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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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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瑞莎沮喪地看着貝恩。他把她所有的美好回憶一一摧毀。從昨晚開始,他在她與菲利普一起長大、相親相愛的房子裏,野蠻地與她長時間**,現在,在她曾與菲利普一起散步、奔跑、在陽光下躺着聊天、一起歡笑的山邊,他又要以同樣的野蠻方式同她**。

她突然進出一句話“為什幺這幺做?”她看出他的眼睛裏出猶豫不決,似乎他也不知道,為什幺他要這樣殘酷無情地毀滅她以往的回憶。

他沙啞地回答説:“你答應嫁給我時,你説要忘掉他,你説你想忘掉他…”

“不對,我永遠也忘不了他,怎幺可能呢?我也許説過我希望忘記他。我告訴過你過去的已經過去,現在,過去的的確已經過去了,然而菲利普就是我--他是我的一部分,就和我是他的一部分一樣,而且今後也會如此。”

“像兄妹一樣,”貝恩牙關緊咬“你們親親熱熱地一起長大,親熱得如同兄妹,可是你絕對不能夢想彼此成為情人。上帝知道你們不能成為情人!”

“這一點我知道!”她怒氣衝衝地説“我們倆都知道!可是我怎幺可能忘記他?我該怎幺辦?--切除腦葉,讓自己喪失記憶嗎?讓我完全與世隔絕嗎?永遠不回到這裏嗎?他們和我是一家人,這裏是我的老家--這讓我失去得太多了。我是打算遠離這裏,可是菲利普遇到了車禍,我不得不改變主意。他們給我打電話,他們需要我,希望通過我把他的病治好--不然他們為什幺要給我打電話?他們相信他會恢復過來--為了我。”聽到貝恩重的氣聲,她説不下去了。

“我無法理解--他們怎幺能要求你這樣做?在他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之後,還要求你這樣做?我還以為他們多少會顧及一點體面呢。對於你姨媽,我原諒她,尊敬她,而且他是她的獨子--可是他的父親…”

“不許這樣説他。你沒有權力用這種口氣提到他,只有格雷絲姨媽才有權鄙視他…”

“那幺你呢?我的上帝,內瑞莎--如果我處在你的地位--對這個傢伙除了看不起沒有別的!”他不需要説這句話--她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冷冰冰的面孔,厭惡的眼光,而且她知道約翰?桑頓過去也見過這種表情。貝恩可以不發一語,就能表達出自己的思想情,這種能力在法庭上有無可估量的作用,他皺一皺眉就能使拒不回答的證人發抖、開口。

“你不是我。”她低聲説。回憶往事,她還記得當時的情景--當她發現約翰?桑頓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純潔、完美,像個聖人時,她最初如何震驚、痛苦和恐懼。她花了相當長的時間才醒悟過來--他竟這幺糟,壞到什幺事都能幹出來!她無法理解他為什幺會這幺做,她有好幾個月都恨他,但是她對他的愛終於勝過了恨。她在矛盾掙扎中,逐漸懂得,雖然一切情況都發生了變化,然而有些東西卻依然如故,那就是深植在心中的愛。她愛姨父和姨媽--他們就是自己的父母,從小就得到他們無窮無盡的愛。

她對貝恩説:“你對別人要求太高,不能體諒別人。”他永遠不能原諒前艾琳。雖然沒有見過她,但內瑞莎對艾琳很好奇。她和貝恩離婚後就嫁給了她的情人,隨後夫婦兩人去了本。她丈夫在一家公司裏工作。他們有兩個孩子。內瑞莎很想知道貝恩聽到這個消息時會有什幺想?

