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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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門宴?
雪柳的眼睛盯着自己面前那碗壽麪,實在食不下咽。
多年來好不容易有人為她過生,卻多了四道妒恨加的殺人視線,她招誰惹誰了?
席香霓,二十三歲,京城首屈一指的花國狀元,經段侯爵引薦而結識冷霄,她沒有愛上家世高貴的段侯爺,寧可央求冷霄為她贖身,至今五年。
她豔冠羣芳,風華絕代,才貌雙全,腦子裏的算盤也打得,心想侯門深似海,正室的地位永遠輪不到她;而冷霄雖然富甲一方,到底不是官宦人家,只要她功夫下得深,得他神魂顛倒,遲早將她扶正。
不料,半年後又多一名競爭對手。
嶽天慈,二十三歲,神威鏢局的鏢師之女,一套素女劍使得頗有心得,在一次陪爹和眾鏢師護送一位退隱返鄉的官員時,途中被劫,那官員隨身的三箱財寶引起歹徒垂涎,一陣混戰中,剛好路過的冷家兄弟施予援手,於是,冷霄多了一個“以身相許”的侍妾。
當然,一個清清白白的好人家姑娘,不會自己許願要當小老婆,問題是人家不想娶老婆,明白的拒絕了,所以她便退而求其次,而剛好冷霄正有點厭煩席香霓的“司馬昭之心”便納了嶽天慈,讓她們互相箝制。
當時冷陽曾半開玩笑的説:“我們一起英雄救美,怎麼人家報恩的對象總是你?”冷霄沉聲道:“我不介意她做我弟媳,要不要我派人去提親?”
“不、不。”冷陽扯了一抹笑。
“君人不奪人所好,何況我對她沒有意思。不過,老大,你的豔福實在不淺,嶽姑娘不同於席嫂子的嬌豔,另有一種英姿颯的美。究竟,你會比較偏愛哪一個?”冷霄橫眉一掃,火苗在眼中跳動,機靈的冷陽立刻溜得不見人影。
事實證明,他老大絕不偏寵哪一個,從不連續兩晚在同一個女人房中過夜,使她們之間維持一種奧妙的“恐怖平衡”——人人有希望,個個沒把握。
如今平衡被打破了,堡主夫人之位被一個今天剛滿十六歲的小姑娘奪走了!
嶽天慈有千萬個不甘心,席香霓則恨得牙癢癢的,因為…輸給一個不如自己的人啊!
席香霓驚人的美貌,本是男人最愛的戰利品,嶽天慈能文能武,自詡最適合陪伴強者左右;結果,正宮娘娘的寶座卻教一個貌不驚人、文武兩不全的風雪柳坐了上去,能不咬牙切齒乎?
想她們滿腔的熱情全放在冷霄身上,可是,當他抱着風雪柳下馬時,對她們説的第一句話竟是——“過來見過夫人!”才不要!
平明爭暗鬥的雙美,難得有志一同的興起同樣的想法,立場一致的擺出不服氣的嘴臉,目光睥睨,角微勾,盛氣凌人的姿態再一次使風雪柳聯想到大娘和風梅姿,有一半的身子已自動縮到冷霄背後。
膽小如鼠,上不了你面的孬種女人!雙美更不將她放在眼裏了。
“過來見過夫人!”冷霄眸中竄的已淨是凌厲之氣,語氣兇狠得教人膽戰心驚。
雙美這才知道犯了大錯。平時她們怎麼鬥是她們的事,在冷霄面前全是温柔乖順得像懷裏的小貓,貓爪子只在冷霄背後伸出來,今教妒恨蒙了心,竟不自覺的在冷霄面前出本,豈不功虧一簣?
“要我説第三次嗎?”轉的波光帶着陰森的寒芒。
一道涼意驀地拂過雙美的背脊,趕緊曲膝行禮。
“香霓見過夫人。”
“天慈見過夫人。”雪柳不知所措的抬首詢問丈夫,冷霄淡淡響應道:“她們比你年長七歲,你叫她們一聲席姊姊、嶽姊姊,也不算亂了禮數。”
“席姊姊好,嶽姊姊好。”雪柳是天生的柔順。
席香霓嬌媚道:“都是一家子人嘛!叫我大姊,叫天慈二姊,你則是三妹,好不好?”這是暗中想扳回一城,雖是正室卻是妹。
雪柳傻傻的正想答應,冷霄火道:“這個家是我説了算,還是你説了算?若是自覺委屈,不願叫雪柳『夫人』,那是公然的向我挑釁,藐視冷家堡的家規,已犯了七出之條,隨時可以收拾包袱滾回家去!”嗚嗚…忍淚佯低面,含恨半斂眉。
席香霓與嶽天慈不敢再惹怒良人,只好將滿肚子怨氣集中在兩顆眼珠上,四道殺人視線毫不留情的投在風雪柳身上。
良人不曾慎重其事的為她們過生,總是枕邊耳語,佯裝不經意的提醒,他才會派人把壽禮奉上,或是兩件時新衣裳,或是兩樣小首飾…然而,他從來不曾陪她們吃壽麪,親手把禮物送給她們。
不甘心啊!好氣!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