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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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頭埋進我的頸間“我知道你還沒有準備好，不急，我等你”説着他毫無眷戀的離開。我的心如打鼓般跳動，真的逃過去了嗎？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心跳卻更劇烈的跳動。是恐懼還是重生？

“玉妃娘娘接旨”昨天宣旨的二個太監又走了進來，只是表情已經大大的不一樣了，滿臉笑意。

“皇上賜，錦緞五匹，珍珠十串，夜明珠十顆，首飾二箱，玉佩十對，玉釵十支欽此”

“玉妃娘娘定是深得皇上害愛，還沒有人第二天進宮就受此封賞呢！”

“多謝公公”我笑的謙和，我就是這樣，即使面對討厭的人也可以笑的豔麗，因為我明白適者生存的道理，進了宮，我不可能渴望別人來適應我，我當然要適應環境，但是絕不是讓環境改變我，而是由我來決定環境。

“玉妃娘娘，請恕老奴失禮，有句話不知該講不該講？”看着他想説又有所顧慮的樣子；“你們都下去”屋裏留下我們兩人。

“公公請坐”

“老奴不敢”

“公公，雖然我不是朝中顯貴的出身，可宮裏的規矩還是懂的，受皇上寵的是主子，不受皇上寵的連個下人也不如。所以，以後還望公公多指點。”我拿出一張銀票遞進了他的手裏。

“那老奴就謝謝娘娘了。”

“您有話不妨直説。”

“好，既然娘娘深知這個道理，又怎麼會讓皇上離開玉宮的，明明昨晚皇上要您侍寢，為什麼又去了肖貴人那，奴才是好心提醒您，肖貴人進宮數，深得皇上寵愛，您一進宮就召到皇上侍寢，宮中定會有人不滿，肖貴人更是侍寵而驕的人，昨晚明明是在您這，可皇上怎麼走了，天大的榮寵，就這麼沒了，您可真是不智啊！”我知道他是為我好，否則他不可能説這些，但他到底為什麼對我示好就要讓人深思了，是覺得我出手大方，還是覺得皇上對我不一般呢？

“謝謝公公提點，可是我昨天並沒有做什麼，我也不知道皇上怎麼了，公公您知道為什麼嗎？”我假裝不解。

“玉妃娘娘，我實話告訴您，其實皇上肯定是喜歡您的，要不也不會召您侍寢，可為什麼沒留在這，才奴也想不通，可他今天下朝第一件事，就是封賞您，而不是最近得寵又侍寢的肖貴人可見皇上對您是有一分眷戀的，您一定要好好把握啊！”

“公公的話，我懂了，以後我會注意的，玉兒保證，如果以後我得榮寵，定不忘公公大恩。”他笑的眉眼都分不清了“娘娘折煞老奴了”我淺淺的笑了“我是出自真心，公公以後就知道了”

“那老奴告退了”

“送公公”看着他的背影，我的眼中卻結滿冰霜，這就是帝王的愛嗎？滿心歡快的來找我，查覺我的不甘願，就投入另一個女人的懷抱，還告訴我會等我，這就是他的等待嗎？抱着另一個女人等待我嗎？我很確定我不會愛上他，他的愛太淺薄了，只會讓我覺得心寒。看着他的封賞，我只覺得可笑，也為他覺得可憐，難道他從不體會愛嗎？他該不會以為有封厚的賞賜，我就會覺得他是愛我的吧？可笑至極。

“肖貴人到”宮門外有人傳報，四個下人都有些緊張的看着我。剛才公公説他驕縱，看來是真的，這麼快就來給我下馬威嗎？只怕她要失望了。沒經通傳，她就這麼出現在我的視線內，她應該很美，走路中的嬌媚，很引人，近來，看清她的容貌，我更確定了，她有一雙不用表情就可以勾魂的媚眼，俏的算梁，興人的嘴，標準的美人胚子，只是她的眼神太不善了，大大影響了她的美。

見到我她即沒有行禮，也沒有拜見的意思，只是充滿挑釁的看着我。

“你是什麼人”

“我是肖貴人”她抬起頭，一臉傲氣，卻不掩媚態，真是個美人，但她的態度似乎在説，我應該認識她。

“既然是個貴人，見到我禮該下跪磕頭，難道你連這規矩都不懂嗎？”我不怒而威的氣勢絕對有震到她，顯然她以為我是柔弱的女子，可她錯了。

“那又怎麼樣，昨天你不是奉召侍寢嗎？可今天皇上怎麼會是從我的寢宮走出去的”她的眼中滿是輕蔑。美如蛇蠍，知怎麼，這四個字就撞進我的腦袋。

“皇上從你那不是走出去，難道應該爬出去，如果是那樣，你恐怕只有死路一條吧！”

“你”顯然她沒有想到我這麼難纏。

“放肆，跟我説話可以用你嗎，你不過是一個品階最低的貴人，竟敢在這和我叫囔，這事若傳出去，否怕妹妹的面子掛不住，如果我把這事説給皇上聽，你也不會好過吧！況且妹妹在宮中樹敵眾多，如果我到皇后那去告你一狀，恐怕想你死的人，不在少數。”看到我眼中的陰狠，她明顯一震，眼中的慌亂清晰可辯。

