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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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沮喪地垂下肩。

“我應該早點問你的，那我有沒有撞痛你？”話一説完，她滿臉憂心地摸摸他的臉、拉拉他的手、拍拍他的，多怕他會因為她的心而受傷。

俞皓琛定定凝視着她為他憂心的小臉，沒來由地想起，多年前那個陰雨綿綿的午後，屬於她的關切。

沒想到多年來，她對他的這份關切一直都沒變，不摻雜任何情緒，連説話的語氣也與當年一樣，輕輕觸動着他內心深處早已麻木冰冷的一角，讓他的心思變得柔軟。

“沒事，你不用擔——啊！”他坐起身，支撐身體的左手臂突然傳來一陣痛，讓他皺緊了眉。

莫祈晴見狀，急聲問，“怎麼了？撞到手了嗎？”

“應該是扭到了，不過不嚴重。”他雖這麼説，莫祈晴卻愧疚得不得了，拉着他的手便往主卧的方向走。

“雖然不嚴重，還是拿藥酒來推一推比較放心，你坐着等我。”中醫師外公的興趣是浸推拿藥酒，因此孃家總會擺上好幾罐這種被家人暱稱為“仙”的家庭必備良藥。

俞皓琛知道莫祈晴外公的這款“仙”不管是跌倒、扭到，還是撞到瘀青都十分有效。

“那我先去衝個澡，出來你再把藥給我。”夜晚騎車雖不至於太多汗，卻免不了沾上灰塵，他想先洗一身清再來抹藥。

莫祈晴原本要衝回書房找她帶來還沒拆箱的行李，聽丈夫這麼一説，立刻點頭道:“好，那我幫你把浴巾拿進浴室。”見子咚咚咚地跑開，俞皓琛準備把上衣掉，卻發現扭傷的手不似他所以為的那麼無關緊要，只是微微一個動作，便牽扯到肌，傳來痛的覺，造成他衣的困難。

莫祈晴放好浴巾，走出浴室，看到他為難的動作，不假思索地上前幫他。

“來，我幫你。”俞皓琛沒拒絕，因為他的確需要她幫忙，兩人七手八腳，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幫他把上衣下。

完成任務，莫祈晴沒多想，半彎下，雙手落在他的褲時才意識到，他穿的是自行車車褲——黑緊身褲能在惡劣的環境中保持舒適的温度和濕度，卻也清楚勾勒出他下半身的每一寸線條。

她紅着臉，羞得幾乎要放他自生自滅，但回頭又想，他會行動不便全是她所造成的，況且他們是夫，遲早要luo裎相對，沒什麼好害羞的。

她暗暗連做了好幾個深呼才開口。

“你扶好喔，我幫你把褲子下來。”話一説完，她立刻由他的身前繞到他的身後。

雖然她可以閉上眼不去看，但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不起刺，繞到他身後看他**的刺應該會小一點。

俞皓琛扶着門把，垂眸看着她的動作，大抵也猜到她在想什麼了。

其實難為情的人不只是她，今天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扒光，再見她羞得耳都紅了，的指不經意碰到他的腿，他也很難維持心平氣和的心情。

於是在兩人各自懷着盪心思的情況下，俞皓琛被剝得一絲不掛地推進浴室。

莫祈晴跟在他身後進了浴室，指揮着他坐下。

“我先幫你洗頭再洗身體。”他修長的俊眉微微一揚。

“你幫我洗？”

“對，很快！”誰教她害人受了傷，她理當幫他到底。

男生頭髮短，洗頭應該不用花太多時間，身體沐浴抹一抹，重點部位讓他自己動手，洗完應該不用十分鐘。

主意一定，她邊紅着臉邊推着他在浴白邊緣坐下，迅速擠了洗髮，加了水抹在他的短髮上，輕輕着。

這是他們結婚後第一次這麼靠近，莫祈晴原本緊張的情緒因為他頭上佈滿綿密的泡沫舒緩了。

因為她的動作，兩人靠得極近，俞皓琛這才發現，她穿着細肩帶上衣，沒有穿內衣的雙\ru就這麼擠到他面前。

她的部雖然不是驚人等級，但小巧圓潤，形狀十分美好，白的溝嫌，像山巔白皚皚的雪，讓他的呼不自覺變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