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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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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輕晚受寵若驚,反地擺擺手“不用不用。”看見如笙好看的眉頭皺起,她急忙解釋“我,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我自己也可以回去,省得耽誤你的時間。”如笙神恢復正常:“你幫我送書過來,我送你回去很正常。走吧。”他不再説什麼率先繞過她走在前面。

她茫然得看着他的背影,竟忘記了要怎麼走路。腦袋裏一團混亂,空得一時間什麼都想不起來。

徑自走在前面的如笙覺身後沒動靜,奇怪地轉過去就看見了呆在原地的她。這個女生好奇怪!如笙皺眉走回她身邊:“你該不會想要一直站在這裏不走了?”

“不是的——”她反應了過來,趕緊抬腳跟上,本就沒有察覺到他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鼻尖“嘭”的一聲撞到他的身上,好疼!疼到爆炸。

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

如笙的俊顏上終於浮現出一抹少見的笑,少見的温和地問:“你沒事吧?”

“沒…沒事。”輕晚捂着鼻子,雖然疼得眼淚都出來了,她依舊強迫地將它擠回去。天哪,她該不會是被撞傻了吧?她竟然看見範如笙的嘴角微微地上揚,他是在笑嗎?笑她嗎?輕晚心裏沒惱反而很開心,要是能多看幾次他的笑容多好啊,那樣的話她寧願多撞幾次鼻子。幽王為博褒姒一笑點烽火,那她也願意撞鼻子只為博得如笙一笑。

“範如笙,你是在笑嗎?”大概是被他的笑傻了,她情不自地問出了口。

範如笙一愣,收斂起了笑容,早就覺得這個女生腦子有病,他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要走。

輕晚自知説錯了話,急忙追了上去:“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這麼問的,你千萬不要生氣。”如笙不理他,徑自加快腳步,只希望儘早把她送回去。茉落今天好不容易來一趟,如簫又跟着媽去教堂做禮拜了,他不想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

輕晚自然不知道如笙心裏在想些什麼。快步地跟上他的腳步,仰着頭瞅着他,儘量讓自己的微笑看起來很自然:“你不要生氣,我講笑話給你聽好不好?”

看見他沒有反應,她就當他同意了。心裏竊喜自己以前聽過很多笑話,隨口就可以掰一個:“一隻大象問駱駝,你的咪咪怎麼長在背上?駱駝説,死遠點,我不和雞雞長在臉上的東西講話!蛇在旁邊聽了大象和駱駝的對話後一陣狂笑。大象扭頭對蛇説,笑!你個臉長在雞雞上的,沒資歷!”她笑話剛講完,如笙就倏地停住了腳步,這次她沒有做好準備,硬生生地撞了上去,鼻子又遭罪了,疼得她鼻血都要出來了,可是她還是捂着忍着,卻也沒見如笙臉上揚起的第二個笑臉。那張俊臉上浮現的竟是窘迫的神情:“宋輕晚,你究竟是不是女生,竟連這樣的笑話都説得出口。”她茫然得看着他,不知道自己説錯了什麼。

如笙抿着不再説什麼,輕晚也沒了什麼心情,低頭跟在他身後走着。在他的面前,她總是做什麼錯什麼,説什麼錯什麼。

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公車站台。

她終於抬起頭,悶聲説:“你送我到這裏就好了,我可以自己回去…謝謝你送我。”範如笙看了他一眼,沒有説什麼。這個站是終點站也是始發站,只要直接坐上公車就可以了,他率先走上車子,輕晚本以為他還要繼續送她,沒想到他只是在車上投了兩枚硬幣,然後就走了下來。

她看着他,也不知道該説些什麼,依照平常的經驗還是閉上嘴巴比較好。

“謝謝你,我走了…”她朝他擠出一個微笑,轉身朝公車上走去。裏面很空蕩,她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再次朝窗外的那個位置看去時,空空蕩蕩,彷彿那抹身影從一開始就沒有站在那裏。

車緩緩地開始運行,她看見了在人行道上小步跑步的範如笙,白衣在黑夜裏很顯眼,夜風吹動他額前的碎髮,他的眼睛直視着前方,角微微地勾起。這是她第二次看見他的笑,彷彿前方有他期待着的什麼。只是公車沒有給她太多時間,視線所及的是不斷倒退的建築和倒退得越來越小的他。

收回視線,輕晚看着被水汽朦朧的玻璃窗,就像她朦朧不清的堅持,要堅持不容易,想要放棄卻似乎更難。

輕晚回到寢室的時候,裏面只有蘇藝和徐分兩個人各自玩着電腦,陳嬌嬌和男朋友約會還沒回來。

她低頭失落地走進去,一路上心情都沉悶得很。

蘇藝看《笑傲江湖》正看得津津有味,看見她進來便叫上她一起看。輕晚知道她最喜歡令狐沖了,經常在她面前樂滋滋地評價,令狐沖格的可愛處,是金庸筆下人物之最,他比楊過多了幾分隨意,比韋小寶多了幾分氣派,比喬峯多了幾分瀟灑。

輕晚對令狐沖的情一般,相比較她更喜歡楊過。

搬了凳子坐她身邊看,正放到了令狐沖受重傷被任盈盈所救的那段,他説:“我本來就沒名譽,管他旁人説甚短長?婆婆,你待我極好,令狐沖可不是不知好歹之人。你此刻身受重傷,我倘若舍你而去,還算是人麼?婆婆,你待我這麼好,就算世上再沒別人喜歡我,也…也沒有什麼。”蘇藝動得稀里嘩啦的,直拉着她的胳膊怪叫道:“我這輩子一定要嫁像令狐沖這樣的男人,簡直是我的偶像。”輕晚回她:“找老公一定不能找偶像型的,因為太喜歡太崇拜了,所以每次説話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他不高興,這樣的婚姻肯定不會幸福,倒不如永遠放在心裏供着養着崇拜着的好。”蘇藝被她説得一愣,扭過頭去盯着她,心裏估計這小妞今天又受了什麼打擊,而能把她打擊成這樣的,除了範如笙再找不到第二個人。

她也不打斷安她了,好話都説盡了,是她自己不聽硬要送上去給別人欺負的,她再管就雞婆了不是。

“照你這麼説,是不是想開了打算明天就去辭職啊?我還以為你在店裏做得很歡快。”輕晚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嘴巴一撇“小藝我完了。”她頹敗地説“我偏偏就屬於那種明知道前面是牆還要一頭撞死,不撞死不罷休的人。小藝我中瞭如笙毒了,即使看見他有喜歡的人了,我還是放棄不了。”

“你是説範如笙有喜歡的人了?”怎麼可能?這麼“雞凍”的消息她怎麼可能從來沒有聽説過?

“嗯,我今天看見了。如笙看她的眼神,就像我看他一樣,那種…反正那種眼神我形容不來,但是我知道那代表喜歡。”蘇藝還是不相信:“大冰山會有喜歡的人?那女生該不會是第二代冰山吧?否則怎麼忍受得了大冰山當男朋友。”輕晚搖頭:“她一點也不冰,反而很開朗很熱情。”

“那不是跟冰山剛好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