的路,進去了還得原路返回。”

“你瞭解這邊?”丁小夜問道。

“我有親戚在這一邊,所以我去過這個小村子。”

“那也得跟上啊。萬一這小子在村子裏住下來,住上個把月,難道我們還等那麼久嗎?”

“那好吧。”老黑開車進村子。哪知道,已失去了葉秋長的行蹤,肯定是拐進哪家的院子裏了。因此見不到車了。在尋找未果之下,丁小夜決定在村外等待。張竹影遠遠見到丁小夜的車了,也停了下來。

她還不想讓丁小夜看到她來了。沒奈何,只好耐着子,老實等着吧,可她心裏暗暗在罵葉秋長,罵他不是東西,太能折騰人了。好好的不在城市裏待着,跑來農村得瑟什麼啊。

等見到他,一定要罵他一陣出氣。而那邊的葉秋長,早回到了家,跟親人團聚了。他在門外叫喊,出來的人是一個小青年,俊秀、斯文,帶着幾分靦腆,見到一個陌生人,很是拘謹。葉秋長看得清楚,正是弟弟子星啊。

模樣沒變,只是個子長高了,估計快到一米八零了。

“你好,我是葉秋長,是你哥的好朋友,來看看你父親。”子星看了他好幾眼,才打開大門。葉秋長把車開了進去,跟着子星進了屋。

他的心猛跳起來,有一種很強的緊張。他的父親正躺在西屋的牀上,一動不動,蓋一張被子,出着瘦削的肩膀。一張臉好蒼白,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茫然地望着這個陌生人。葉秋長站在牀前説:“老伯,我來看你來了。”父親只是直直瞧着他,連嘴巴都不張一下。子星一臉的傷,介紹説:“我爸他癱瘓了,不會説話,對什麼都沒有反應了。”葉秋長強忍悲痛,強忍眼淚,問道:“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子星望着葉秋長,言又止,顯然對這個陌生人有所懷疑。葉秋長把買來的東西往沙發上一放,那都是些水果、牛、營養品之類。

“你是他的弟弟子星吧?”

“是的。”葉秋長望着子星説:“老弟,我和你哥哥是獄友,是最好的哥們。他曾經對我説過,要是他有什麼不測,讓我照顧他的家裏人。所以,我一出來,就想法子尋找你們了。今後,我就是你們的親人了。你們家的一切問題都由我來解決。”他説得很動情,很懇切,眼中轉着眼淚。子星點頭道:“那我謝謝你了,葉大哥。是這樣的。我哥入獄之後,我爸受到沉重打擊,得了腦梗,全身都不會動了。

經過在醫院搶救,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走路不太利索。去年,我媽離家出走之後,我爸又受了打擊,這才變成這個樣子的。”説到兒,這子星的眼淚都淌下來了。

“什麼?你説什麼?媽沒有死?”葉秋長大聲問。一動,當成自己媽説了。

“她沒有死,可他出走了。還不是一個人走的。”説到這兒,子星羞愧地低下頭。葉秋長恍然,媽不是一個人走的,就是跟人走的,是跟別的男人走的嗎?不過活着就好,總比死了強。

“那她走了之後,沒再跟你們聯繫嗎?”

“打過一個電話回來,説她不再回來了,讓我們好好活着吧。”子星哽咽了。

“她是不是帶走了家裏所有的錢?”

“葉大哥,你怎麼知道吶?”子星抬起淚眼。葉秋長哦了一聲,説:“我在城裏見過子君了,她説你輟學照顧你父親,我就猜到了。”子星嘆息道:“她走時,只留下一點錢,夠買幾個月米的。剩下的錢全帶走了。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吶。”葉秋長問道:“她跟誰走的?”子星迴答道:“那個姓秦的王八蛋。”他握緊拳頭,一副痛恨的樣子。葉秋長一愣,問道:“你是説秦叔叔?”

“葉大哥,你認識他嗎?”葉秋長微笑道:“我聽説你哥説過的,説他是個好人。”子星哼一聲,説:“什麼好人吶,披着人皮的狼。他們家除了秦芸,都不是好餅。”葉秋長問道:“秦芸來過?”子星迴答道:“她來過好幾次吶,還給了我一些錢。”

“她都説了些什麼?”葉秋長心中好苦。

“她經常説的話是他們秦家對不起林家,欠的太多了。每次説這話的時候,都直掉眼淚。其實媽媽跑他爸跑了,也不該怨她的。”葉秋長可是聽得明白,知道秦芸的意思是她對不起自己,他哥哥對不起自己,而不是單指失蹤的事兒。

出了這麼多事兒,過了這麼久,自己怎麼可能原諒她吶?儘管她知道自己錯了,有些事兒也不能挽回的。自己不再是那個普通青年林慕飛了,而是萬大老闆葉秋長了。

現在,他可以左右許多人的命運。***望着父親,葉秋長心如刀絞,要不是自制力夠強,早已淚如雨下。

笑逐顏開的父親,如今只能躺在那裏,除了有一口氣,跟死人沒什麼區別了。父親一生善良,從未乾過壞事,相反還以醫道幫過不少人,怎麼會落到這個下場吶。

命運對他實在太殘酷了。子星望着這位哥哥的朋友,心裏納悶,他怎麼會對自己的父親這麼動情吶?從他的眼中和表情都可以看出,這不是演戲,這是真情

這時候,從廚房方向傳來嘀嘀達達聲,嘀達個沒完。葉秋長望向子星。子星解釋道:“廚房有點漏雨。我去處理一下。”他起身出去了。

葉秋長也跟過去。從雀黑的棚上滴下雨來,把地面濕了一片。子星找來一個盆子,對着雨滴方向放在地上。這樣子,嘀達聲顯得更大更清脆了。

子星低頭望着盆子,説:“哥哥在家的時候,每年都要對房子進行一下修繕,故此房子從來沒事兒。當這個家沒有他之後,又出了好多事兒,這房子只好聽天由命了。”這話聽得葉秋長的情如海翻騰,説:“你沒有試着代替你哥哥嗎?”子星有幾分窘態,垂頭説:“我這個人除了讀書還湊乎之外,幹別的,我都特別笨。遠不如哥哥強。”這些話又使葉秋長回憶起在家幹活的往事來。

除了修繕房子,什麼扒火牆,搭爐子、掏炕,打柴火,種園子,他全乾個遍,並充當主力人物。相比之下,子星和子君要享福多了。只要自己能幹過來,從不要他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