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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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舉座皆驚!
要知道“黑貓”原本的收費便已經稱得上天價了,在這基礎上翻上一百倍…那又會是怎樣驚人的價格!而原因就只是因為看了她一眼!
可是心裏再不樂意,也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抗議──不管男人女人,不管是誰。就連“黑貓”裏面的公關,今天晚上得到的小費也都因為娼這一時的喜怒而全部充公,並且,再由自己的存款中取出百倍來討得她的歡心。
想反抗?可以,只要你有這個實力。
否則,在“黑貓”就要乖乖地照着她的遊戲規則走。至於這規則的具體內容…那就要看娼當天的心情如何了。
可事實上人類就是犯賤,即使是有着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主子,他們仍是拼了命的往“黑貓”跑,甚至有些人花了一生的積蓄,就為了能進“黑貓”一飽眼福。
説完這話的娼目光婉轉離,清淡淡地飄到了聶斐然臉上,看見他臉上那抹奇異的慘淡神,不由地輕輕笑出聲,在轉身的一刻,優雅清冷的聲音清清楚楚地響徹了整個大廳:“請這幾位上來。”守衞們連忙恭恭敬敬地應了聲,然後分別有四人離開了旋轉樓梯的位置,緩步走到了聶斐然等人身側,伸出手作邀請狀:“主子請各位上樓。”聶斐然看着自己活生生思念了整整三個月的愛人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哪裏還用得到守衞們提醒,連忙邁了步子就想追上去,卻被一隻打斜裏伸出來的手臂攔住,轉臉望去,正是那個站在自己身旁的守衞,那人目無表情的看着他,嘴一張一合間吐出生硬的字句:“請先生跟着屬下慢行。”他咬了咬牙,一向鎮定自若的眼裏掠過即將失去的恐慌──決不能再讓他的娼兒離開他的視線了,決不能!
可是聶斐然很清楚,在“黑貓”便是他勢力再龐大也是沒有用處的,想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就只能聽從他們的安排。所以即使他心裏諸多憤怒,也依舊斂了臉上表情亦步亦趨的跟在了那名守衞的身後,其他三人也是如此,八人依次上了樓梯,慢慢地消失在黑暗中。
大廳裏有那麼一瞬間的冷場,可僅僅是眨眼的功夫就又恢復了原本的人聲鼎沸,熱鬧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娼的消失,一如她的出現,神秘而不留絲毫令人浮想聯翩的餘地。
一百七十三、恐怖的事實(上)除了邵覺沒有人來過這個房間,但即使他曾經踏進去過,也難免的對裏面的黑暗到了不適──雖然是晚上,但是這個房間卻是黑得詭異,外面的走廊上明明都有昏黃的燈光的,可這個房間即使打開了門也看不到裏面的狀況,那燈光明明就映在門前的地毯上,可卻透不進去,就像是在門口的地方被硬生生地剪斷了一樣。
“先生請。”守衞走到門邊的時候站定,然後恭敬地微微欠身,直到四人都進去之後才抬起臉來,一邊兩人的守在門旁,並將門輕輕帶上。
在他們進去的一瞬間屋內立刻亮起燈光──仍然是淺淺的光亮,有些角落甚至仍然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唯一深刻的映入他們眼簾的,只有斜倚在貴妃榻上慵懶嬌媚的美人兒。淡黃的光亮折在她的面容上,更是顯得她美貌不可方物,人比花嬌。那清豔瓣上一抹淺淺淡淡的優雅笑弧,看得四人俱是心裏一震!