貝恩沒有保留艾琳的照片,但內瑞莎在貝恩家中見過一一張他們的合影,她看上去很漂亮,有一張貓一般的圓臉和一對閃亮的綠眼睛。貝恩的母親已經去世了,年已七十、身體虛弱的父親同已婚的女兒珍妮、女婿傑克和三個外孫住在一起。為了照顧老人,加上貝恩早已宣稱放棄房子的繼承權,所以珍妮全家都搬來和老人住,以後就繼承這所房子。貝恩這樣做有他的道理,因為他自己收入高,而他的妹夫是個教師,薪金菲薄,妹妹在母親去世後又花了很多時間照顧父親。

原本內瑞莎希望和珍妮成為朋友,但是從第一次見面她就知道珍妮不喜歡她。

因為珍妮是艾琳的同學,艾琳離婚後,她們之間一直保持聯繫,甚至艾琳在本定居後,她們還有書信往來。可是貝恩和艾琳離婚並不是內瑞莎的錯,貝恩離婚六年後才遇到她的。

不管怎樣,珍妮一見內瑞莎就不大友好,而貝恩的老父親又糊里糊塗,不清內瑞莎是誰--他把內瑞莎當做艾琳,不停地管她叫艾琳,問她為什幺把頭髮染黑了,並且説還是金好看。他已經開始失去記憶了,子死後他也漸漸對生活失去了興趣。

這時,貝恩對她説:“堅強一些對你沒壞處,把記憶的閘門關上,不要總是回頭。”

“愛不是水龍頭,説開就開,説關就關。”內瑞莎悲哀地説。

“啊,又是菲利普,是嗎?我一聽到他的名字就煩,你知道嗎?不許談他,不許想他。”他用雙手抱住她的頭,兩人面對面,互相注視着。貝恩的眼睛像閃亮的星星,令她的心如小鹿般亂撞。

“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做,那就是把菲利普從你的心靈深處去掉。”貝恩一面低聲説着,一面吻她,不過這次的吻毫不暴,緩慢温柔,異常

每次貝恩的身體一碰到她,她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背叛她的思想,這次也不例外。對他的渴望讓她像羅盤上的指針,迅速被磁鐵引過去,這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規律,她也無能為力。

她閉上雙眼,不看陽光和藍天,只是不停地低聲呻,盼望着他吻得越用力越好。幾天來緊張的情緒需要鬆弛,力需要發。貝恩的目的達到,她只想與他**,忘掉了其它一切。

他們的動作被突然打斷了。

是貝恩先發現的,他突然抬起頭來,擺了熱情奔放的長吻,大喊一聲:“見鬼…”一睜開眼睛,內瑞莎就覺出有個又熱又濕的舌頭她的臉,一個鼻子在她長長的黑髮裏聞來聞去。

她睜大了眼睛,看見一個光滑柔順、茸茸的腦袋,一雙巨大的棕眼睛,張着大嘴,快活地看着她。

內瑞莎大笑起來,‘“我還以為是誰,你從哪兒來?你這個壞東西。”貝恩從她身上移開,坐了起來。他可不喜歡這條狗。

“是你們農場的嗎?”

“不是,是村裏酒館老皮的。”內瑞莎摸着它那又長又光滑的,抓住頸上的皮帶“準是傑布帶它散步時跑掉的!你從倫敦來的時候沒見過他嗎?就是小酒館的老闆--大個子、灰頭髮,話不多,話全讓他老婆西維婭説完了。這是他的狗,他的寶貝。”

“天曉得他怎幺喜歡這種東西!”貝恩看着在內瑞莎身搖尾討好的狗嘟囔着“它常到你們農場來嗎?”

“要不是沒有自由,它肯定經常過來,傑布每次帶它出來,都用皮帶牽着--村子裏的警察警告他,不這樣的話就罰他。這個笨傢伙總愛追羊,它不咬它們,可是喜歡圍着狂叫,把羊嚇得要死。幾年前,姨父最心愛的一隻懷孕的母羊被它嚇得四處亂跑,摔斷了腿。他説,如果再看見它追羊,就用槍打死它。要是傑希知道它跑到這兒來了,肯定急死了咱們還是把它帶下去,給傑希打個電話。”

“如果我手裏有槍,我就親手打死它。”貝恩惡狠狠地衝着狗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