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今天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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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試驗很成功,咱們得慶賀一下子。”
“你要請喝酒嗎?”冷千姍笑笑不出聲,進套間把吉他挎來了,臉上帶着成功者的笑容。
“你這是擺造型拍照嗎?”
“你呀,一點不懂藝術。我這是要唱歌慶祝。”纖手一撥,錚錚幾聲,圓潤飽滿,很內行的。冷千姍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問道:“你想聽什麼歌?”葉秋長回答道:“相親相愛。”隨着纖手的拂動,吉他如水聲般響起,抑揚頓挫,連綿不絕,形成一支優美的樂曲。
“如果還有明天,你想怎樣裝扮你的臉。如果沒有明天,要怎麼説再見…”冷千姍的歌喉厚實又不失柔美,清脆又帶着磁,聽得葉秋長竟有種沉醉之。
本來這歌詞是悲悲切切的,可是她唱出來卻是瀟灑、輕快的,彷彿傳達出一種鮮明的人生觀。
歌聲一停,葉秋長鼓掌説:“想不到姐是一位歌星啊。”冷千姍眉飛舞,説:“我的才華多着呢,你以後慢慢發現吧。”葉秋長疑惑地問:“我不明白,你怎麼唱死人的歌?這首歌不吉利。”
“死亡是人類最後的歸宿,誰都不能免。我很坦然。我對死亡對着由衷的愛,覺得這比愛情啊,事業啊更重要。要是哪天你聽説我死了,不要奇怪。”
“年紀輕輕的,你可別説這種不吉利的話。”冷千姍放下吉他,微笑道:“在別人看來,死亡是可怕的,在我卻是親切的。哪一天活不好了,或者尊嚴受到損害,我會選擇體面地死去。死也可以像詩一樣美。”説到此,她合上了美目,像是在與死神對話。葉秋長瞅着她,搖了搖頭,覺得這真是一個不可琢磨的女人。
***某,下班後召開董事會,十一個董事成員倒來了一半以上。會議的主題是談萬大近期的生產工作。讓葉秋長意外的是這幫傢伙一致對他讚譽有加。
認為他上台以後拓寬了公司生產渠道,並對公司的一些不合理現象進行了處理,對不造血的廠子進行了關停,對無事可做人員進行了安置等等。
這些舉措有利於公司的安全穩定及生存發展等等。葉秋長謙虛了一番,又把自己的一些未來規劃提給董事會審議。他是想好了,決不能讓萬大死掉,得對得起丁典的栽培,對得起所有的職工。
會後,董事們揚長而去,葉秋長坐在會議室裏沉思。秘書沈瑤琴收起記錄夾,問道:“葉總,還不下班嗎?”葉秋長微笑道:“你先回吧。我再坐會兒。”沈瑤琴答應一聲,沒有立刻走,而是説:“葉總,你知道嗎,丁總在的時候,也經常會後一個人坐好久才走。”葉秋長噢了一聲,説:“他也這樣子啊。那我倆有什麼不同?”沈瑤琴站在葉秋長對面,一雙憂鬱的美目望着男人的臉,輕聲説:“丁總坐在這裏,臉很深沉,誰也不理,一個勁兒煙。
而你總是笑呵呵的,好像什麼都不在乎。”
“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為什麼不笑呢?笑一笑,十年少。倒是你啊,年紀輕輕的,怎麼總是一幅憂愁相啊。”沈瑤琴下意識地摸摸臉,説:“沒有啊,我哪來的憂愁。”芳心卻是一沉,像一塊石頭重壓着。
葉秋長望着她,覺得很養眼。這個秘書穿着公司套裙,美好的身材浮凸有致,加上她優雅的動作,文雅的氣質,非常耐看。尤其是氣質中的一抹憂鬱之,更令人發生興趣,想探明真相。
“快回家吧,你的男友等你呢。”
“嗯。我走了,你也快點回吧。你夫人一定在家等着你吃飯呢。”
“我哪來的夫人啊。”
“那公司裏所有的姐妹都有機會了。”
“也包括你嗎?”見這小丫頭開起玩笑來,葉秋長也饒有興趣地回敬一句。沈瑤琴臉上一熱,別過臉去,訕訕地説:“我得走了。”捏着記錄夾,快步走向門口,高跟鞋有節奏地發出卡卡的聲音,細如軟糖,包裙的股圓圓翹翹的,左轉右轉,令成的男人聯想起牀上的一些鏡頭。
收回眼光,葉秋長叼起一煙,大腦開始忙碌起來。當一煙到頭時,他也下了樓,還有一個麻煩等着他呢。下樓時,暮蒼茫,這一帶的人車都少了。
他要從小路曲折地返回住處。穿過幾個岔道口,靠近一片樹林子時,沒走幾步,驀地從林子裏躥出一個人來,手持小桶,向葉秋長的臉上一揚,空氣中散發一股濃重的硫酸味兒。
早在夢裏看過這一幕,葉秋長反應極快,一步閃至兩三米外,逃過一劫。這一閃快貼到樹上了,不想林子裏又衝出一人,也是同樣的動作。硫酸味兒更濃了。葉秋長忙躲到一棵樹後,那體全澆到樹上。
葉秋長本想反擊,那二人互相一點頭,猛跳到路上。一輛車過來,拉他們跑了。葉秋長急追幾步,眼看着那車消失在前方拐彎處。他停住步子,深幾口氣,心説,幸好昨晚有夢,不然的話,這突然襲擊,防不勝防啊。