娼懶洋洋地支起一邊臉頰,勾魂攝魄的桃花眼細細地往上一挑,眼波轉間滿是醉人的風情:“四位都是稀客呀,到黑貓來不知有何貴幹呢?”她笑意盈盈的問着,狐狸一般的眸光僅僅只是看就幾乎將男人們的骨頭得酥麻不堪。
“娼兒──”聶斐然剛想説什麼,娼便慢悠悠地打斷他,如畫的眉眼間閃爍着妖嬈風情:“斐然哥哥一定要同娼兒裝傻麼?既然來了‘黑貓’,斐然哥哥應該也是什麼都知道了吧?”説這話的時候她完全就是沒有一絲情的,連眼睛裏的笑意似乎都褪去了幾分,只徒留無限薄情。
薄微微顫了一下,聶斐然對着娼搖頭:“不,我──”
“看樣子…斐然哥哥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呀。”娼似笑非笑地凝視着他,眼裏完全沒有其他三人的存在“我以為這位閻醫生和邵先生什麼都告訴你了呢,怎麼,難道娼兒猜錯了?還是説…斐然哥哥寧願待在自己的象牙塔裏不肯出來,也不肯面對現實呢?”眼角餘光漫不經心地將其他三人瞟了一圈,就見到閻清墨和邵覺紛紛變了眼神,唯有閻堯笑着回視。
娼心底在笑這些男人的無知,面上卻是雲淡風輕的:“你們四個大男人,難道連話都不會説了?我請你們上來可不是為了要看你們在這兒演一二三木頭人的。”閻清墨最先沈不住氣,他俊秀的臉龐漲得通紅,一個跨步往前站了幾寸,盯着娼的臉言又止:“我──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
“我可沒問你話喲——”娼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懶洋洋地移回聶斐然身上,徒留閻清墨一人尷尬無比的站在那兒,一顆心瞬間降至冰點。
“斐然哥哥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矯情的來這兒自尋其辱呢?”
“娼兒…”聶斐然不停地搖頭,不停地喚着她的名字,薄顫抖間,眸底閃過深深地痛意,恨不得立刻死去,也好過現在這般相見不相認!
“不要這樣對我,娼兒,不要這樣對我…回到我身邊來,娼兒…”
“回到你身邊?”娼收回支着下顎的手,笑容愈發變得詭異起來:“回,這個字用的,好像娼兒曾經屬於過你一樣。”心臟像是被千把萬把刀劍活生生的剮着,聶斐然深深地看着娼,卻不知道可以説些什麼,問她為什麼要騙他這麼久?問她為什麼要離開他?問她接近他有什麼目的?問她平裏在他身邊的模樣是不是都是假的?!不,他經不起這個打擊了,只要她肯回來,就仍然是他的娼兒,一切都不會改變。
只要她肯回來。
娼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在想些什麼,就見她惡意一笑“我想這幾個男人應該也都告訴你了。”否則他也不會找到“黑貓”來“斐然哥哥好像一直都沒問過娼兒的名字怎麼寫吧?”她笑地歪頭看向其他三個男人“嘛,好像你們也不知道呢,那今天就告訴你們好了。我這個娼呀…”她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輕柔低沈,宛若温和的耳語,雖然輕飄飄的,卻無比地清晰深刻“是娼的娼。”
“轟”的一聲,四個男人的臉都為之一變,看得娼無比開懷,不住輕聲嬌笑起來,如花的嬌顏剎那間綻放出絕代的芳華,!紫嫣紅,美不勝收。
“很驚訝麼?難道你們都不知道你們這些所謂的上社會間一直傳着的那個無價的娼?”她笑意更甚“男人們叫我妖孽,女人們叫我女,還有些衞道士罵我是惡魔…你們真的不知道麼?”聶斐然本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他想要衝過去將他的娼兒擁進懷裏,可是面前似乎有什麼東西擋住了他一樣,任憑他再怎樣向前衝,娼都懶洋洋地倚在那方貴妃榻上,笑意深深,巋然不動。
娼的娼、娼的娼呵!
這世間有幾個女人會叫這樣的名字,又有幾個女人會把這樣一個字作為自己的名字!
“怎麼,不是一直很想知道這個娼字是哪個娼麼?今兒個告訴你們了,你們居然不高興了?”娼狀似天真無的點了點自己的瓣,笑眯眯地嘆了一口氣“至於你…斐然哥哥,難道你不想知道娼兒是怎麼變成娼的麼?”聶斐然的眼底似乎已經有某種晶瑩剔透的體在閃爍,卻始終撐着沒有給他掉下來。
“事到如今,這遊戲也該收盤了,我也玩兒膩了。”娼伸了伸小懶,慢地自榻上坐起來,打了個小呵欠,水波盪漾的桃花眼顧盼生輝間簡直可以將人的心魂都毀滅掉“如果斐然哥哥不喜歡這個名字的話,那麼,你也可以叫我──滕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