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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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袁媚俐柔軟的身軀貼靠在袁在昕的懷裏,她瘦削的肩膀在他的懷中輕顫着,他低下頭,看着她柔順的長髮披散在身後,讓他心疼卻不知該如何安撫她的情緒。
“媚俐,你別這個樣子,有話好好説…”他想推開她,她卻收緊臂彎,摟着他的不放。
“別再推開我,請你別再推開我了…我不想跟你保持距離,我想這樣靠在你的懷裏,聽你的心跳,…覺你的温暖…在昕,你不會沒有覺的,難道我對你的情,一定要用説的才能表達清楚嗎?”
“你…”他擰着眉,傾聽着她的心聲,心跳的速度因為她的告白而加速。
他不知道她這樣説需要多大的勇氣,但他覺得到她顫抖的小手輕撫上他的膛,羞怯又畏懼,卻又帶着堅強與勇敢,他竟只能怔忡的僵直在原地,受着她那沉重而濃烈的情。
“你覺不到嗎?為什麼我會對顏韻敵意那麼重呢?為什麼從小到大我只愛跟你作對?我做了這麼多事情怒你,目的只是想引起你對我的注意啊…但你就是不理我,甚至帶了顏韻回國,説要跟她結婚…我的心痛得都快要碎了!為什麼你就是不曾發覺我對你的愛…袁在昕,為何你對我就是那樣的鐵石心腸呢?為什麼…”她的小手無助的捶打在他的膛上,每一字、每一句都讓他極度震撼。
“你…你只是一時的惑…”
“惑?如果十歲的時候喜歡你是惑,那麼十五歲時喜歡你的我就該會認清自己的心了,七年沒看見你,當你再次出現,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覺。袁在昕,你可知道我愛你,愛得有多麼痛苦…”
“我一直不知道你對我…唉──”聽着她泛着哽咽的聲調,袁在昕無言輕嘆,所有的思緒都被她給攪亂了。他不知道她竟喜歡他…還喜歡了這麼久的時間…
“現在你明白了,我們之間還有機會嗎?”她仰臉看着他,他深邃而人的雙眸是她情最終的歸依,除了他,她誰都不要啊…他無法直接否定她的情,畢竟那在照顧生病的她時,他也曾對她有過一絲的動心,但他的理智卻着自己忽略那樣的覺。和媚俐相比,他少了她面對情的勇氣。
“我…我愛的是顏韻!”他咬着牙,強迫自己這麼説。
“她能給你的一切,我都能夠給你!為什麼你連機會都不給我?”她説着,下了眼淚。
“媚俐,我沒辦法…”他擰着眉搖頭,內心無比的掙扎。
她一咬牙,低頭解開了自己的上衣鈕釦,將只穿着絲蕾內衣的身體赤的展現在他的面前,她無畏的看着他,拉起他的手,撫上她白皙的肌膚。
“該死!別這樣。”他像碰着了熱鐵般,立刻手!
他窘紅着臉,看着她純潔無瑕的年輕身軀,那強壓抑下來的衝動又在這時湧上心頭;她狂放的誘惑讓他顫悸,理智就要被她熾熱的情給焚為灰燼,他真的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了!
“袁在昕,你可以要了我,只是純粹生理上的衝動,難道這也沒辦法嗎?”她可憐兮兮的説。
“媚俐,你瘋了!”他緊握拳頭,後退了一步。
“我是瘋了,我就要愛你愛到瘋狂了!袁在昕,你也想要我,為什麼卻不肯承認?”
“你是我妹妹!”他低咆着。
“你比誰都清楚,我不是你的妹妹,我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她緊緊的抱住他,不讓他撤離。
“住口!別再説了!當你進袁家的那天開始,就是袁家的一分子,也是我袁在昕的妹妹,我對你不會有其它非分之想,今晚不會,以後也不會!顏韻會是你的大嫂,不管你接不接受都將成為事實,你別再胡思亂想了!”義正辭嚴的説完後他便推闖了她,並下外套覆蓋住她赤的身體,此時此刻,他無法繼續鎮定的面對媚俐,她如火焰般灼人的情,燒燙了他的心肺,也讓他畏怯…
“袁在昕!”她叫住了他。
“你別再對我訴説你那些瘋狂的情,我不會接受,永遠也不會。”決絕的説完話之後,他深了一口氣,迅速離開她。
“袁在昕,我看不起你!你連承認自己情的膽量都沒有,你本不懂得愛…今天你這樣對我…以後你一定會後悔…”她淚如雨下,噎的伏坐在樓梯上痛苦哭泣。
被袁在昕冷酷的拒絕情,她難受的哭得肝腸寸斷。
她的呼愈來愈沉重…沉重得恨不得在此刻死去…
空氣漸漸稀薄,她連呼都沒了力氣,眼前一陣昏眩,讓她睜不開眼睛。
隱約的,她看見了袁在昕模糊的身影,和他那張令她心碎的臉孔…
“別走…別丟下我…”她無助的低着,身子似乎凌空飛起,那種飄飄然的覺,讓她舒適而昏沉的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