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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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她瞅了瞅，隨後掙開他，轉過身，將腳步停在那簇炯然高燃的紅紅火舞前，火太近，燒得人隱隱發疼。"你對我沒一絲摻了愛的情。"

"昕兒，你這要我怎麼辦得到?"

"所以我説，那隻能是個微乎其微的除非。"她斂下長睫，將這過早夭折的慾望給掩進雙瞳內，不教他發覺出她泫然泣的脆弱。

而蠟炬卻明瞭了心事，兀自淌着燒紅的眼淚。眼淚，是她，亦是他。

****半旬後某夜趾國皇陵內，宮燈幽幽，蕭瑟淒冷。

"咻！咻！"數支蝴蝶珠針翩翩出，皇陵外的一排守衞個個瞠大着雙目，卻都暈了。

待片刻後，"摘桃仙"曲昕終於輕躍過一叢叢樹影，翻身，捷俐落地從天騰空而降。

她往前走幾步，先繞巡着中針的守衞檢視一會兒，確定無誤後，便躍近陵墓的石門前，朝機關縫隙上點了幾點藥水。那藥水無味無，點上之後遂不復痕跡，待效力一發，石門便輕而易舉被她撬開了。

門大開，曲昕悠然入內。

"昕兒…"就在石門即將再度合上時，她忽而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叫喚，頭一回，她竟見到逯惕之。

"你…來做什麼?"

"陪你。"

"

…

"她出副不以為然的不耐煩，瞪着他。"我是為了遵守與你的約定，所以才會來盜墓的，你陪我什麼?"

"陪你來履行我自個兒的除非。"彼此經過些時不見，他眼底眉梢間的細紋似乎又再添了幾許，但，卻較往昔更復堅定。

"你自個兒的除非?"曲昕重複着他説過的話，眼神雖然疑惑，卻很快就又命令自己回覆了鎮靜，轉身遂往陵墓裏走。"你休想影響我，任何人都休想影響我！"逯惕之沒答腔，卻始終跟在她身後不遠處。

這陵墓的內置圖曲昕早和逯惕之一起鑽研了無數回，複習再複習，任何一步關卡位置都已在倆人的腦海中生成形。

憑着最即時的反應，每在機關內的暗器出之前，他倆早能一前一後安然地走至下一個關卡。

"你究竟還要跟多久?"曲昕終於忍無可忍地抓起逯惕之的衣領，揚聲怒問道。儘管她曾力勸自己別去理會他的糾纏，但事與願違，她的覺就是做不到。"這任務是我的，我要自己去完成它。"

"對不起，我也很堅持。"

"你有什麼好堅持的?我説了，我不能接受你，我不想喜歡你，我本…

本就對你不存一絲一毫的情。"她眼瞳內竟悄然襲上了兩簇愠火，燒得血絲不聽話地亂竄。"非要我説得這麼明白，你才會知難而退嗎?"面對發火狀態下的她，逯惕之竟還能鎮定若此，他輕啓道:"我知難，但絕不退。"

"你…"曲昕咬牙切齒，臉頰和嘴皆因氣極而生豔。

"沒錯，我絕不退卻。"

"哼！隨你，反正你想死想活都不干我的事兒！"曲昕將他甩開，轉身繼續起今夜的任務。

"等等——"逯惕之一喊，一把攬住曲昕的身滑倚向自己。數柄彎刀從牆邊的燈爐底瘋狂出，險險掃掠過她皓白的頸項間。

"

…

"一時間，曲昕怔得説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