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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cha局遭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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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謝飛羽在孫洪民的第三次催促下,打開浴室的門出去時,孫洪民差點沒有被氣得當場暈厥。盯着謝飛羽那裹在身上的一條雪白浴巾,咆哮道:“這就是你花了整整八分鐘,穿的衣服?”看到孫洪民這氣勢,謝飛羽訕笑着退後了兩步。

“那個,其實這系浴巾,那可是非常講究技巧的,那個的説,浴巾有十七種系法,你知道麼?”

“我知道你個頭!”孫洪民氣得衝了過來,伸手就拽住了謝飛羽那浴巾的一角,使勁的一拽。

“啊,使不得!”謝飛羽嚇了跳,趕緊的伸手去護住。可是一條披在身上的浴巾,哪裏經得起他們這大動作的折騰?不一會兒,那原本披在謝飛羽身上的浴巾,就變成了抱在他手中不規則的一團了。

“噢…噓…”邊上突然響起了一片的驚呼尖叫聲。嚇得謝飛羽趕緊的把手中的浴巾捂住了自己那暴在空氣中的兄弟。抬頭,卻是一羣狼一般的眼睛,正裂着嘴望着自己笑呢。

“臭小子,還有本錢的啊?”孫洪民雙手攙在膝蓋上,氣指着光着腚子的謝飛羽道。

“孫局,你個老不正經的,你的老巢都被人端了,你還有空在這裏瞎鬧,我還真服了你。”

“靠,我還真被你氣糊塗了。走了走了!”

“堂主,那個,衣服!”有原來的朱雀堂的兄弟,識趣的送過來一套衣服,讓謝飛羽給換上了。

謝飛羽跟着孫洪民回到快艇上,早就候在一邊的肖遠兵走了過來,向孫洪民彙報道:“孫局,這人都打撈上來了,可是聽那些人講,好像逃了一個主犯陸不歸。”

“黑虎幫的幫主陸不歸?剛才他在這兒?”孫洪民一愣。

“據説是的,可是被剛才那大漩渦一刮,現在就不見了。這四周都找遍了,也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他水這麼好?”

“不是。據説,他也是個旱鴨子,本就不識水的。”

“這就怪了,不識水,在這水中央他能跑到哪去?”

“孫局,要不要再擴大範圍找找?”

“算了,現在得趕快回去。剛才我接到電話説,竟然有人來襲擊警cha局,這麼久也沒有電話回來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孫洪民嘆了口氣道。

“便宜那陸不歸了,否則光憑那山裏的白粉,至少也能判他個終身監!”快艇調轉船頭,迅速的向城區趕回去,剛到沿江路的碼頭,就聽到岸上傳來“嗚嗚”的警笛聲,上去一看,卻是武警的車子從這裏呼嘯而過,看方向,正是警cha局的方向。

難道那些進攻警cha局的人,還真是有備而來,以致於讓警cha局都得請求支援了?孫洪民可知道,由於上次謝飛羽那事情,武警那邊與警cha之間,這一段時間來都不太對付,這能讓警cha局求助於武警,那肯定是出大事了。

想到這裏,孫洪民心裏更着急了,招呼了一聲,衝到馬路上,截了一輛車呼呼的向警cha局開去。

遠遠的,謝飛羽就看到警cha局的方向升起了股股的黑煙。難道那些襲擊的人,還動用了熱武器不成?想想,謝飛羽又覺得不太可能,這可是個嚴槍支的國度呢?怎麼可能會有人拿着槍支來攻打警cha局呢?

