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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裏兩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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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有兩個服務員接待星純,跟剛才一樣熱情。剛才見她去了低檔區,以為她沒實力,見她又回來了,她們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美女啊,你想買什麼?”a説。

“我們這裏應有盡有,全是名牌貨,包你滿意。”b説。

星純的美目向櫃枱裏轉着,説:“我想看看戒指。”

“金的,銀的,還是鑽石的?”a問。

“鑽石的都多少錢?”星純的聲音明顯柔弱無力。畢竟人窮志短。她倒不是真要買什麼戒指,只是在店裏無事幹,藉此打發時間,想等葉秋長一出來,趕緊走人。不然,丟不起那個人。b服務員聽了,燦然一笑,説:“想買鑽戒啊,你跟我來吧。”她在櫃枱裏向右側走去。星純在櫃枱外跟隨着,只聽見芳心越跳越快,彷彿要跳出腔子似的。

“你看這幾款怎麼樣?”b服務員指着櫃枱裏。只見大紅絨布上,緻的擺件上,一枚枚鑽戒像一顆顆星星熠熠生輝,令星純的美目都睜大了。

“都多少錢啊?”星純扶着櫃枱的手都有點抖了。b服務員脆生地説:“目前我們店正在搞活動,可以打九折出售。”

“我想聽聽價錢。”星純的美目巴望着,覺得自己的腿有點站不直。

“這個最小的,是八萬。稍大一點的,是十萬。再大一點的,是十五萬。最大的這個是三十萬。”一邊説,那服務員的手指在移動着。一報價格,星純只覺得自己的眼前發黑。

她在想,我一個小護士,一年才掙幾個錢吶。我只配看看罷了。她的目光向最大的那枚鑽戒看去,眼睛都跟着亮起來。那東西呈王冠形,每一個斜面都折出不同尋常的光輝來。太誘人了。

“你説這個三十萬,打折前還是打折後?”星純聽到自己的聲音都有點沙啞了。

“這已經打完折了,美女。你這麼漂亮,最配這一款了。”b服務員介紹着,目光在星純的臉上轉晃。星純本能地擺了擺手,説:“不,不,不,我想我還不夠級別。”b服務員一聽笑了,不過這個笑容可不像剛才那麼熱情,那麼誠懇,那麼友好了。她通過察顏觀,已經斷定星純買不起了。

“哎,美女,買鑽戒哪有自己掏錢的,讓你男朋友買啊。”星純直搖頭,説:“他就算了吧,現在連工作都沒有吶,哪裏能給我買鑽戒。”她指的當然是前男友黃了,不是指葉秋長。服務員哪裏知道這些,一聽説男朋友連工作都沒有了,自己的剛才的一番口水全無用,一番心血全泡湯了,不消失了笑容。

“美女開玩笑吧,我看你男朋友又俊又有派頭,他怎麼可能連工作都沒有啊?”服務員忍着氣説。星純這才意識到她指的是葉秋長,便向衞生間方向看了看,説:“他是又俊又有派頭,可你不知道他…”不等星純説完,b服務員已經拉長臉,雙眉倒豎着,冷着臉説:“你沒錢買站在我這裏幹什麼啊?你沒有錢買不早説,費我這麼多的時間。沒有錢趕緊出去吧,這裏不是窮人逛的地方。”她一下子從僕人般的熱情變成了咬人的瘋狗,令星純又驚又氣。

“喂,你這叫怎麼説話吶?還有沒有點職業素質?”b服務員掐瞪眼説:“跟窮光蛋還講什麼職業素質?你也不打聽打聽,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可是本城最好的珠寶店吶。你們窮光蛋還是去逛地攤吧。”星純氣得俏臉通紅,美目幾乎現出淚光,顫手點指着説:“你…你…你…”心裏好不是滋味兒。一向善良柔弱的她,竟然也想揚起巴掌扇對方。這時候,葉秋長回來了,見星純這個樣子,大為驚訝,問道:“怎麼了,星純。”星純見到他,像找到依靠似的,一拉葉秋長的袖子,説:“我被瘋狗咬了。”葉秋長一怔,低頭環視地上,並不見有什麼動物在跑。

“瘋狗在哪裏?”星純一靠葉秋長的身子,説:“咱們走吧,免得再被咬。”那個服務員見星純罵她是瘋狗,幾次想發作,但見葉秋長又高又壯又有氣勢,生怕對方是個什麼道上人物,那可犯不上找麻煩。

“走什麼啊,星純。這半天看上哪件東西了?”葉秋長親切地説。

星純忙和男人保持距離。和他靠得太近,那可不是好事兒。

“我正在考慮着。”b服務員一指那款最大的鑽戒,説:“她看上這款了。不過,她説你連工作都沒有,本買不起。”她的語氣中帶着嘲諷。

葉秋長聽了笑了,説:“我説你啊,幹嘛總是那麼低調啊,低調不錯,那也得有個分寸吶。你太低調了,別人會咬你一口的。”一聽這話,服務員又瞪圓了眼睛。

“可是太貴了,貴得離譜。”星純惴惴地説,而目光仍望着那個大戒指。葉秋長傲然一笑,説:“我不想聽價錢,只問你喜歡不?”

