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纖手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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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手一送,葉秋長接過來。
“這是什麼,誰的?”星純回答道:“是冷醫生,冷千珊。她讓我把這個袋子給你。我也不清楚裏邊是什麼。”葉秋長一瞅布袋是黑的,拉開袋口,又是紙殼包裝,不知到底是什麼寶貝。這個娘們有時候就愛玩神秘,愛和你猜謎。
“冷醫生在哪裏?”
“她在手術室。有個病人燒壞了臉皮,冷醫生給他植皮。”
“謝謝你送過來。”
“不客氣。不過我可提醒你,這裏如果是藥的話,你千萬不要亂試啊。”
“怎麼了?”星純張望一下兩邊的走廊,見沒有什麼人,低聲説:“冷醫生有個病可不太好,你可別上了她的當。”
“這話怎麼説?”
“冷醫生這個人有些古怪,這不算事。可醫院裏還有些風言風語,説她喜歡搞一些新藥,常當人當小白鼠,騙人試藥。你可別隨便服她的藥啊。”葉秋長聽罷笑了,心道,我早已當過她的小白鼠了,也不在乎再當幾次。
“好的,我記住你的話了。”
“可別説是我説的。”葉秋長裝作嚴肅的樣子,舉起一隻手掌,説:“我可以對天發誓。”星純笑笑,俏臉一紅,如同月季花開般動人。接着,便輕飄飄地走了。
等到她的倩影消失,葉秋長才轉回屋,打開冷千姍的袋子。打開紙殼包裝,倒出三樣東西:一管注針劑,一個針頭,一張便箋。針劑已經裝在管裏,溶了水,推把上安裝個固定裝置。
只要打開來,裝上針頭,就可以使用了。瞧着管裏的紅體,葉秋長一團疑惑,不知這東西是幹什麼的。你讓我扎針,我總得知道這是起什麼作用的。
展開便箋,一張紙上僅九個字:加倍狂暴,乾死那騷貨。字寫得張牙舞爪,怪模怪樣,令人彷佛看到了冷千姍那張表情怪異的俏臉。葉秋長哭笑不得,心説,看這意思,這是瞬間提升體能的重藥啊。
既然能幹死那騷貨,能力得多強啊?可是自己現在又不是去幹施詠,這藥拿了也沒用,還是留着,後頭用再冷千姍自己身上吧。
快步出門,葉秋長到了樓下,鑽進一輛中巴車裏,向郊外的開去,金剛開車,小眼鏡他們七八名行動隊員的表情都如冬天一般,沒一個笑得出來。
葉秋長本想講點什麼,讓眾人放鬆一下,可是張了幾回嘴,都沒講出來。接近目的地時,把車藏起來,一隊人步行前進。此處羣山環繞。這裏很偏僻,樹多草多,道路長而曲折,大白天的,路上也不見幾個人。關押大喇叭的是一個廢棄工廠。
別看廢棄了,圍牆、鐵門仍在。圍牆一人多高,擋住了外邊人探秘的目光。圍牆刷着白灰,掉得斑斑駁駁,成了花的。大鐵門緊閉,生滿了紅繡。他們附近時,見警車也停在那裏。
看來也是剛到。葉秋長觀察一下地形,見大門兩側圍牆拐角後長滿了野草,那草足有半人高,且又高又密,正好用來埋伏。葉秋長和金剛低語幾句,便帶着隊伍進入草裏。以拐角作掩蔽,察看大門口的動靜。只要大喇叭一出現,他們立刻可以搶人。
當時斜陽高照,金光耀眼,氣温不低,可是沒有一個人覺得熱。對着大門口,葉秋長屏息凝視,彷佛看到了自己和弟兄們在彈雨中紛紛倒地的慘景。還沒開始,其實結局已定。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己死不足惜,可這些弟兄是無辜的。他們埋伏時,七八名警察從車上下來,個個全副武裝,神情嚴重。排成一小隊,小跑着奔向大門口。
