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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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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説,這家名為“紅袖招”的青樓比一般院特殊的地方,不是在於它樓裏的姑娘比較漂亮,也不在於她們特別會招呼客人,那到底是為什麼呢?

因為,紅袖招每天都會有一堆媒婆們進進出出,習慣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他們心裏都知逍這些媒婆們為何而來,他們也知道這紅袖招只要有花魁花無忌在這裏的一天,媒婆們就會不斷上門來!

花無忌,她被譽為百年才能誕生一個的絕美人,當然會有一堆風名士上門來提親,不過,知道事情內幕的人就曉得事實並非如此。

媒婆,是紅袖招的鴇母花嬤嬤請來的,她一次次積極地替花無忌相親,為的就是早將她嫁出去,免得她們一干人等沒被花無忌膽大包天的行徑嚇死,也遲早被她過人的聰明才智給氣死。

“吳公子,你不再多坐一會兒嗎?”

“不不不…我突然想起家中還有事,先、先走一步了!”

“吳公子──”千呼萬喚也喚不回中了似的吳公子,他一臉蒼白,連滾帶爬地迅速遠離紅袖招。

這時,眾人抬眸往上一瞧,對準了導致整件事情發生的罪魁禍首。

通往二樓的階梯上,站着一名錶情無辜的美麗女子,她攤了攤玉手,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統統不關她的事。

她擁有一頭如上好絲緞渲染出來的黑髮,一雙勾勒出美麗弧度的柳眉,似雪的臉蛋上泛着淡淡紅暈,她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美眸,柔的雙頰因甜美的微笑而更顯豐潤,直教人驚歎天底下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嬌美的女子。

不過,對於紅袖招裏的人而言,眼前的一切就代表惡夢,花嬤嬤雙手叉,頗有架勢地準備開口:“無忌──”

“是他自己沒有誠意,我又沒有對他做什麼──”一張如櫻花般的不悦拋蹶起,花無忌似乎頗懂得先發制人的道理。

“你要是沒對人家做什麼,人家怎麼會夾着尾巴,巴不得翅離開我們紅招?!”

“我只對那個‘人家’説,想要跟我成親可以,不過本姑娘妒心很重,以後絕對不許‘人家’娶小妾,更別説在外面養女人,家裏的每一分錢都要出來,現在沒功名可以,不過一年半載後要混個宰相來噹噹,最好要有雄心壯志,順便把皇帝幹掉我也不介意,誰知道那個‘人家’一點膽量都沒有,聽完之後,兩條腿抖得像什麼似的,嬤嬤,真不是我愛説,你看男人的眼光真的需要加強一下,免得老是找那種中看不中用的‘人家’,知道嗎?”聞言,幹嬤嬤差點暈倒,這妮子簡直就是不知死活,她難道不曉得弒君可是死罪一條啊!

“哼哼!無忌,你少來了!你這個妮子老是往人家的痛處踩,上一個相親的對象,你説他個子太矮,教他想辦法把身長拉高兩尺,當個七尺大丈夫,只要他能成功,你花無忌就下嫁於他,也不想想,都幾十歲的人了,怎麼可能做得到呢?結果那個人現在到處去求長高偏方,也不知道求到什麼地方去了。”

“聽説去年到了波斯,學了踩高蹺,現在回來在天橋上賣藝,上個月我收到他的信,他很謝我幫他找到了第二專長。”

“還有上上一個…”

“嬤嬤,我真是一點兒都不想説,那個男人簡直就是狗不通。”説完,她不屑地撒了撇紅角。

“他不是德王爺的兒子嗎?怎麼會被你説成狗不通?”

“唉…雖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學富五車,可是,大江東去淘盡竟然被他説成李白寫的,至聖先師是老子他兄弟,名字叫作烏魚子,這也就算了,他特地想一手畫技給我瞧,可是畫出來的雞像鴿子,鳳凰像鳥鴉,簡直就教人看不下去,沒把他轟出門去就已經夠仁慈了,更何況還要我嫁給他?!”

