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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現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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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子粲前一天沒有預料到雪空的到來,第二天自然也想不到會看見雪晴。雪晴曾經有着整個漠北狼族最人的藍眼睛,像雪後初晴的天空,清澄如洗。她曾經是族裏最美麗的母狼,是所有公狼爭相追逐的夢中伴侶。她曾經像雪面上的陽光一般活潑,像雀鳥一般輕靈,像冬的暖陽一般温柔。但現在,她只是一個垂垂暮年的老者,她曾經是蕭子粲母親的契約獸,現在則是蕭子粲的。關於雪晴的傳説都是他從別人那裏聽來的,蕭子粲覺得,其實雪晴變得並沒有很多,不復光澤的皮依然整潔,脊背依然筆,藍的眼依然睿智…她只是變得愛嘮叨了點而已。雪晴慢慢的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妖魔道上的霧氣在她面前避到兩邊。雪空錯後幾步跟在她身旁,微微垂着頭,很是恭敬。四周很安靜,只有蕭子粲與雪晴對話的聲音。

“小粲啊,你在石頭城裏一待就是好幾年,你爹跟你妹妹都很想你。”

“晴姨,你記錯了,我沒有妹妹,只有一個夭折的姐姐。”挖了挖耳朵,蕭子粲輕輕一彈指甲。

“又在説混話了,從你娘肚子出來的,不是你妹妹,是誰?”與昨晚不同,蕭子粲只是哼唧了幾聲,並沒敢出言反駁,可見雪空與雪晴在分量上還是相差很遠的。見他只是哼哼唧唧,雪晴知道,只要是蕭子粲不願意承認的事實。你就是摘了他的腦袋往裏灌,他還是能給你吐出來地,遂也沒有再説,而是換了個話題“在外面晃盪了這麼久。有沒有找個媳婦啊?”

“這個怎麼樣?”一聽這個,蕭子粲立馬來了神,一回身就想把小莫拽到身邊來。電腦站卻被梁塵飛一記手刀砍了回去,莫離也拽着小莫跟他換了個位置,好離前面的那個瘋子遠一些。看了眼懵懂的小莫,雪晴轉頭,對還在向梁塵飛發送鬱悶電波的蕭子粲説道:“這個很好啊,只不過陪你糟蹋了。我看她左邊那個倒是不錯。”由於小莫剛才是站在莫離與梁塵飛中間的。梁塵飛在左,莫離在右。後來被莫離一拽,就到了他地右邊。雪晴這一説,大家誰也不知道她指的是哪個。但是,既然莫離是小莫的同胞弟弟,那麼在場所有能思考的生物,自然不會往他身上想,都齊刷刷的看向梁塵飛。後者卻絲毫不為所動,只警告的瞪了一眼蕭子粲。走妖魔道穿越大沙漠是一件輕鬆的事情,一行人走了不過半天…當然是跟在雪晴慢悠悠的步伐後面。就已經到了漠北。踏出妖魔道地一瞬間,一股帶着濕冷氣息的冽風,卷着新雪的味道面撲來。小莫深深的了口氣,冷風入肺。沁着冰涼,讓她打了個寒戰“下雪了嗎?”

“這丫頭倒是有個好鼻子。”雪晴滿眼贊意的看這小莫“還沒下,不過就快了。最遲入夜的時候,雪雲就會飄到草原上。”

“我冷。”莫離小聲嘟囔了一句,往小莫身邊又擠了擠。唉…她也冷啊。皺眉看着抱成一團瑟瑟發抖的兩人,梁塵飛直接越過蕭子粲。對雪晴説道:“這位前輩,請問可有禦寒的衣物?”啊了一聲,雪晴似乎想了很久也沒明白禦寒的意思,還是雪空在一旁輕輕的説了句就是斗篷之類地。這才反應過來,哈哈大笑着。溢出滿眼的不好意思。

“忘了你們身上都不長…”頓了一下。又不確定的説了句:“不過,他們備下的馬匹上應該有吧…”説話間,一聲悠長地口哨聲自蕭子粲口中傳出,遠方似憑空出現般奔出三匹棕的駿馬,線條優美健碩,奔跑間,馬鬃隨風輕舞,飄逸靈動。須臾已到近前,三匹馬的背上竟然是沒有鞍的。伸手胡嚕了一下領頭那匹的鬃,蕭子粲半是抱怨,半是興奮的説道:“有馬也不早説,真是“不騎馬你想怎麼着?騎着我回去嗎?”不得不説雪晴質問的表情還是很有威懾力的,蕭子粲立馬很狗血地諂媚道:“我怎麼敢?我這不是想着有馬才能抱着您老人家嘛。”當然,沒人理會他的自言自語,莫離和梁塵飛都在合計,四個人怎麼分配三匹馬。小莫雖然看不到眼前的狀況,但知道有馬,自然也就明白眾人的猶豫。小心翼翼的説了一句:“我…嗯,騎過駱駝。”

