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愛的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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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意的一句話，卻掀翻我整片天，我有如被雷劈中，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聲音中有着不自覺的恐懼。

“他發生什麼事了？”皇后冷笑一下“你還會關心他？”

“快説，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着我緊張中帶着威嚴，她猶豫了一下“他去打杖已經快一個月了，前線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肯定不能活着回來了。”我呆呆的望着某處，其實我本看不到任何景物，腦中只有他深情的眼，纏綿的吻，還有快樂的點點滴滴，還有最後我他離開，他悲傷又絕望的眼眸。我還沒來得及傷心氣憤，眼淚已不自覺得下來，那鹹鹹的味道喚醒我的理智；“他騙我，他騙我”看着我有着痴傻的樣子，皇后也有些呆愣和緊張，她現在可是皇上最疼愛的女人，如果她出了什麼事，皇上不會饒過我的，可是她為什麼那麼痛苦啊，不是她拋棄如冰的嗎？他騙我是什麼意思？

“你到底怎麼了，誰騙你？”我默默的閉上眼睛，試着沉澱心中的悲憤，但它卻像濤天的，把我席巻其中。

“你最好不要知道，如果皇上知道你把這件事告訴我，你恐怕就要惹禍上身了，你走吧！”看着我反常的表現，皇后第一次出慌亂，恐怕她也知道事情的嚴重了，看着她驚慌的跑出玉宮，我泛起一抹冷笑。

“如冰，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就給陪你，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單的離開。”

“皇上，玉妃娘娘，不，皇后娘娘剛才派人來請您晚上去玉宮，讓您早些過去。”看着皇上出前所未有的開心容顏，太監也明白，只有皇后娘娘可以這樣左右皇上的思緒。

“她來請我嗎？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找我！走吧，現在就去找她”

“玉兒”看着皇上興沖沖的跑進來，臉上滿足的笑容是那麼明顯，我能帶給他這麼大的快樂嗎？可是我現在覺得他和皇后才是天生的一對，都是為了愛變得狠毒的人。

“皇上，我準備了酒菜，今天晚上想和你喝一懷”我笑的温婉。

“好啊，朕和你好好喝一懷”我心中有説不出的興奮，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和我示好。我滿足的坐在她的身邊，看着她的笑容，她為我斟酒，這畫面我在夢中出現了無數次。

“皇上您多喝幾懷啊！我們在一起喝酒的機會不多”

“是啊！這是你第一次找我喝酒”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她讓我覺得那麼遙遠，莫名的讓我不安。

“皇上，你認為愛是什麼”我還是忍不住想知道到底在他眼中愛是什麼？

疑惑的看了看玉兒，她今天並沒有什麼不同啊，可為什麼我就是覺得我們之間多了無形的距離“愛就是給予自己愛的人幸福，我會用自己的全部回報她的情”他專注的眼神讓我惑，他不該是個不懂愛的人，可為什麼要把我們置在今天的位置。

“如果你愛的人不愛你怎麼辦？”她在試探我嗎？她還是不能愛我嗎？我可以等待啊，我不是一直在等她嗎？可她今天為什麼讓我有一種即將失去她的恐懼和不安。

“玉兒”我不安的叫她，她真的叫離開我嗎？不！她是我的，我一定要把她留在身邊，不管用什麼方法。

“怎麼了？”我忽視他的不安，我想知道他會不會心虛的自己説出來。

“玉兒，你為什麼這麼問我？你就要成為我的皇后，我的子了”看着他的不安，可我也明白了他的態度，他會不計一切把我留在身邊的。我不該對他有所期待，我這麼做是對的。

“皇上，你在想什麼，我在想皇后，她今天來跟我説了很多”

“説了什麼”他很緊張，這是我可以確定的。

“她跟我説她四歲的時候就知道她會嫁給你，她從生命起就註定了要愛你，她一直用生命愛着你，你在他眼中是高不可攀的，我能覺到她愛你，愛到絕望。”

“玉兒，這一輩子我也不會讓你愛到絕望，只要你願意打開心來愛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我一定會加倍回報你的愛”看着他漸漸有些濛卻滿是深愛的眼眸，我不能説我不動，可是在知道真相後，我真為他到悲哀；“也許你本不懂愛，如果你懂愛就不會用傷害人的方式去愛人”

“玉兒你這是什麼意思”看着他越來越濛的眼，我知道葯效發做了；“我永遠不會愛你，因為你的愛加諸在我身上的是傷害，你本就不懂愛。我用我的自由換來了如冰的機會，可你竟然不顧約定把他派到戰場上”看他要開口卻沒有力氣，我明白他要説什麼。

