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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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車子停了,她最後一個下車,車外,爸爸媽媽已經站在外面等着了。輕晚撲上去,跟媽媽來了個熊抱。聽着媽媽一個勁的抱怨她怎麼瘦了那麼多,她就覺得自己原來很幸福。
寒假一個月有一大半的時間她在想範如笙,一小半的時間竄竄親戚家門,和爸爸媽媽聊天。聊天中就説到了自己和如笙的事情,爸爸説:“難得我女兒這麼喜歡,什麼時候帶上小男朋友回家看看?”輕晚就嘿嘿的傻笑:“想帶也沒用,他那麼忙。”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孩子,很懂事。”宋爸説“你這樣的年齡,我也不反對你談戀愛,不過就是要懂得分寸,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想你應該清楚的。”那個不該做的事情,輕晚自然知道其中隱晦的是什麼。上高中的時候,有一次電視裏在播一則新聞,是説青少年早食“果”吃飯的時候,宋爸就在飯桌上嘆,現如今的青少年都早的很,談戀愛的時候談昏了頭,結果十二三歲就把自己的肚子搞大了,讓家長擔心云云。
輕晚知道其實他是説給自己聽的。
不過那個時候她還是乖乖女一個,本就不用擔心。如今呢?其實也不用擔心的吧?他們之間最親密的時候也只是親親而已,如笙從來都不做逾越的事,這一點誰都知道,何況從一開始主動親吻的還是她呢!説起來,她好像比他還要飢不擇食。
過年的那段時間,家裏的親戚輪請客,都在大飯店裏年夜飯,輕晚吃到看見大魚大都要反胃的地步,那個時候她總是在想,如笙現在在做什麼呢?
除夕的時候她給蘇藝打了個電話,老遠的她都能聽見電話裏歡慶的氣氛,還有煙花滿天飛的聲音,輕晚就問:“你在哪啊?怎麼那麼吵?”蘇藝説:“被包子死拉到院子裏放煙花,那大個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你知道他最近也鬱悶的,聽説你跟範如笙在一起了,每次見我雖然嘴上雖然沒抱怨什麼,不過我看的出他有些不高興,還好他不是那種重輕友的人…不過這也不能怪我,你和他本來就不是一類型的,他自己也不行動,總説nature,nature到最後還不是你被別人搶走了。難得他這幾天失戀心情癒合,拉我出來,我也不好不出來。”
“那我以後見到他不是很尷尬嗎?”輕晚説:“我沒想過會這樣,你説我是不是一個特別不會替別人着想的人啊?”
“你別亂想了,我跟你説這些不是要你自責,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世界不只範如笙一個男人那麼好的,別隻在一顆樹上吊死。”後來兩人還説了些什麼,最後她聽見蘇藝電話裏傳來湯芃的聲音,叫她趕快接完電話去玩,電話就匆匆的掛了。
掛完電話,輕晚就在想,蘇藝真的不喜歡湯芃麼?
寒假説長不長,説短不短,好不容易過完,輕晚便匆匆的回了學校,爸爸不只一次抱怨,女兒長大了,有了男朋友不要父母了。她心裏雖有些難為情,但是一想到可以見到如笙心又雀躍了起來。
上火車的時候看見鄰座的一個女生哭的悽慘,手上還抱着一大束花。旁人一看就知道是什麼原因了,看着那鮮紅滴的玫瑰花,她不是不羨慕的,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花的?雖然以前看見別人收到花的時候都會不屑的想,不就是個花麼?要買自己也有錢,而且那花一下子就謝了,多費錢。可是心裏還是羨慕的,自己買的和別人送的就是不一樣,即便是謝的快,那也是一片心意。
火車轟隆隆的開的時候,輕晚望着窗外飛速倒退的風景,今天天氣很好,碧空高遠,澄澈如洗。她的心情美好的想唱歌。
她來學校來的早,基本上學校還處於沒人狀態,她一個人把行李搬上了寢室,簡單的收拾一下,就迫不及待的去找如笙了。這個時候他應該會在餐廳,因為今天是星期六,她連子都算好了的。
她回來並沒有跟如笙講,任何一個人都沒説,有心要給他一個驚喜,但是,也許他又會蹙眉説:“宋輕晚,你沒事來這麼早,又來消磨時間的?”她都能夠想象出他的反應了,不過沒關係,只要能早點見到他,就算被訓她也到很快樂。
哎呀,真是好懷念如笙訓人的樣子,大多數人都覺得他沉穩,但即便是再沉穩的人也會有被她惹的時候,每當那個時候她反倒是更開心,因為如笙只有對在意的人在會表出自己心裏的不滿。想着想着,一個人走在學校裏的她忍不住就笑出聲音來。
她出了學校,因為的確有些心急,就打了車過去。又怕被如笙撞見説她奢侈,在離餐廳兩百米的地方她就讓司機停了下來。
現在已經快到下午三點了,正好是餐廳不忙的時候,遠遠的還能看見餐廳大開着門,從外面的櫥窗可以看見裏面的確沒人吃飯。走到店門口,先把頭探了進去,沒見照如笙的身影,她提了從家裏帶來的特產過來,都是給以前的同事的。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小巧的女孩從裏面走出來,穿着員工服,赫然正是小凡。小凡一出來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輕晚,她的表情驚訝極了:“輕晚?你怎麼沒吱一聲就回來了?天啊,一個新年不見又漂亮了。”其他人聽見聲音都往這邊看來,無論什麼時候美女總是受歡的,何況以前在這裏工作的時候大家都很喜歡她,所以看見她意外的出現大家都熱情極了。
輕晚把手中的袋子放在桌上,笑眯眯的説:“這是我從家裏帶來的,不是啥好東西,都是些特產啊什麼的,你們吃吃看。”幾個男生迫不及待的打開,糕點居多,還有些是鴨脖子之類的東西,香氣四溢讓人食指大動。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啊。”大家全忙着吃,但仍不忘開口道謝。
“沒關係,本來就是帶來吃的。”輕晚心不在焉的説着,剛進來的時候她已經四周瞅過了,沒見到如笙的身影,這個時候他到哪裏去了?