葉秋長和他的弟兄們都看到了,警察都着槍呢。這使他們倒一口冷氣。葉秋長左邊是金剛,右邊是小眼鏡。金剛仍是那麼平靜,對警察視而不見,而小眼鏡的身子抖起來,像是置身於寒冷的冬夜。
“你怕了嗎?小眼鏡。”
“你們都不怕,我也不怕。”小眼鏡上下牙磕着,聲音都顫着。再看大門口,警察站好,領隊的是馮隊長,她讓人去叫門,自己卻退得遠遠的。可能她不大願意跟丁小夜這樣人靠得太近吧。鐵門吱呀呀打開,走出一隊人來,有好幾十號。
隊伍往旁邊一閃,最後出來的是丁小夜,身後是兩個弟兄押着一個鼻青臉腫的傢伙,五花大綁,走路踉蹌,正是大喇叭。丁小夜又恢復了原來的形象,不再假裝淑女。
藍髮黑,黑夾克,白背心,狼頭在高的口上鼓湧着。黑短褲下,兩條大白腿似雕細琢磨而成,令人驚豔。遺憾的是,所刺的飛龍破壞了大腿的整體美。她手裏照例拎着雙節,俏臉上帶着桀驁不馴之。
一瞧自己面對的人不是馮隊長,而是冰山美人的副隊長。
“張警官,馮隊長怎麼不過來?”
“那你得問她。”丁小夜每次見這位副隊長,都覺得這人是個刺頭兒。總是一副嫉惡如仇、心狠手辣的樣子。
真白瞎這副長相了。副隊長長得確實好,明眸皓齒,鼻高紅,面白如玉。看身材,更是不得了。黑的警服本蓋不住她的動人風情。其個頭得有一米七五以上,但是這高度對她起了美化作用。
高細,英姿,尤其是兩條大腿,丁小夜很少見過女人有這麼長的腿,不但長,還又直又圓、不胖不瘦,很耐挑剔。別看沒有穿緊身褲,大腿特徵不夠明顯,可丁小夜是誰啊,眼睛毒着呢,覺很準確。
對於比自己還美的女人,她更加註意了。她不止會打架,會殺人,還愛美。丁小夜上上下下打量着美人,説:“張警官,咱們警民合作,是多愉快的事,可你每次來怎麼都這麼冷啊。你上次下手也太重了吧?一死一傷,警察就是這麼執法的嗎?”
“丁小夜,我是秉公辦事兒,問心無愧。上次你手下人要是老老實實配合,不企圖逃跑,我會開槍嗎?只要犯了罪,就得受到法律的制裁,誰也不例外。”這位張警官冷笑着,目光冷得似乎能飄出雪花來。
丁小夜晃了晃手中的雙節,像在活動筋骨。
“張竹影,這世上的人不可能單純地分成黑白兩種,分成好人和壞人。只要是人,就沒有乾淨的。除非他不是人。”那邊的葉秋長聽到“張竹影”三個字,身子一哆嗦。打從上次見到她的背影,便知道是她了。五年過去,她的變化好大。再不是活潑、朗、無憂無慮的青少女了。
只聽張竹影哼道:“我不管他是人不是人,只要他違法了,犯到我手裏,我就會動手。”丁小夜一笑,説:“我手下好幾百人,要是每個人都有問題,難道你還能把他們都開槍打死嗎?”張竹影睜大美目,冷聲道:“如果我在抓捕他們,他們敢拒捕,我不在乎直接擊斃。這樣誰都省心。”丁小夜輕輕拍掌,説:“厲害,好厲害啊,張竹影。”張竹影沒好氣地説:“丁小夜,我不管你有什麼背景,背後有多強的後台,別犯到我手裏。一旦犯在我手裏,很可能我手指不受控制,槍就響了,讓你腦袋開花。即使你有再多的錢,再大的權力,也沒法再活過來。”丁小夜哈哈大笑,作着撫動作,説:“張竹影,你説得我心裏怕怕的。只是你説錯了,我背後沒什麼人,也沒有什麼背景。你這麼説我,我可不服氣。
你有我犯罪的證據嗎?你這麼説信心開河,亂説一通,我可以告你誹謗的。你這些話傳出去,只怕有損你們警察的形象吧。你們警方也得給我一個説法。”