“那是兩碼事!”莫離受不了的白了她一眼。

“莫憂,騎馬和騎駱駝是不一樣地,而且這馬上沒有馬鞍。”梁塵飛柔和地解釋完了,一探手攬過小莫的手臂“你和我騎一匹。”

“莫憂跟我騎一匹。”莫離反映飛快地拽住小莫的另一隻胳膊,挑釁的看向梁塵飛。

“莫離,你昨天還在生病,還是我帶着莫憂穩妥些。”語氣是輕柔的,聲音是和藹的,但梁塵飛自己都沒發覺到,他手上卻不知怎的加重了力量。

“梁叔叔放心,我們年輕人身體恢復很快的。我保證不會把莫憂摔下來,叔叔你就放心吧。”

跟誰騎不是都一樣嗎?小莫很想吼上一句:這不是一碼事嗎!一旁的蕭子粲,早已經跳上馬來來回回的跑了幾步,見那兩人僵持不下,臉上滑過一抹壞笑,一夾馬腹,向着三人衝了過去。梁塵飛在力量上還是勝了一籌程,一用力,就把小莫拽了過來。只是蕭子粲趁着他尚未穩住下盤的是功夫,一抬腳、一伸手,小莫就被他攬到懷中,穩穩的坐在了馬背上。

“你們誰都甭掙,小憂是我的啦。”駿馬絕塵而去,只留下半眯着眼睛的蒼莫離,和撣了撣衣服的梁塵飛。雪晴看着蕭子粲離去的背影,欣的笑着説道:“嗯,還有些蕭家人的樣子。”莫離聞言,哼了一聲:“野蠻人。”雪晴置若罔聞的轉過身,天藍的眸子中隱約透着一股森然“蒼公子,請上馬吧。”將雪晴的神印在眼中,梁塵飛扭頭看了看雪空,後者只是靜靜的垂頭坐在一處,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他以前只從蕭子粲那裏聽説過雪晴,知道她是狼族中頗為德高望重的一員,但現在看來,雪晴的地位恐怕不僅僅只是德高望重這麼簡單。已經跑遠了的小莫和蕭子粲自然是看不到這個情景…沒有鞍的馬背是相當滑的,即便蕭子粲的騎術再高明,小莫依然有種要滑下去的錯覺。她一直猶豫着究竟是抱馬還是抱人,一直到蕭子粲強迫她直起身來時,才不得已選擇了後者。

“不謝謝我嗎?”馬兒如風般奔跑,蕭子粲緊貼着小莫耳語。

“謝什麼?”絲毫不解風情的某人,哆嗦的回吼。揭開外衣,將小莫裹在其中,蕭子粲邀功的意味很濃厚“解救你於水火之中啊,不該謝嗎?”

“什嗎?”蕭子粲的體温稍稍緩解了小莫的顫抖,只不過她依然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塵飛跟你弟弟。”

“哦,”小莫恍然大悟,繼而又添新惑“誰是火?誰是水呢?”蕭子粲聞言朗的大笑,好一陣,才轉了話題重新問道:“小憂以前來過草原嗎?”乖乖搖頭。

“那麼,我謹代表蕭氏族人歡你,美麗的姑娘。”話音未落,小莫眼睛上的緞帶已被蕭子粲扯下,冷風毫不留情的舐着她的雙眼,淚眼婆娑間,是金黃的大地,與碧藍的天空,似乎與沙漠並無什麼不同。但小莫很快就發現,這裏的地面比沙漠堅硬,這裏的風比沙漠濕潤,這裏的天空,因為有了雲,而顯得觸手可及。一樣的顏,卻藴含着滿滿的生命力,蒼鷹在高空盤旋,土撥鼠在地面上奔跑,幾匹吃草的野鹿,被他們驚嚇到,蹦跳着跑開。遙遠的地平線處,有幾個低矮、連綿不絕的突起。蕭子粲告訴她,那是自東洲蜿蜒行來的璧山,比翼望山還要高大。原來這就是草原,連羣山都會顯得渺小的草原…今天盛典再開們表忘記投上塵的《一夢如是秋水長》一票哦唔…當然…粉紅票也不能忘啦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