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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台錄音室內,崔浩低沈極富的磁嗓音,深深滲進在收音機旁,每個夜未眠孤獨、寂寥的心靈深處"有人曾經將男人與女人的關係分成三個階段,戀愛未穩定期,是亢奮、活躍,隨時搜尋、攫捕獵物的"動物";結婚後,動彈不得,一成不變的婚姻生活,成了蠢蠢動,擴散枝椏向外發展版圖的"植物";十年後,枯橾乏味的婚姻生活,不再有夢、有理想,便成了麻木失去覺的"礦物",你們認為呢!?親愛的夜貓子朋友,夜深了,睡着了嗎?如果還沒赴周公的約會,想想這個睡前的習題吧!你身邊的親密伴侶,或者是身為男士的你,是動物?植物?礦物?讓腦筋做睡前的運動吧!
最後,就讓恩雅人的天籟般歌聲,伴隨所有親愛的夜貓子朋友,甜甜走進夢鄉,晚安,我夜貓子的所有朋友。"崔浩地挑動意猶未盡的夜午漫柔情,輕緩收音。
錄音室內,崔浩向副控室小紀揮下收音手勢,解般地卸下耳機,舒坦地將僵硬的背脊倚靠在長背沙發椅上,兩條腿老實不客氣地擺翹上控制枱。
這是他意遊神馳的放鬆時間。
廿二年來,他那張輪廓俊的細緻臉龐依然人,歲月厚待地使他更增了成的惑魅,且那放不羈的灑風野,毫不遜於當年。
崔浩,依然是傾眾生的帥小子!
他一副陶然忘我的神情,神遊地享受恩雅一首thememoryoftrees繞樑迴盪地瀉進錄音室的猶似天籟之音的優美雅緻的歌聲,再品味一杯香濃的咖啡,讓醇醇的咖啡香,協調地溶入恩雅詩歌般悠雅醉人的樂音裏。
透了!人生最漫愜意的享受不過如此,原來咖啡也能使人醉的。
只是貧婪的,總覺得似乎少了些什麼?對了!美中不足,少的就是女人香。
唉!在這神飛魂飄的怡人氛圍裏,若還能擁懷嬌俏佳人的柔情纏綿,夫復何求?美哉吶!
他渾然忘我的享受,而錄音室外全線佔滿的熱線,吵得簡直可以掀掉屋頂,崔浩心知肚明,全是衝着他而來的痴女聽眾的熱情電話。
嘟嘟作響的電話,累得小紀應接不暇,接得了這顧不得那的滿頭大汗喊救命;而他老兄仍一派瀟灑,事不關己般悠閒自在,陶醉在醇香的咖啡,與恩雅天籟般歌聲裏,浸yin於戀愛情懷般的神馳遐思裏。
宛如每天少不了上演的固定戲碼,下了節目後,電台的電話旋即被崔浩熱情瘋狂的女聽眾"攻佔",陷入熱線癱瘓窘狀;苦累得小紀幹完音效工程後,還得當起崔浩的義務接線生。
小紀不可開地肩頸夾了支話筒,一手忙接另條熱線,而剩下的另一隻手也沒閒空,喀喀猛敲玻璃牆,示意崔浩接電話。
崔浩厭煩地雙手叉打了個"請勿打攪"的手勢,這傢伙明知這時是他的心靈時間。
他非辜負女聽眾着魔般的熱情不可,絕非他自恃驕傲,冷漠無情,而是…天吶!哪理得完,應付得了?除非孫悟空教他如何七十二變分身法,不然非得找個專屬的耳鼻喉科醫生不可。
而且,他更痛恨在這時間裏,破壞他與心靈毫無距離直接契合的溝通,談個短暫戀愛的悠閒、靜謐的漫情緒。
小紀聲聲催促的動情緒,顯然非崔浩接這通電話不可,要命!
崔浩給了小紀不耐煩的神,氣一嘆,話筒還沒附耳,那端便傳來清亮悦耳的可愛稚聲,"崔浩,今天是我的生耶!"是那個淘氣的小魔女||任羽彤。
除了這個小淘氣之外,沒有人敢"理直氣壯"地打攪他與心靈談戀愛的寶貴時間。
呃||當然,如果是任婕婷的話,他也願意犧牲這段美好的時間。
小淘氣生啊!他真給忙忘了,答應過替她過生的,但晚上還有個賽車賭局!
他裝傻懶懶説:"那就為你唱首生歌吧!"他和着瀉於錄音室裏恩雅歌聲的節奏,不怎麼協調地勉強唱完生歌。"親愛的小美女,滿意了吧!?"
"喂,這就打發掉了?一點誠意也沒有,答應人家説要好好為人家慶祝的。"那端任羽彤任抱怨地哇哇大叫。
崔浩沒轍地籲口氣,這小魔女連她媽咪任婕婷都拿她沒辦法,"姑,要怎麼辦就説吧!"
"沒啊,見到你就行了,我要你現在就出來,而且真的有事哦!"電話那端傳來任羽彤愉悦笑聲,卻是十足毫無轉寰商量餘地的強迫,"我人已經在電台門口等你了。"那也就是説,崔浩非"恭"不可!
崔浩挫敗地失笑,容不得他拒絕。節目在恩雅天使般歌聲中結束,只見小紀七手八腳地忙收音,又接電話的,他閒散地進了副控室。
"聽眾送來的禮物堆哪呢?"崔浩問。
小紀忙不迭地指了桌角一堆各式包裝巧的小禮物。崔浩隨意挑了件,順手摘了花瓶中一朵盛開玫瑰,瀟灑地走出副控室。
"崔大牌,你這就想走?"小紀急得跳腳,電話熱線還沒退燒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