有人注意到她的眼神,哈哈笑:“如笙回家了一趟,待會兒就回來。”搞什麼啊,怎麼會回家了?她還打算給他一個驚喜呢,現在怎麼辦?原本期盼的心情變得失落極了。
曹洲湊近她,嘿嘿的小聲説:“你這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呢?”
“本來是想的,可是現在驚喜不上了。”輕晚有氣無力的反駁:“運氣真不佳。”曹洲樂了,神神秘秘的説:“那到不一定。”輕晚不解,狐疑的看着他,只見他眼神一轉,她跟着瞧去。
大門口,一個拔俊秀的身影正向裏面走來。依舊是印象中的從容不迫,一貫的旁若無人,即便的隔得那麼遠,輕晚依舊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睛,黑的雙眸,黑夜一般沉寂。忽然他身影一頓,目光深邃的呃向這邊看來,即便是在很多人的情況下,他也能一眼與她的視線相接。
輕晚眼睛,和他對視了半天,加快腳步走過去,如笙看着她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
她停在他面前,深一口氣,多麼人的場面啊,她都聽見身後一羣人停止吃東西的聲音了,整個餐廳安靜的讓她都能聽見自己心跳如鼓的聲音。
就在大家都期盼的他們將會來個深情之吻的時候,範如笙語調平靜的説:“你怎麼來了?”他本就一點都不驚喜好不好!
輕晚那顆火熱的心呀,撞見冰山,自動熄火了,這一次是真的好失落。垂着腦袋有氣無力的樣子,聽見他説“你等一下,我去拿東西,然後送你回寢室。”幹嘛那麼着急回寢室?即使他見到她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動,但是…好歹也歡一下嘛,表面功夫也行啊。
可誰不知道範如笙啊,表面功夫是他最不會做的。
如笙進去了一會兒就出來了,輕晚幽怨的跟眾人説再見,然後再幽怨怨的跟在如笙後面,臉上的表情像被人吃了大便。
穿過馬路,來到學校大門,走了一段,輕晚才發現如笙帶她走的是他們經常走的羊腸小道。
她有些鬱悶,想這時候學校也沒啥人啊,幹啥要往這裏走啊?她就那麼見不得人嘛?一個未留神撞到了前面人的後背。
他轉身看她:“走路都不看前面的,怎麼走的?”她極度委屈,剛才忍辱負重了那麼久,這一次終是沒忍住,她驟然抬起頭:“你管我怎麼走,我從小到大這麼走也沒車撞到,要你…”
“多管閒事”四個字沒在他突如其來的吻裏,他用力的摩擦,那種不如往常一般的温柔讓她倒了一口氣,嘴微張。這一張,他就探進來深吻,他將她推到一旁的大樹幹上,身子被抱住的瞬間,他的舌碰到了她的,試探地碰一下,就開始瘋狂翻攪。輕晚被他嚇着了,一時間回不過神,任由他瘋狂的侵佔。
她從沒有見過這麼失控的範如笙,也許…其實並不是只有她一個人思念而已。腦海裏朦朦朧朧碰出這個念頭,她的手已經主動回抱住他,輕輕的回應他的吻,越吻越深。
兩人像是餓了整個寒冬的野獸,緊緊的貼在一起,尋找藉,相互,抵死纏。綿。
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無法呼了,但是依舊捨不得分開,頗有烈士為吻犧牲的壯烈神。可是狂風暴雨忽然就停止了,她呆呆的望着他,他凝視着她。
片刻之後,他放開她,吻了是一回事,吻完又是另一回事。剛才還跟個氓似的輕薄她的人現在卻正經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可她卻發現自己成了標準的蝦子,還是龍蝦,血直直的往臉上衝,不得不用手背消温。
範如笙拉下她的手,牽着,藴藏波光的黑眸在陽光下散發一樣的光彩,他説:“我還沒吃飯,你先陪我去吃飯吧。”
…
英語六級成績出來了,輕晚坐在電腦面前,閉着眼睛,沒有膽量去看顯示屏上的分數:“認命吧,誰叫你這個學期沒本沒花多少心思在學習上。”她沮喪的想“如笙肯定會生氣的。”對面的蘇藝探頭過來“怎麼樣?過了沒?”輕晚垂頭喪氣:“別問了,成績不能見人。”
“能慘過我?”指着晶顯示器上三個數字“我做夢都沒想過我會考這個數字,被湯包子知道了,牙都要給笑掉了。”
“呵,彼此彼此。”輕晚指着顯示器上的數字:“我好像比你更慘一些。”蘇藝湊過去一瞧,果然夠慘,差一分過線耶。
“完蛋了,如笙知道的話肯定會罵我。”她趴在桌子上裝死:“我還信誓旦旦的説一定會過的。”蘇藝在對面賊兮兮的笑:“有時候我真覺得範如笙真可憐,既要當男朋友,還要當老爸一樣的管着你的學習。”輕晚做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聽上去,我最近的表現好像很糟糕。”
“沒什麼。”她大方的擺擺手“戀愛中的女人都這樣,何況你還有個國寶級的男友,強大到英語過八級,讓他幫你輔導,六級對他來説可是小case。”話是這麼説沒錯,可是要她親口告訴他自己六級沒過,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氣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