“我喜歡倒是喜歡,可是,可是…”葉秋長點頭道:“你喜歡就好。只要你喜歡,就是買了,在我的字典里本沒有‘可是’。”轉眼看服務員,説:“你把那個戒指拿給我。”服務員一怔,説:“你買不買,要是確定買了,我才能拿給你。”葉秋長嘴一撇,説:“一個破戒指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拿來吧。”向服務員一勾手。服務員白他一眼,戴上手套撿起戒指,説:“你説買,我才給你。”

“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啊。”抓過來鑽戒,便拉過星純的小手,戴在她的食指上。這名貴的東西戴上去,星純一下子覺得自己高貴起來,像皇后一樣。她望着自己的指上戒指,芳心滿是歡喜。那些服務員也都投來豔羨的目光。a服務員來湊到b服務員跟前,睜大眼睛瞧向星純。葉秋長問:“怎麼樣?覺合適不?”臉上笑得很明媚。星純張開手指,不住地瞧着,柔聲説:“好的,合適,過還是別買了吧。一件小小的東西,要那麼多錢,實在不值得。”沒等葉秋長接話,那個b服務員對a服務員嘀咕道:“分明就是窮光蛋嘛,還愣裝什麼有錢人。真丟人。”聽了這話,星純伸手要褪鑽戒,芳心撲通撲通亂跳。

她知道葉秋長會給她買的,但她自己不贊成買的,畢竟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不買的話,快點還回來,別影響我賣給別人。如今啊,總有一些人自不量力,明明是窮丫頭,還裝什麼公主。”葉秋長阻止了星純的舉動,衝着b服務員微笑道:“這個鑽戒我買了,辦手續吧。”服務員b聽得一呆,同事提醒她才醒過神來,臉上也有了笑容。

“把你的經理叫來。”葉秋長輕聲説。

“我在這裏吶。”一個穿西裝,留着兩撇小鬍子的中年男子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向葉秋長走來。

“我就是金滿城公司的子公司經理徐凡。謝先生太太購買我公司的產品。你們就是我們的上帝。”徐凡一臉笑容地伸過手來。葉秋長本不伸手,只説:“很好,很好。我記住你了。”徐凡的手伸過去好尷尬啊,沒奈何只得屈回來,撫着一下光禿禿的腦門。只見葉秋長從兜裏掏出紙筆來,刷刷刷寫了幾行字,給徐經理。

徐經理接過一瞧,是一張支票,二百萬元的支票啊,大為震驚,眼睛驀地睜大。

“一個鑽戒也用不了二百萬吶?”徐經理驚呼道。周圍的人都聽到了,都睜大眼睛瞅着葉秋長,噓聲一片,接下來是靜。

整個一層樓都靜悄悄的,連呼聲都聽得清清楚楚的。葉秋長摟着星純的細,笑道:“剩下的一百七十萬是違約金。”徐經理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葉秋長指了指棚,指了指地,説:“這座大廈是萬大公司的商場。你們租用這層樓是跟萬大簽過約的。但萬大公司現在決定,這地方不租給你們了,你們金店即刻從這裏搬出去。”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而聽到眾人耳朵裏卻有大喇叭一般的宏亮。***徐經理看了看支票,再仔細瞧瞧葉秋長,失聲叫道:“你是萬大公司的老總葉秋長嗎?”葉秋長點頭道:“正是我。”徐經理臉都變了,周圍一片譁然,都傻眼了。那個b服務員見了,身子一震,幾乎要暈過去。

“葉總,你為何要解約,趕我們走吶?”葉秋長心疼地瞅瞅懷裏的星純,又看看一臉茫然的徐凡,問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吶?”徐經理朝那些服務員冷冷地掃了一圈,大吼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們給我説個明白。不説的話,統統開除。”他的臉,他的口氣,嚇得那些服務員成了驚弓之鳥。b服務員嚇得一股坐到椅子上,像癱瘓了一般。要不是a服務員拉她一把,她會跌倒在地上。她覺得自己的末要到了。有些人忍不住了,七嘴八舌地把剛才發生的事兒講述一遍。

徐經理聽了,臉好難看,先剜了b服務員一眼,然後向葉秋長行禮,説:“實在對不起,葉先生,葉太太,是我管教無方,才得罪了你們的。我代表我們公司向你們陪禮了。”葉秋長哼一聲,沒出聲。

星純一指b服務員,説:“該道歉的不是你,是她。”徐經理怒視着b服務員,一擺手,説:“你趕緊磙過來,給葉總和夫人賠禮。”b服務員答應一聲,戰戰兢兢地走出來,一邊走,一邊着淚。

啪地一聲,徐經理煽了b服務員一個耳光,好響亮,指印子好清楚。b服務員身子晃了兩晃,差點摔倒。她走到葉秋長二人跟前時,一臉的苦相。

“對不起了,我錯了,我不對,我沒有素質,我不是人,求你們放我一馬吧。”徐經理惡狠狠地説:“要是公司因你而得罪了萬大,因為你而形象掃地,那就不是開除你這麼簡單了。”b服務員聽了,嚇得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着説:“葉總,葉太太,我瞎了狗眼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一次吧。

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我要是沒了工作,誰來養孩子啊。”説着,竟磕起頭來。徐經理也説:“葉總,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吧。她離了婚,自己養孩子。要是再沒工作了,孩子都沒法吃飯,沒法上學了。”葉秋長看着b服務員那個可憐巴巴的樣子,心情大好,也不出聲,看看星純。星純早掙了他的摟抱,畢竟這是公共場合,得注意影響。同時,人家稱呼為葉太太,她竟然沒有那麼反,反而女孩子共有的虛榮心得到一定的滿足。

她剛才見這個服務員飛揚跋扈,滿嘴胡言,狗眼看人低的樣子非常生氣,非常惱火,現在一見她跪在地上求饒哭訴的慘樣,心中的烏雲早被一陣風吹散了。

“好了,就饒她一回吧。”星純畢竟心軟。徐經理聽了,大喜道:“那太好了,太好了。”b服務員連連磕頭,把額頭都磕青了。葉秋長看都不看一眼,拎起兔子,拉起星純的手,説:“星純,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