“你不用解釋，更不用説是朝廷上的建議，這麼大的國家除了他就沒有別人了嗎？其實那天你當着他的面抱我，我就知道你的愛是自私的是殘忍的，你和皇后真的很像，也許你們才適合在一起相愛，她真的很愛你，即使她的方式不對也過於殘忍，可你不覺得你們很像嗎？你們都在愛情上自私殘忍的讓人憤恨。我決定離開你，既然你沒有尊守約定，我也沒有必要留在你的身邊。如果如冰真的死於這場戰爭，我不會獨活在這世上，因為我會後悔當時留在宮裏傷了他的心，如果他活下來，我希望我可以縫合他破碎的心，讓他知道我愛他，如果你再使用卑鄙的手斷想留住我，我一定會恨你一輩子，但你得到的也只是一具屍體。”看着他痛苦卻又沒有力氣説話的樣子我為他覺到心疼，也許他是真的愛我，一個沒有得到愛的人，往往付出的愛也會比一般人熱烈。可他的愛不是我能承受的。

“我知道你愛我，但你的愛我無法承受，這輩子我們無緣，但我希望你幸福，你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其實你不該有愛的，帝王的愛只會影響他的判斷力，萬一是有人想害你的命怎麼辦，你不該失去警惕，即使是你身邊的人，今天的事就當是個教訓吧”看他慢慢的閉上雙眼，淚水悄悄的滑落，我真不敢相信，他這樣的人會淚，我輕輕‮摩撫‬他的臉“對不起，這一生我也無法回報你，你用自己的力量幸福吧”我在他的上印下離別的吻，今生也許我們都不會在相見了。

我拿下他間的金牌，換上太監的衣服走出皇宮。走進慕坊，好似離別了一生那麼久，那麼悉的事務，卻也隔了那麼遙遠的距離“小姐”齊石和桃兒看見我很興奮的樣子，桃兒的眼淚更是説明了喜極而泣。

“齊石，你去備馬，準備銀子，桃兒去準備衣服，我們三個連夜離開這”二人都有些疑惑，但馬上就飛開行動，照我的吩咐去做，我們三個就是有這樣的默契；沒一會，他們二人再一次出現在我的視線內“小姐準備好了，可以上路了”

“你們知道我要去哪？”

“當然是去邊境找小王爺啊”桃兒一臉興奮的樣子，也染了我的心情。

“走吧”

“小姐，現在城門已關，可能出不去了”齊石擔憂的説“你忘了我是怎麼出宮的嗎？”一路上我們都沒有歇腳，只在半路上補充食糧，我有一種重新活過來的動力，卻也害怕再見到如冰，他會原諒我嗎？他還會再愛我嗎？皇上會不會派我來追我？一切的一切，讓我有種焦慮。

“皇上”漸漸的在濛中清醒，瞬間的空白，但馬上捕捉到重點。

“玉兒！”

“皇上，你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看清眼前的容顏，是皇后啊，她怎麼變得這麼憔悴，沒有了往的嬌弱，身上被剛強取代，眼中擔憂悲傷的神情讓人動容。對啊！玉兒昏了我，她走了嗎？

“她走了”嘶啞的聲音，真不像是我自己的。

“是，皇上被昏後，她離開皇宮了，您已經睡了三天了，您要派人找她回來嗎？”此時的皇后，好像比平時順眼好多，是因為玉兒説她很愛我嗎？亦或許是因為她和我一樣都得不到心愛的人，可她眼裏的深情真的震憾了我，我已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愛我呢？

“算了，她走了就算了”她真的走了，從我選擇讓如冰消失，背棄我們的約定的時候，我就應該想到，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不會原諒我，只會離我更遠，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這麼愚蠢。心裏的痛是那麼明顯，我對她的愛是那麼深刻，她當時是不是也是帶着這麼深刻的痛來到我的身邊的呢？這樣的痛恐怕一輩子也無法癒合，我怎麼會以為她會忘了這樣刻骨的痛，愛上我呢？我悲慘的一笑。但願如冰能活下去，否則我們之間不只有痛，恐怕更多的就是恨了。

“皇上，你還好嗎？”

“我沒事，我們都不懂愛啊！玉兒説的對，我終究還是不懂愛。”

“皇上你怎麼了”看着她真心的擔憂，我心中一暖，玉兒説的對，我不該愛上任何人，我是帝王，我有我的責任，我的責任不允許我懂愛。讓愛自己的人陪在身邊可能也不是壞事吧！我把她輕輕拉進懷裏。

“我沒事，皇后”

“皇后？”她哽咽的聲音説明她的動。

“是，你還是我的皇后，我們都不懂愛，我們不應該用殘忍的方式愛人。”

“皇上”皇后痛哭在皇上的懷裏，她沒覺到有温熱的體滴落在她的背上。

“玉兒，你會幸福吧”皇上在心裏已決定放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