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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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飛羽特別的再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這才撥通了母親謝燕的電話。
“嘟…嘟…”單調的鈴聲從手機中傳出。母親謝燕那永遠都
出些許滄桑些許憔悴的臉漸漸的在謝飛羽的腦海中浮現,生活的艱辛,讓她過早的沾染了歲月的風霜,想來其實母親的年齡並不算老,才四十出頭,這個年齡,在很多女人來説,正是成-
-嫵-媚的年齡,可是母親,在謝飛羽的印象中,卻從來都沒有與這些詞沾過邊。
早在很小的時候,謝飛羽就對自己説,以後一定要多多的賺錢,讓自己的母親,過上最優越的生活,可是…原來自己是沒有什麼能力,現在自己有能力了,卻沒有想到,愧對她的事情,還更多了。
“嘟…嘟…”電話繼續響着,謝飛羽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眶,濕濕的,燙燙的。想來,也只有這份濃得化不開的親情,才會讓人未語淚盈眶吧。
“喂,誰啊?”一聲悉的再
悉不過的聲音,從小小的電話中傳來。謝飛羽的眼眶又紅了。
“媽,是我。”兩道熱淚,再也難以控制,從謝飛羽的臉頰滑落。
“飛羽?”電話中的聲音很悉,語氣中卻似乎帶着七分驚喜,三分懷疑。
“媽,是我。”謝飛羽不知道自己該説什麼,下意識的重複了一次自己的身份。
“飛羽!”彷彿是終於確定了謝飛羽的聲音,謝燕的聲音不再遲疑,只有一如既往的質樸與愛意。
“你現在在哪裏?怎麼玩起手機來了?不要上課的麼?”
“媽,今天週六,您不記得了。”謝飛羽含着熱淚道。
“都快高考了,週六也得抓緊時間讀書啊?我這邊你不用擔心,我一定幫你把遷移證明拿回來,絕對不會影響你試考的。哎,飛羽,你在嗎?你這孩子,怎麼不吭聲啊?總是這樣,太不愛説話了,出了社會是要吃虧的。”
“媽,我在聽着呢,你不知道啊?這麼久沒有聽到您老人家在我耳邊嘮叨,我都不習慣了。”
“臭小子,就愛貧嘴,明着説我就是在嘮叨,還喜歡個球啊?”
“説錯説錯,我是説沒聽見您苦口婆心的教誨,很不習慣了。呵呵。”謝飛羽輕笑着,左手卻抬手用食指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給!”一小包紙巾從身側遞了過來。謝飛羽擺了擺手,拒絕了。一個大男人,一邊講電話,一邊拿紙巾擦眼淚,這像話嗎?
一個柔-軟的身子貼了上來,兩條胳膊從身後伸了過來,抱住了謝飛羽的。
“媽,我這邊很好,上次段考,我又考了年級第一呢,我保證,給你考個清華北大出來,讓您長長臉。”謝飛羽用左手抓住了古小月搭在自己前的兩隻手,表示
的在上面撫-摸着。
“飛羽,你能考個一本我就滿足了,也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你是我的兒子,你的情我知道,你現在長大了,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
“那就謝謝媽了。媽,我這邊還有事,就不多説了,你在那邊多保重身體啊?對了,代我向紫晴姐…阿姨問個好,説我謝謝她了。”
“哦,好的。我的飛羽也知道關心人了啊?説實話,你紫晴阿姨可真幫我們大忙了,等我們回來,你得親自跟她道聲謝啊?”
“知道了,媽。哦,對了,媽,這幾天,我們g市出了人英雄人物呢?你猜怎麼嘀?竟然是我們學校的,也叫謝飛羽,搞得這幾天,總有些記者追着我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你説,巧不巧?”