“怎麼，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是主，你是僕的分別嗎？我們的品階決定是身份，難道你還不知道該如參拜我嗎？那我只好帶你到皇后那請教一下，你該知道我是第一天進宮，我也不太懂，咱們去皇后那吧！”看我站起來，她馬上就懂了。

“臣妾參見玉妃娘娘，娘娘萬福”她輕施一禮。

“我還以為你見到我是要下跪的呢”我假裝無意的撫着手上的戒指。

“臣妾參見玉妃娘娘”説話間她真的跪在我的腳下。其實我本就不可能帶她去皇后那，我避她還唯恐不及呢，上次的事我已經見到她的心狠，以後我還是少見她為妙。

“起來吧，本宮累了，你退下吧！”

“是臣妾告退”她眼裏的不甘是那麼明顯，也許有一天她也會像皇后那樣對我下毒手。但是第一個找上門的人，我要是饒過她，就是和我自己過意不去了，一個小小的貴人都能找我麻煩，以後我就別想有平靜的子了，對她我必須這樣做，我這叫敲山震虎。想找我麻煩的人，也該有個提醒。

“臣妾參見皇上”我輕施一禮，皇上邀我來逛御花園，他坐在涼亭中，身上高貴的氣息，讓人移不開眼，他是一個天生的王者。

“免禮，愛妃以後沒人的時候就別多禮了。”

“好”我輕輕一笑，坐在他的對面，桌上是四樣點心，還有一壺茶。

“愛妃你嚐嚐，這是玉蘭茶，是貢品，你喝喝看”皇上給我倒茶，他身後的太監有些驚訝。

“確實是好茶，口齒留香，但是您能不能別叫我愛妃，我身上會不舒服。”以無的反應他似乎早已預料到，他朗的笑起來。好似聽到多大的笑話。

“我一直在想，進了宮你會不會就變了，看來你還是沒變，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你知道嗎？我最珍惜的就是你這一點，別因為任何人改變，我希望在宮裏也可以保留屬於你的那部份。”他的手輕輕握着我的手，是那麼温柔，他的眼裏也是滿滿的情意，我竟有一陣恍惚。隨即恢復正常，我快速出自己的手，他也不在意的輕移話題。

“在宮裏，住的還習慣嗎？”

“還好”我覺得他是有事要問我。

“我聽説昨早，肖貴人去找你”我一點也不懷疑他會知道，我甚至猜想我那四個下人，有一個甚至四個全是他的眼線。

“是啊！她昨天很有禮貌的去看我”我輕輕一笑，卻又引來她一陣大笑。

“原來挑釁也可以理解為很有禮貌的行為。”

“最起碼她很有禮貌的離開。”

“我聽説是你讓她變得很有禮貌。”他的眼中依然滿是笑意。

“如果第一個去挑釁的人，我讓她得意的離開，以後我在宮中的子恐怕不會好過吧！我只是在保護自己，難道皇上心疼肖貴人了？”他滿是深情的眼，包裹着我“我不在意，就像你曾經説的，皇上不能愛宮裏的妃嬪，我只在意你，你沒有受到傷害就好了。”

“我中説肖貴人一向驕縱，我猜是皇上放任的結果，聽您這樣説，你似乎不是為了寵她，是為了看熱鬧”

“我的玉兒真是聰明，宮裏總是太寂莫了”看着他滿含深情的眼睛，卻也出寂莫，愛上他的女人，一定是不幸的，他怎麼可以把別人愛他的方式當成消遣，可我也不得不説，她們真的愛他嗎，是愛他的人還是他的身份或權力。宮裏就是悲哀的代名詞。

“和你説話最舒服了，雖然你進宮後，咱們的距離反而遠了，不確切説，是你對我的距離遠了，但我還是開心，終於有你陪在身邊。”他彷彿是陽光，理當普照大地，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可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着，現在的我不懷疑，有一天我也會變成他的俘虜，因為愛他，失去所有，不！我絕不能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謝謝皇上的厚愛，但我想你清楚為什麼我們的距離會變的更過。”

“那是你自己答應的不是嗎？”

“可你如果選擇成全，我想我會更為”我認真的愛進他的眼睛。

“可人終究是自私的，以前是沒有機會，現在終於有個機會可以擁有自己最渴求的，我也是個人，我也不住誘惑，我也想知道幸福的滋味，如冰的幸福太讓我渴求了。玉兒，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不願意我就不會碰你，但也請你儘量打開心好嗎？我會盡我所能的愛你，終有一天，我相信你一定會愛上我的。”我沒有否決他，因為他不會懂，愛太狹窄了，在愛的國度裏就只能容納兩個人，我的心已經被如冰填滿了，再也沒辦法裝下他了，只是他不會懂。因為他不曾真的愛過。