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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被遺忘者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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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在布瑞爾已經過了兩個月,我的職業訓練師是兩個,一男一女,男的負責教我魔法,女的則負責訓練小惡魔。兩個訓練師並不透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只讓我稱呼他們訓練師大人。

除了對魔法的教育,他們會如同下命令般的派給我任務,並讓我自己找些合適的任務完成。用這樣的方式,我賺來了一些錢,但這些錢卻有相當一部分又到了他們的包…他們稱這是學費…

這一次,當我痛心疾首的把自己攢了半個星期的錢放在男訓練師手中時,他意外的誇獎了我:“雖然我接到的命令是不許和你講任何廢話,但,我還是忍不住要説:你真是個天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竟然能對魔法掌握到這種地步…或許不出一年,你的造詣就會超過我…”我對他縱了縱肩:“看在我這麼天才的份上,這次學費就免了吧?”

“…門都沒有!少廢話,去殺幾個血十字軍,把他們的徽章給我帶回來!”

“…門都沒有!”

“你説什麼?!”

“我説我不殺人!”

“混蛋!那些血十字軍是巫妖王的走狗!”

“那又怎麼樣,他們都是人啊…讓我對人下手,我做不到…”

“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被遺忘者,是亡靈!是部落的成員!人類是聯盟的首領種族,你竟然和人類親近!而且那些血十字軍更可惡,竟然效忠巫妖王!就算是聯盟的人,對他們也是格殺勿論的!”

“我以前就是人,讓我去殺人…我做不到!”

“多殺幾個就好了!快去!”躊躇的走到了血十字軍佔領的農場附近,心中很是猶豫:讓我殺人,我不敢,也不願…但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就是弱強食…通過這一個月的訓練,我深知怪物、敵人,是沒有道理可以講的。我曾在惡狼的追捕中逃生;和比自己大兩倍的血蝙蝠血拼;跟幽靈撕殺了三天三夜…

過多的戰鬥和鮮血讓我麻木了…我甚至在用火焰把敵人燒成焦碳的時候還在問自己:我這是在幹嘛?我應該是這樣的麼?為什麼要殺戮…可一切都由不得我思考,如果我不提早一步的攻擊,那麼很可能我就要面臨被敵人碎屍的危險…

農場上,一些十字軍戰士在徘徊,他們是我的敵人麼?我疑惑的打量着這些人,他們並不像怪物,而眼神和動作讓我覺的可以。我振作了一下神,來到一個看似和善的十字軍戰士面前,向他鞠了一躬,問:“請問先生,十字軍戰士的宗旨是什麼呢?”那個十字軍戰士一愣,打量我後,對我説:“你看上去不像敵人,因為我從你眼中看不出殺戮和仇恨,你是來加入十字軍的麼?”

“很遺憾,先生,我是奉命來取你們的徽章的,但我不忍心殺害你們,因為我以前同你們一樣…是人類…雖然現在的身份是被遺忘者…也就是所謂的亡靈。”我儘量講自己的言語講的紳士些,希望能和平解決之間的矛盾。

“那你就是敵人咯?”血十字軍戰士臉上原本和善的笑容緩緩消失,出了憤恨:“因為你禮貌!我不殺你,你快回去告訴那些該死的行屍走,讓他們最好別找死!不然巫妖王大人一定要了他們的命!”

“請你將徽章給我。那樣的話我會轉達你所説的話的。”

“徽章?你惹惱了我了!砍死你!”説完,戰士暴怒起來,一刀斬向我。本能的意識到危險,我向後一躍,躲過攻擊,又本能的做出反應…一揮手,他的周身便出現了一片毒雲,這片毒雲是術士的腐蝕術,能一點點的腐蝕人的生息。

當然,只靠毒雲是不夠的,我又躲過了一次攻擊,邊跑邊釋放術士的拿手詛咒…痛苦詛咒…“用無邊的陰影,延伸你無限的痛苦!接受痛苦的責罰吧!”詛咒一下,戰士的臉變了。我知道,這種鑽心的痛苦會一點點的噬他的生命,加速他的死亡。

但他依然執着的追我,試圖和我同歸於盡…何苦呢…這是你我的!我手中燃起一團火焰,看着他向我奔來,口中念道:“用火焰的洗禮,做為你死亡的祭祀!”這個法術叫做獻祭,是用火焰將敵人周身包圍以焚燒敵人的毀滅法術…

終於,在他傷痕累累的接近我的那一瞬,獻祭準備好了,我將那團獻祭之火丟出,他痛苦的大叫一聲,終於抵抗不了三種魔法的持續傷害,用最後一點力量喊着:“啊!尊貴的巫妖王,我追尋您的足跡,將在烈火中永生…”我看着緩緩倒下的他,覺的剛才整個一幕竟然像莎士比亞的話劇一樣演出在這片農場。

可惜話劇中,死去的人畢竟是虛假的,而現在,我的雙手卻真實的沾染了一個人類的血跡…那些血跡,來自他死者前的十字軍徽章…

看來…沒必要裝紳士下去了…我將小惡魔召喚出來,決定用暗影箭和火焰箭的雙重威力去秒殺敵人…起碼那樣他們會死的痛快些。

眼中不帶任何**彩,只是重複着相同的動作…運出聚集暗影魔法元素,和成威力巨大的暗影箭,向敵人,然後摘取他們的徽章。接着再重複同樣的動作…

我拼命的在自己心中説:習慣就好了習慣就好了,可卻越來越為自己的罪惡而到膽顫心寒…

記得有人説過:殺一個人,他是殺人犯,殺一百個人,他就是英雄,殺千千萬萬的人,他便是偉人了。

我無心成為偉人,在此之前,我起碼還是良民,但現在,我卻是個徹頭徹尾的殺人犯了…上帝會放過我麼?猶豫間,一個火球向我飛來,我硬生生的捱了一下,忍住痛苦把心一橫:媽的!反正剛死的時候也聽孟婆説了,我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人,既然同是下地獄,十八層十九層還有什麼分別?殺!

終於拿到了一定數目的徽章,我看着滿地屍體,心中泛出難以磨滅的痛苦。

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出現在我面前…她的穿着是十字軍戰士,顯然是剛從別處來到這片農場。她看見了我在獨自傷心,又打量了四周,於是問我:“怎麼會這樣…誰是兇手,別難過了,告訴我,誰是兇手…”我難過的確是因為他們的死,但我難過的更本質的原因就是…我顫聲回答:“我就是兇手,人都是我殺的。”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少女眼中含淚看着我,我不敢正視他,只好低着頭,卻看見了她前帶着的十字軍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