“是嗎?這天底下還有哪個飛羽能比你有出息嗎?我可不信,待我回來,我一定好好看看。”
“那好,待你回來,我一定帶他來看您。媽,再見了。”
“兒子,媽支持你!”掛了電話,謝飛羽雙手掩面,依靠在牆角,久久沒有再吭聲。
電話的另一端,謝燕望着手中的電話,兩行熱淚,突然滾滾而出,她放下了手機,顫抖着雙手,從自己小包的夾層中掏出幾張折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報紙,報紙的摺痕處,很多都被磨得起
了,顯然,那是由於反覆翻看的結果。由於手指顫抖的實在是厲害,連拈了幾次,都沒有打開,而臉上的淚水,卻是“啪啪”的往報紙上掉着,很快就打濕了一大片。
報紙終於打開了,都是這幾天關於謝飛羽的報道,謝燕一張一張的翻看着,嘴裏喃喃的唸叨着什麼,臉上開始洋溢着笑意,可是眼中的淚水,卻沒有絲毫收斂的跡象,依然“啪啪”的掉落在報紙上。
把所有的報紙翻看了一遍,謝燕依舊把報紙疊好,卻用力一撕,再撕,幾張報紙,很快就變成了一小條一小條紙屑,然後全部被謝
燕扔進了身邊的
水馬桶。
“嗡”的一聲水響,徹底的消失了。
“好了,沒事了,我兒子沒事了。”謝燕喃喃自語着,臉上的淚水越來越急,終於,謝
燕開始失聲,痛哭出聲了。
“燕姐,
燕姐,你在哪呢?快來看電視,保證嚇你一跳。”外面傳來了趙紫晴的喊叫聲。
謝燕猛的把所有的水龍頭都開到了最大,“嘩嘩”的
水聲中,她跌坐在馬桶蓋上,掩面號啕大哭起來。
g市中心廣場,古小月突然指着廣場的入口處,驚訝的叫道:“飛羽,快看,那些是什麼人?”謝飛羽抹了一把臉,抬眼朝外看去,只見從那廣場的一側,一幫身穿白衣黑褲,神肅穆的人正一步一步的向廣場中心走來。
來人足有三四百名之多,男女老少,各不盡同,但卻一式的白衣黑褲,沉默不語,更難得的是,他們竟然排出了一個整齊的方陣,一步一步的向廣場中心走來。
這樣龐大的陣容,奇怪的前進方式,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們身上,就連正在那主席台上發表悼詞的市委書記魏晨東,都停了下來,疑惑的把眼光望向了這支隊伍。
那些正在直播的攝像機,自然也不甘落後的把鏡頭對準了這支奇怪的悼念隊伍。
“這支步履整齊的悼念隊伍,正是我們望江鎮的村民,他們今天特地從鎮上趕來,自發的組成了這支特殊的悼念隊伍。”一個手持話筒的人走上舞台,不失時機的向所有人解釋道。
“飛羽,你跟望江鎮有什麼瓜噶嗎?”古小月疑惑的回頭問謝飛羽。
“我從來都沒有到過望江鎮。”謝飛羽也是一臉的疑惑。
“就在三天前,我們望江鎮突然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水災,在此期間,就有不法分子乘機搗亂,向村民們鼓吹説,望江鎮的水災,那是因為我們的英雄謝飛羽得罪了什麼水神,鼓吹着要他們出謝飛羽,才能消除望江鎮的水患。”
“在市領導班子的高度重視下,在我們武警官兵的奮勇支援下,我們僅僅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就把那個被沖毀的江堤給重新堵上了,那個謠言,不攻自破。”
“同時,市領導班子考慮再三,終於決定將我們英雄俠少謝飛羽的事蹟,給予曝光報道,以免某些居心叵測的不法分子,再行詆譭英雄的英名,也讓為我們的浴血奮戰,不惜英勇獻身的英雄,能夠泉下有知,到欣
!”
“英雄已逝,我們這些活着的人,理應自覺的維護英雄的英名,我們絕不能讓我們的少年英雄,血之後,還要
淚!你們説,是不是啊?”主持人一聲喝問,立即引來了台下廣場上眾人的如雷呼聲:“決不讓少年英雄的英名受損!”
“小本特務,滾出中國去!”
“還我釣魚島,保釣衞國,抵制貨!”
…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你的悼念會會如此的受人關注,原來主要是因為你把襲擊警察局的那幾個本特務給抓了。”古小月會意的對身邊的謝飛羽道。
“可是我怎麼總覺得,這些過來的村民,神有點不對勁啊?我又不是他們的老爸,他們至於搞得這麼嚴肅麼?而且,你看那些孩子,臉上都沒有一絲神
的變化似的。”謝飛羽一邊聽着主持者的解釋,目光卻一直在那些過來的村民身上打轉。因為他心裏明白,那所謂的水神,並不完全是無中生有。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也許就是他們村中的某一種儀式呢。”古小月不以為然的道。
就在這時,“轟隆隆…”地底深處,彷彿有雷聲響起似的,震得人心裏直髮慌,甚至連地面,都出現了輕微的晃動。
“啊…地震了!地震了!”也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驚叫!那些集聚在廣場上的人開始驚恐的四下亂竄,本來肅穆的場面,馬上就亂成了一窩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