回到醫院,跟趙四、朱五一講,那二人一口咬定是丁小夜乾的。葉秋長的目光掠過二人的臉,問道:“這有什麼據嗎?”趙四臉無表情地説:“應該是。”朱五雙手一甩,嚷嚷道:“這還要什麼據啊,肯定是她。要説現在誰最恨你,誰恨不得你立馬死掉,自然是丁小夜了。”葉秋長閉上眼,嘆道:“這個小魔女是一大隱患呢。”趙四也合上綠眼睛,不再吭聲。
朱五一臉的苦澀,説:“誰叫她是大哥的女兒呢。換一個人,我早把她從地球上抹掉了。沒招啊,兄弟,看大哥的份上,你就忍着點吧。”葉秋長灑地一笑,説:“打狗看主人。我不會跟一個娘們計較的。”心裏卻想,你是大哥的女兒不假,但為了自己活得長些,我還是會打擊你的。有這麼一個不定時的炸彈存在,誰知道它什麼時候會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呢。
隔天黃昏,葉秋長到金龍小區巡視,沒帶一個人,也沒跟金剛他們打招呼,有點微服私訪的意思。
轉了一圈,非常滿意。那裏百姓安樂,秩序井然,來往的人臉上都是發自內心的笑,任誰一看,都知道這笑代表的意義。
葉秋長信步到附近的一個公園,在綠樹百花中穿行,聞着馥郁的芬芳,無比舒暢。拐過一道綠牆,停步回頭,一個女子拐過來。一看他時,想轉身來不及了。
葉秋長哈哈一笑,説:“張警官,跟了我這麼久,也夠辛苦的。”張竹影一瞪眼睛,冷聲道:“誰跟蹤了,大道通天,各走一邊。”葉秋長見她不承認,也不追究,往旁邊的一棵花樹下的長椅上一坐,説:“過來談談吧。”張竹影猶豫一下,才坐在長椅上,不過保持着最大的距離,彷彿他身上有毒。
“張警官,你很美,是男人都會被你引的。”
“別來這套。我不是那些傻女人,才不上你的當。”葉秋長眯着眼睛,瞧着竹影的側臉,説:“你説過往的人,會不會認出你的身分,知道這麼漂亮的美人是女警呢?”張竹影輕呸一聲,本不瞧他,瞅着對面的一個鐘馗塑像,沒好氣地説:“你知道我是女警,就知道我只在乎我的工作,少扯有的沒的。”葉秋長點點頭,道:“聽説,你沒有男朋友,也不男友。”張竹影哼道:“關你什麼事啊。”連續碰釘子,葉秋長的仍然笑着,笑得有點尷尬,但他對竹影是不會生氣的。
在他的眼裏,她仍是當年那個可愛的小妹妹。越看她,越是好看。越看她,越留戀往事。張竹影沒穿警服,想必是為行動方便。她穿了一套牛仔裝,淺藍的,腿雙修長、筆直。
褲子膝蓋上兩個,殘絲相接中,出光滑、白皙的雙膝。往上看,頭髮隨意地梳了個馬尾,一張俏臉不施脂粉,卻緻、秀美,透着颯颯英氣。
幾次轉頭,張竹影都見這個男人盯着自己瞧,不芳心亂跳,很不適應。
“喂,姓葉的,你別老盯着我。”張竹影怒道:“我警告你啊,你可別打我的主意。我對你這種人渣沒興趣。”
“那好啊,沒興趣就別再跟着我了。我要去一個女孩子不能去的地方。”葉秋長笑着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了。等他走遠了,張竹影騰地站起來,輕聲罵道:“姓葉的,你個臭氓,我看你往哪兒去。”快步追去。
遠遠見他拐進一家咖啡館,張竹影大步到了門口,看了看門上的招牌,暗自嘀咕,躊躇數秒,在大局為重的念頭下,張竹影進了門,東張西望的。服務生問:“女士,幾位?”
“找人。”
“叫什麼?長什麼樣?”
“他長得跟狒狒差不多。”在服務生還沒明白那是什麼動物時,張竹影已經開始挨屋搜尋了。
樓上樓下轉了好幾圈,也不見葉秋長的蹤影。她暗罵,這個臭氓,難道去喝衞生間的水了?正要出門走時,卻見葉秋長笑嘻嘻在門口站着“哎喲,張警官,真巧啊,又遇到了,這城市真是太小了。”張竹影兩眼噴火地盯着葉秋長,恨不得掐死他。葉秋長往一個單間走去,説:“來,喝一杯吧。狒狒請客。”聽到“狒狒”二字,不知怎的,她的氣少了一點。見她沒有跟來,葉秋長回頭説:“怎麼的,不敢來嗎?”張竹影哼了一聲,幾步進了間兒,往座上一坐,説:“還怕你下藥不成?”
“下什麼藥?”
“你是個臭氓,你説什麼藥?”葉秋長恍然,不笑起來,笑得還開心,自己規規矩矩,這妹子卻總往那件事情上想。
二人要了咖啡,葉秋長加糖,張竹影不加糖。
“我是從苦難中過來的,我要自己記住,現在生活是甜的。”葉秋長解釋道。
“我也是從苦難中過來的,我要自己永遠記住苦難的子。”張竹影的眼神很冷。喝了一口,葉秋長放下杯子,向對面的竹影説:“張警官,你跟我這麼久,到底想幹什麼。”張竹影一臉寒氣,盯着他的臉,問道:“我倒是想問,你想幹什麼?”葉秋長還是一臉笑容,很紳士的樣子。
“你這話,我不懂。”
“我想問你,你為什麼對施教練那樣子?”竹影目光如刀。葉秋長狡黠一笑,問道:“你指的是什麼?”張竹影俏臉生霞,輕拍桌子,震得咖啡在杯裏一漾一漾的。
“就是那天在酒店,你和他在衞生間乾的事兒。”説完,張竹影低頭喝咖啡,回想那天看到的一幕,太羞人了。那天之後,男人的那醜東西及出的白槳,總在眼前晃來晃去。有一天還進入她的夢裏。真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