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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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不高興有多重要?也不想想他還傷了你的心。”
“可是,如果他不高興,我會更傷心難過啊!而且他正在辦離婚,心情一定很惡劣,我遷就他一點也是應該的。”
“啊…”穆文勇看着她,捧着腦袋瓜高嘯道:“你沒救了,你你你一輩子完蛋了!”
“是呀,先喜歡上對方的人比較吃虧嘛,沒辦法。”她認命的回道。
唉!要怎麼讓她瞭解她只是一相情願、一頭熱地陷入情網與妄想?其實穆文勇也很困惑,因為他也是一相情願、一頭熱地愛着靡荼。
他很沒力的問:“你到底喜歡那個傢伙什麼?”
“喜歡就喜歡,非得説出理由才行嗎?真正愛一個人是無法説出原因的。”就是這麼簡單的念頭,擋都擋不住啊!
“總得有個原因啊!”穆文勇像是想拿什麼砸她的頭,但是他不捨真的砸爛她的頭,所以只好很想死地敲自己的腦袋。
“唔…”她仰頭瞪着天花板,陶醉地説:“我就是喜歡他,每次待在他身邊,我都會想活着真是太好了或是我是為了他而誕生的,不,應該説有穆聖衍的人生實在太了,反正,我想和他一起生活,一輩子!”
“那你為什麼不考慮和我一起生活一輩子?”他俯過來瞪她。為什麼就差那麼多,他哪兒不如穆聖衍?
“我愛你如兄弟,這樣覺像亂倫,才不要!”她一掌推開他。
一句亂倫,教他希望渺茫哪!
傷心死了,他下意識地按住口,
覺裏面又在淌血,卻還要故作輕鬆的説:“和他一起生活有什麼好?喜歡他像個啞吧?會悶死你!嗟!”
“拜託,他只是不愛説話而已,好不好?哪像你,一張嘴整天呱呱叫,生來吵死人的啊!”
“你真的…唉!你何不冷靜思考一下,看清楚穆聖衍是怎樣的人。”
“戀愛是不需要,也不可能冷靜思考的!而且説真的,聖衍勤奮、能幹、腦袋又好,既不煙又不喝酒,是個頂級的好男人。”在她眼中,心上人是個打着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男人。
“你、你簡直是個自己往猛獸籠子裏跳的呆瓜,我要找他算帳!”他霍地站起來。
靡荼擋住他“你找他算什麼帳?不要啦,我又沒怪他。”
“你不怪他是你家的事,但要我看着你被糟蹋,辦、不、到!我要去揍他,把他揍醒!”為什麼他寶貝她,她視而不見,穆聖衍對她這麼壞,她還一心向着他,真是氣死人!
“唉!我説文勇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麼時候才能穩重些?”她倏然老氣橫秋的看着他説。
“啥?!”他愣住“我在為你不值、為你心痛,你在説啥?”
“我是叫你幫我追聖衍,不是去找他算帳,你氣得活蹦亂跳幹什麼?你要是敢動他,我就pk你,跟你一刀兩斷。”説着,她竟然一腳往他的身上招呼過去。
“我…”真的pk啦!穆文勇簡直傻了眼,其實千萬個不值得的是他自己。
----“今晚七點,慶泰科技董事長的公子在西華設訂婚宴;明天西班牙的貴賓要來參觀我們旗下的飯店,總裁是否打算親自接待?”早晨,陳秘書正在為穆聖衍做行程簡報。
“找一位西班牙語的翻譯給我。”穆聖衍説道。
“原本靡小姐答應擔任翻譯,可是,可能要找別人了。”
“她怎麼了?”他淡淡的問,想起今天早上出門時,還沒見她起牀。
“昨天她的手扭傷了,所以請病假,咦,總裁不知…”陳秘書自覺踰矩,連忙噤聲。
他怔了一下“扭傷了?!怎麼扭傷的?”
“這…還是穆總經理打電話來請假的,説是總裁…你害靡小姐扭傷的。”陳秘書心裏覺得好奇怪,怎麼他自己都不知道。
穆聖衍沉思着,倏然又仰頭嘆氣,不知怎麼回事,老覺得靡荼在他腦海裏晃來晃去,令他沒法子定下心來好好工作。
可是…他幹麼不自覺地想她?是因為她説她愛他,他卻差勁的發脾氣,還處罰了她…
不行,他一定要讓自己回覆到之前的正常生活,和往常一樣。他吩咐陳秘書送上一杯咖啡提神,打算讓自己在忙碌中徹底忘記靡荼的存在。
結果一個上午快過去了,他什麼也沒做,甚至還坐立不安、情緒浮躁,像是中似的想着靡荼傷得怎樣。
“我很好,我的生活絕不受任何人影響…shit!我竟然承認受她影響?!”他氣惱地咒罵着,然後重重地把自己甩上座椅。
他又選了張cd,低迴的爵士樂音悠揚地繚繞着。唉!包糟,他越聽情緒越惡劣。
另一端,陽光燦亮得很有活力。
穆文勇不放心靡荼,放下工作拎着午餐來看她,兩人討論着昨天的事。
穆文勇慨萬千的説:“這麼説你又失戀了?”
“也不算啦!”
“這樣還不算失戀?要了你的命才算?”隨即,他自覺説錯話。
“呸呸呸!我怎麼可以咒你,要咒也該咒堂哥才對!”靡荼雙手撫在前,無比憧憬地説:“你還不瞭解他的脾氣嗎?如果他真的討厭我,就不會讓我待在他的身邊了,現在他只是一時
失而已,總有一天…不,很快他就會知道痴情的我在等他。”雖然穆聖衍是受了父母的威
,才答應讓她留在他身邊,可是,她始終相信依他那種強勢又剛硬的個
,若是真的不願意,任誰也拿他沒轍。
“是喔?真是這樣,他幹麼這麼狠心傷你的手?”只能大嘆一聲,他又見到愛情的威力了。
她這才想起雙手痛得無法移動“你真囉唆!快餵我吃一口牛排。”穆文勇於是切了一塊牛排給她“還要再接再厲嗎?”
“當然,我很有『火鳥』神。”她不怕死嘛!
“那我們就是同伴了。”因為他也對她不死心。
靡荼聽了涕零的説:“文勇,我就知道你是好手足,永遠都支持着我,要不要喝一杯?我記得冰箱裏好像有香檳,去拿來喝吧!”
“好!我們就痛快的喝。”反正他也鬱卒得很。
他涸樸謁來香檳,啵一聲打開,把瓶口遞到她邊説:“來,我餵你喝。”靡荼喝了一大口,把頭倚在他肩上説:“手不能動沒關係,有你就夠了,呵,要是沒有你,我還真不知該怎麼辦咧!”知道她不過是隨口説説,他只好在心底嘆氣,解嘲道:“我知道,我們是『手足』嘛,我的手就是你的手,下次你的腳不能動,我的腳就借給你嘍。”於是,一個頹靡一個鬱悶的各懷心事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