“這…這…不把你嫁出去,我對不起你阿爹、我義兄在天之靈呀!”花嬤嬤哭意故得戒大聲,試圖模糊自己的“識人不清”

“嬤嬤,我又沒怪你,反正你沒有看男人的眼光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我早就習慣了啦!”她聲了聳肩,耳邊聽見了樓下姑娘們的竊笑,可見她們也都心有慼慼焉。

“你説這是什麼話──”花嬤嬤才正想抗議,就被花無忌給打斷了。

“嬤嬤,既然你覺得對不起我爹,那你乾脆就讓我留在紅袖招,陪你們姊妹後半輩子,如何?”花無忌美麗的嬌顏綻放一抹討好的徽笑。

想到她這個意禍跟在身邊一輩子,花嬤嬤忽然覺得渾身泛過一陣寒顫,心想就算對不起義兄,也絕不能冒着隨時都會被氣到吐血的危險,繼續把花無忌繼續留在身邊。

“如何?”花無忌不死心地再度追間。

“再説吧!”她晾了晾手,轉頭回去招呼客人。

“嬤嬤…”又來這一招!

“反正我再努力個十年,等到你真的嫁不出去再説吧!”

“十年?!”姑娘她就真的那麼難銷出去嗎?花無忌覺得這番話簡直大大侮辱了她身為花魁的尊嚴。

算了!比起對自己美麗容貌的驕傲,花無忌更有信心把每個前來向她求婚的男人都趕跑,纖手一抬,羅裙一提,她嬌美的身影緩緩地往樓上飄去,此時,她畔的微笑教花嬤嬤看得背脊泛涼。

花無忌,她是一朵沾不得的嬌豔花兒,這是京城中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實,男人對她又愛又怕,女人對她則是又恨又妒,相同的是人們都睜大眼睛等着瞧,看哪個男人能夠將她這朵乾兒摘在手裏玩賞…

萬千宮闕,幾度晨昏。

這座堂皇典雅的官殿經過了改朝換代的燒燬,以及一再的重建修復,看起來與原本沒有兩樣,只是物是人非,二十多年前的臣子叛亂與兩年前的奪嫡之戰,對這座宮殿而言,似乎已經不再具有太大的意義。

歲月輪轉,偉岸的殿堂依舊屹立不搖於天地之間。

就在兩個月前,皇帝寒戎因為與侵入皇宮的刺客當面對峙,因而身負重傷,不僅近兩個月沒有早朝,而且只面見親近大臣,宮裏大小瑣事皆由孟觀雲一人獨攬大權,他在宮中的地位一時之間大大提升,幾乎可以説是位極人臣,除了他之外,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如此備受皇帝信任的大臣。

也就是因為如此,朝廷大臣無諭大小事宜,都自動找上孟觀雲代為處理,但,還是有人急切地想要知道皇帝龍體康復的狀況,他們不滿同樣身為人臣,卻必須屈居於孟觀雲之下。

“孟大人,皇上的龍體不知道是否已經痊癒…”才短短十多天,他不知道已經被這句話徵詢過幾次了,“李大人,關於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太醫才對吧?”

“可是,孟大人是皇上最信任的近臣,一定更明白才對。”

“我想,你要説的是我孟觀雲專權獨擅,攏斷朝政,矇蔽我皇視聽,使我皇無心政務,不思國事,你是想藉此提醒我嗎?李大人。”

“不不不…”李大人連忙搖頭,“老夫絕對不敢對孟大人有任何不敬的想法,只是皇上他已經那麼多天沒早朝…”

“李大人有要事要請示皇上嗎?很重要嗎?可否先讓孟某有幸耳聞一番?”孟觀雲想也不用想,那件事情肯定是參他這個專權的亂臣賊子一本,好讓他在皇上而前失去寵信。

李大人不曉得自己的心思已經被對方猜個正着,但他還是被孟觀雲盯得想要快點逃離眼前的窘局,“不不不…沒什麼重要的事,孟大人,下官忽然想起家中還有要事,請容許下宮先行告退。”

“去吧!”孟觀雲冷笑地瞅着那逃之夭夭的背影。

他心想:如果,他們這些個大臣們知遵寒戎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但卻故意將政權下放給他,好讓自己可以專心一志地為贏回自己心愛的女人做努力時,不知道他們的心裏有何想?

孟觀雲聳肩一笑,獨自走在長長的殿廊上,這時,一尊黑暗的身影悄然地靠到他的背後,壓低嗓音道:“大人,你想找的人有消息了。”

“都查清楚了嗎?”孟觀雲眸一厲,似乎對於這件事情異常重視。

“是的,那個人的後代,一直都在京城裏。”

“在什麼地方?”

“紅袖招。”

“紅袖招?”孟觀雲沉玩味着這三個字,眉心輕蹙。

“這地方的名字聽起來忒奇怪。”黑影點了點頭,“回稟大人,它確實不是一個平常人會去的地方,那是一家青樓院,您所尋找的那個人,身分更是非比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