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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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兒,你抱一迭新被還有褥子進來,貝勒爺身上全是汗,只要被子濕了就換,不能讓貝勒爺又招了寒。還有綠荷姐,請你幫個手,在這屋子裏再起兩盆火。”這是誰?過了片刻,雍竣想起來,她是他要來的婢女,織心。
三年不見,她長大了。
不但梳起花髻,還簪了鮮花,眉眼鼻嘴依稀是她的模樣,但已不見青澀,卻添了嬌豔與嫵媚。
夏兒端進一盆水並且送來乾布,織心浸濕乾布後扭幹,坐在牀沿輕快但細膩地擦拭着他冒着汗的臉和頸子、口,並且小心翼翼地不碰觸到他的傷口。
“織心,你瞧瞧你的爺,這傷口有多嚇人!罷才我見到大夫給他上葯,看到這傷口都快嚇死了!沒想到大夫竟然還説,這傷口上的腐要割除才行!”福晉心疼地喊:“要割
呢!這豈非像要剜我的心一樣!”
“貝勒爺,奴婢先給您換件被子,您別起來,坐着就行。”織心只是柔聲對她的主子説,像沒聽見福晉的話。
聞言,他低笑。
她清脆温軟的嗓音沒變,身上的香氣沒變…
一切就像三年前他離家出外經商時一樣,她侍候着他,動作沒有一絲生澀,依然純。
“我傷的是手不是腿,可以站起來。”他沉聲道。
隨即,他翻身下牀。
織心沒説什麼,她動作迅速地從冬兒手上接過新的褥子與被子,片刻後兩條緞褥已經鋪妥,還有一牀湖水藍絲被已換好,然後她扶着主子上牀。
那一刻,織心尋常地動作着,然而這肌膚之親,還是在她心頭烙下了刻痕。
已經三年了,她的主子壯了許多,也黑了許多,織心的手觸碰着他背上的肌
,那厚實起伏的肌理充滿了成
男人的氣味。
要説她不覺得陌生害怕,這是騙人的,然而織心明白,侍候主子是自己最重要的職務,她不能退縮,更不能顯出抗拒的神
,只能如常地勞動着,一切就跟三年前一樣。
把自己帶進王府的姨娘,在織心進王府之前就明白告誡過她:奴才與主人不同。
多年之後,織心才完全明白,奴才與主人不同之處在於,做奴才的絕不能把自己當做人看,只要一把自己當人看就有自尊,有了自尊便會反抗,只要反抗她就不能再待在巴王府,會成為被逐出的下人。一旦被逐出王府,當然再也領不到每月王府發放的月例銀子,爹爹還需償還當初她賣身的銀兩。
命運使織心成為王府裏的一名奴才,進府那刻她已認了命,為了讓爹爹填飽肚子、生活無憂,她心甘情願賣身為奴。
“大夫,現在就要割除腐嗎?”扶主子上牀後,織心回頭問大夫。
“是,貝勒爺的傷一定要馬上醫治,再拖下去怕傷口惡化,屆時整條手臂都要不保。”大夫道。
埃晉的神又憂愁起來。
“直接來吧!”雍竣對大夫道,他自己伸出手臂。
見到那碗口大的傷,織心口都寒了。
“就這麼剜嗎?這會有多疼?”她問大夫。
“這個…”大夫面難
。
“貝勒爺得忍着。”
“該怎麼做便怎麼做,不必客氣。”雍竣若無其事道。
大夫頷首。
“那麼,老夫要動手了。”織心趕緊回頭吩咐。
“綠荷姐,你先侍候福晉回房歇息,一會兒我送大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