孫洪民看到那股股的黑煙,這臉就跟着一起黑了,板着臉一路上都沒有説一句話。

待來到警cha局所在的地點,不,應該是原本警cha局所在的地點,謝飛羽不由的愣在當地,久久的也沒有回過神來。因為,警cha局,已經完全塌了。

原本威武莊嚴,有着五六幢樓羣的警cha大樓,竟然完全被人給炸塌了!整個大樓,已經完全成了一片廢墟,股股的黑煙從那些高高低低的廢墟上冒出,傾訴着這最後的淒涼。

在那廢墟之前,已經全都被拉起了警戒線,裏面有端着槍的武警,也有三三兩兩,一臉焦急無助的刑警,更刺眼的是,那挨街邊擺着的一排的裹着白布的屍體,在那白布上,竟然還有一頂頂的警帽。

孫洪民搖搖晃晃的走下了車,失魂落魄的走向那一排犧牲的手下。

“同志,你…”一個武警看到孫洪民,跨越了警戒線,剛要喝問。旁邊的一個武警拉了他一下,低聲道。

“別,這位是警cha局的孫局長。”

“什麼?他是孫局長?”那個武警吃了一驚,立正,敬了個禮,讓到了一邊。

孫洪民的視線一直都落在那一排的屍體上,一步步的走近,一個個的掀開他們頭上的白布,每一個都注視良久,才重新給蓋上,所有的人都看着,他那臉上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般滾滾而落。

所有的人都默默的看着他,再也沒有人上前來阻攔他,任由他跟自己那些悉的部下告別,最後的告別。

謝飛羽也在默默的看着孫洪民的一舉一動,看着他突然之間就蒼老了許多的面容,看着他那默默淌的眼淚,心裏也是酸酸的,一陣難受。

“嘎!”一輛大卡車突然瘋了似的衝進了警戒線,立即引起了一陣騷動,那些負責值勤的武警圍了上去,手中的槍指向了那砰然打開的車門。

“哦嗚…”隨着車門被猛的踢開,黃野瘋了似的,一邊如野狼似的嚎叫着,一邊衝了下來。

“孫局…啊…兄弟…”黃野號啕着,撲向了那一具具漸漸冰冷的軀體。

“小田,小劉,啊,這到底他媽的是誰幹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黃野哭喊着,突然從間掏出了配槍,對着空中,“砰砰…”的扣響了扳機。

“□□,□□,你冷靜點,冷靜點!”兩個隨後而來的警cha衝了上去,緊緊的抓住了黃野的手,強行把他手中的槍給搶了下來。

“説,誰他媽的來給我説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黃野發狂似的用雙手揪着自己的頭髮,對着周圍那些默默垂淚的警cha喊道。

“□□,你先別急,事情一定會查清楚的。”扶着他的兩個警cha一邊掰下黃野的手,一邊勸道。

這時,孫洪民已經淚滿面的把這所有的遇難者都看了一遍,默默的給最後一個人蓋回了白巾,孫洪民以雙手捂臉,抹了一把眼淚。再把淚水打濕的雙手在自己衣服上揩了揩,孫洪民直起了,緩慢但很沉穩的走到了仍然處於傷心絕的境地的黃野身邊。

“黃野,別哭了,讓人家看笑話!那些兄弟,有誰希望我們在這裏抹眼淚的?小葉,你一直在局裏,你説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孫洪民把眼光看向了一邊的那個小姑娘。

從謝飛羽他們到達這裏,那個小姑娘就一直爬在那裏嚶嚶的哭,現在聽到孫洪民問了,這哭得就更兇了。

“都説了,別哭了!聽見沒有?”孫洪民強行從地上提溜起那個叫小葉的小女孩。

“説,這裏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局,你們走後,我們又接到了一個舉報電話,説現在紅杉、陽明兩條街上,黑虎幫和青龍幫打起來,很快的,我們最後的十幾個警cha,都給派了過去了。”

“可是,就在那拔警cha派出去之後不久,卻突然從馬路上開了來了一輛巨型卡車,本就無視我們的示警,一開始,就撞塌了門樓。”

“值勤的張鐵和範金藝以為是酒駕的,結果才靠了過去,接他們的,卻是一陣ak47的彈雨。”

“接着,那些人又從自己的背囊裏摸出一顆顆手雷,玩命似的向大樓猛扔,那強勁的火力,壓得我們連頭都抬不起。”

“噢,對了,那些來襲擊的人,全身都穿着黑衣黑褲,連臉上都蒙着黑巾,很像是電影裏那些本的忍者?”

“忍者?”孫洪民的眼神猛的一亮,道:“看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