“我會找到證據的。”張竹影的臉上有了煞氣,殺氣,手自然而然地摸到槍夾上。這時,馮隊長制止了張竹影,下令道:“將嫌疑人帶走。”張竹影狠瞪了丁小夜一眼,一揮手,兩個警察上來,帶走大喇叭,進車裏。葉秋長他們見此情景,覺得完了。因為一點搶人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出去硬幹,只能是無謂的犧牲。金剛低聲説:“頭兒,你已經盡力了,還是請回吧。”葉秋長望着大喇叭坐的那輛車,苦澀地説:“我答應過他妹妹,要把大喇叭帶回去。我怎麼可以走?”金剛問道:“你是要和警察死磕到底了?”他的聲音有些抖,像是強壓着動之情。
“我這輩子就是和警察不對路子。要是搶人後還能活下來,大不了也當把逃犯過過癮。也好過拋棄兄弟,讓良心上受責備。”金剛望着他,嘴顫着。葉秋長一拍金剛肩膀,説:“我本來就是逃犯吶。”這使金剛愣住了。***金剛望着葉秋長,説:“頭兒,今天這兒事你別出面,回去吧。大夥拿出頭套,把臉蒙上,然後跟着我衝!”朝弟兄們一擺手,眾人紛紛取出準備好的頭套或面具,就要現身衝鋒。
葉秋長制止道:“等下。你們這麼出去不行,尤其是金剛你,你這外型太有特點了,就算把臉包上,別人也一眼認得出,全市有幾個一米九的?聽我的,先別衝動。”金剛扶了一下墨鏡,問道:“頭兒,你的意思是…”葉秋長湊過嘴,在金剛的耳邊私語幾句,金剛點點頭。葉秋長向遠處走去,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
茂盛的野草把他遮住了,誰也瞧不見。他運氣發功,恢復了原來的壯碩體形和麪目,又是年輕版的肌丁典。掉襯衫,往腦袋纏去。
他想改變自己的形象,即使衝到眾人面前,也不會產生什麼後患。以後逃亡也容易些。準備完畢,正要登場,想起臨來時星純送來的東西,冷千姍的那管針劑,便掏出來在胳膊上注。
心説,這東西能增加人的能力,一樣也可以增加體能吧。但願在硬雞巴的同時,也能讓自己的拳頭夠硬,體格夠硬,表現也夠硬。扔掉針管,葉秋長向來處走去,剛跨出幾步,便覺得血沸騰了,腦袋暈眩,只覺得天地都轉動、晃動。
心臟狂跳,口乾燥,呼困難,不蹲下來歇息。接下來,骨骼發出嘎嘎響聲,變大,變高,肌象吹氣一樣不斷膨脹,衣服就被這體形給撐破了,地面跟自己的距離變遠了。
在頭疼裂中,隔着圍牆,他可以看到廢棄工廠的院子裏,那裏有攪拌機、運輸車,前裝機等。還有一堆一堆的木頭、鋼材、沙子。
他扭扭頭,伸伸胳膊,踢了踢腳,在一陣痛苦和眩暈中,只覺得體內充滿了巨大的力量,只想瘋狂地發強烈的破壞慾。在葉秋長走時,金剛也開始了行動。他的目光看過每一張臉,一揮手,自己率先朝警察方向走去。
其餘的弟兄們跟上,個個如臨大敵,但沒有一個後退的。只有小眼鏡跟在最後邊,走得稍慢些,與前邊人的距離明顯拉大。警車發動引擎,正要出發,忽見一隊男子走來,攔在車前。這些人一個個的臉不善,氣勢洶洶。
一時間,所有的警察都繃緊了神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大喇叭在車裏見到自己人來了,心中大樂,臉現喜。隨即臉上佈滿陰雲和苦痛。眾人下車,馮隊長和張竹影站在前邊,目光炯炯地盯着來人。馮隊長喝道:“你是誰?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